就要转过身来。
安然松开被自己紧紧攥住的衣襟,猛的单脚跳上去,交叠双手覆住哥哥的眼睛。
他的指腹,冰冷地如刚从万丈深的寒潭捞出来一样。
“猜,我是谁?”脸上的悲伤一点点碾碎,被他收回肌肤脉络。
ps:祝亲爱的粽子节快乐,我硬是挤出时间,更了。真觉得不可)o。
他的倔、狠、绝!⑧
“笨蛋,你一只脚站的稳吗?”
“笨蛋站不稳,我站的稳。”安然语调欢快,继续打趣,“何况,我昨晚还做过更高难度的事呢。”
“别闹了,安然。”安君慕拍拍他的手背,顺势捉在手里转过身,“怎么手这么凉,脸色也这么难看?”
“是你的手太冷,冻死我了。”即使贪恋哥哥掌心的温度,但以免他发现自己指尖的轻颤,安然抽出手,故意拍拍脸,“我这是皮肤好,现在流行奶油小生,你别太嫉妒。”
安君慕挠挠他凌乱的发顶,“对不起,昨晚我喝醉了,没有照顾好你。”
瞅他哥一脸内疚的样子,安然戏谑道:“我根本没什么大碍,还能照顾你呢。你喝高了连路都走不好,我扶你上厕所帮你脱裤子带你上床,做的可利落了。”
这话怎么说得越觉得自己像个小流氓!
“脱裤子?”安君慕眉头拧起,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哥,都是兄弟,你千万别不好意思。”安然大气的拍拍他的肩。
安君慕素来冷寂的脸浮现一抹可疑的红,他不自在的干咳一声,“进去吧,你怎么外套都没披就出来了?”将人半扶半抱带进房里,让弟弟坐下,安君慕抬身的那一刻,瞟见他微敞的睡袍里,裸露的白腻肌肤上青青紫紫一大片,分外刺眼。
他瞳仁一缩,“还疼吗?”手指轻轻抚过那些伤痕,透着凉意的触感划过肌肤,引得安然不由自主的战栗了一下。
“男子汉大丈夫,受点皮外伤算什么。”
“对不起……”
记忆里,哥哥很少道歉,他做事判断准目标性强,因此很少会做错什么,此时,他话里浓浓的歉意让安然思绪翻滚。
从昨天开始,他知道自己对秦霜的恨意就加了一层。他不是书上说的什么心胸宽大到可以撑船的人,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子,被无关痛痒的一个人伤害的深了痛了,他就不能把它当无关痛痒处置了。但,如果整天活在仇恨里,同时,自己也会倍受受折磨。而且,那个人还有另一个身份,她是——安君慕的妈妈。
“安然,哥……”
“好了,哥,我真没事。你昨晚陪了我一夜没回去,她可能会派人到处找你。你先回吧,我再休息一阵,暂时,真的还不想见到她。”
“……”安君慕起身抱了抱他,“恩,李医生会来给你复检,药你要乖乖喝了,知道吗?”
老实应允后,送哥哥出了门,安然脸上装裱的笑立刻破碎。
哥,你带我回来只是因为我可以为你们赚更多钱?!
痛!哪里痛,安然也说不上,浑身就像被人用电钻没命的往骨头钻一样。
他紧紧咬着牙关,拖着伤腿挪到洗漱台,吐了一口。
怎么会有血沫?安然,你要不要比个女人还脆弱!他嫌弃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漱了口,回到卧室打开电脑,敲了一封邮件,鼠标点到发送框,踌躇了一番,手指一按。
发送成功!
谁走进谁的局①
正文谁走进谁的局①“妈?”安君慕赶回安家庄园时,就见秦霜坐在前坪的圆桌旁。
春风掠过,吹落枝头凝了一晚的晶莹剔透的露珠,叶尖脉络清晰。
“妈,你怎么在这?”安君慕讶异。
秦霜看着走近的儿子,轮廓俊朗,气宇轩昂,长大了,他的儿子长大了,而那个女人的儿子也长大了。
秦霜眼里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狠戾。
“如果不是我让你回来,是不是打算不要这个家了?”
“妈,你想多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想错了。”
原本,秦霜以为就算告诉儿子将安然送走,一时半会他也没办法找到人。但,她估错了,这次事败,不知是岑子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是她握在手心里的儿子——早已不在她的掌握之中?
没等安君慕出声,秦霜盯着远方,幽幽开口,“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能容安然,因为——他的母亲!那个女人差点偷走了你亲弟弟!”
“嫁给你爸爸时,我随他多情也好一夜fēng_liú也罢,总知道回家记得有我这个老婆就好。直到后来那个女人出现,他开始彻夜不归,归也不久留。怀上路远那年,h市帮派之间利益冲突激烈,你爸为了不让她受牵连,特意送她出国留学还故意断了联系,随后,也传来了她怀孕的消息。我本想与她相安无事,但我的路远出生不到一个小时就被人偷走了!……我知道一定是那个女人干的,她怕自己生个女儿失宠。让你爸爸出国把我的儿子找来,他竟然对我破口大骂,说我妇人之见小人之心。”
“可是安然比路远小了近半岁。”
“你不懂那个女人城府有多深!若不是你爷爷外公下令彻查此事在三天内找回路远,她在国外进修连你爸都不见,两年后回国,谁又辨得清仅四个月之差的小孩!”
“那安然是爸爸的儿子吗?”安君慕的心,不由得突突跳地飞快。
“如果不是,你以为我会让他活到现在!”秦霜冷哼,“可惜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