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恩普笑道:“其实没什么好看的,过去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这是南锡市的门脸工程,中国的官员最讲究面子,就算打肿脸,这个胖子也是必须要充下去的。现在南锡市的财政支出大头全都放在了深水港,短期内还是能撑下去的。”
范思琪道:“那就不去了,先回酒店休息。”她长途飞行而来,感到有些倦了。
君缘大酒店是南锡新建的五星级大酒店,由南锡电力局出资兴建,其软硬件设施目前在南锡都属一流,范思琪之前来南锡的时候就曾经入住过这里,对这里的服务印象相当不错。
费恩普预定了这里的总统套房,范思琪和林佩佩走入房间内,费恩普将行李放下,转身离去。
林佩佩关上房门,闷闷不乐道:“讨厌,在车上为什么要给我摆那副面孔?”
范思琪笑着来到她身边,展臂将林佩佩抱住,贴着她的俏脸道:“不是跟你说过,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形象吗?”
“小费又不是外人!”
范思琪道:“佩佩,你要知道,走出这间房,我们就是上下级关系。”
林佩佩道:“你和那个张扬是什么关系?”
范思琪笑道:“普通朋友。”
林佩佩有些不开心道:“我看没那么简单,你见到他笑得多开心啊。”
范思琪在她脸上吻了一记:“佩佩,别吃干醋,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
张扬让徐宏宴准备了一些南锡的地方菜肴,包间内提前打好空调暖风。体委招待所虽然环境简陋了点,可毕竟是他自己的地盘,安排事情比较方便,也能满足范思琪不想声张的愿望。
晚上六点半,范思琪准时来到了体委招待所,这次随同她前来的只有费恩普。
从费恩普的表现来看,他对范思琪相当的恭敬。
张扬把范思琪请入包间,范思琪脱去皮大衣,感叹道:“南锡的冬天真冷。”
张扬笑道:“南锡地处江南,这里的冬天算不上冷,如果你去中国的东北感受一下,那儿才能称得上真正的冷。”
范思琪微笑道:“东北我去过,那儿外面虽然冷,不过进房间都有暖气,还能忍受,这边的冷,空气里透着潮湿,风吹到身上刺骨的寒冷。”
张扬笑了起来,范思琪是新加坡人,在热带生活习惯了,自然无法适应这边的天气,对他来说南锡的冬天根本算不上寒冷,可能和他一直在江北生活有关。
此时服务员开始上菜,张扬道:“今天比较匆忙,所以没什么准备,只是让厨师做了些地方特色菜,范小姐尝尝。”
范思琪道:“太客气了,这里就是你办公的地方?”
张扬点了点头道:“目前我的工作重点就是筹备平海第十二届省运会,预计一直要忙到明年十月了。”
范思琪道:“是金子总会发光,像你这么有能力的人,到哪里都会受到重用。”
张扬笑道:“范小姐抬举我了。”他端起酒杯招呼范思琪和费恩普一起喝上一杯。
费恩普这个人的话很少,自从来到之后,除了和张扬打招呼之外几乎没说过什么话,他也没喝酒,借口是回头要开车,这个人引起了张扬的一些兴趣,按理说也是星月集团的高管,可怎么看都像是范思琪的司机加保镖。
范思琪今次前来南锡是许嘉勇死后她第一次踏上中国的土地,当初星月投资深水港,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许嘉勇的计划书,而那时的范思琪深受许嘉勇的要挟,她对整个投资计划并不是十分的清楚,这段时间中断投资,一是因为许嘉勇的突然死亡在星月集团内部引起了震动,二是她要重新了解一下深水港项目。这段时间让范思琪看清楚了几件事,深水港显然拥有着巨大的利益前景,还有,南锡市政府对星月集团极为倚重,既然如此,范思琪就要利用这个机会,尽可能的从这次投资中获取更大的利益。
虽然张扬今晚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宴请范思琪,范思琪对他还是保持着相当的警惕的,毕竟他们代表着不同的利益团体,甚至范思琪以为在机场遇到张扬都绝非偶然。
张扬的话题也并没有主动涉及深水港,他并不负责那一块,单单是省运会这一摊子就够他忙活的了,他对深水港缺乏兴趣。
这顿饭他们都表现的十分客气,彼此的交谈都相当谨慎,一个多小时,晚宴就已经结束,范思琪起身告辞离去,张扬也没挽留,送她来到招待所门外,却看到梁成龙和乔鹏举两人一起走了过来,他们两人来这里吃饭纯属偶然,刚刚在工地视察完情况,梁成龙特别喜欢吃这里的母鸡煲,所以提议乔鹏举一起过来,没想到在门口遇到了范思琪。
他们两人过去都和范思琪打过交道,也都知道范思琪是星月集团的董事长,见到范思琪,乔鹏举尤为惊喜,他笑道:“范小姐,什么时候来南锡的?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范思琪淡然笑道:“今天刚到!”说这话的时候,她忍不住向张扬看了一眼,张扬一脸的苦笑,他知道范思琪把这件事算在自己头上了,认为是他通知了梁成龙和乔鹏举,可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当着乔鹏举他们两人,张扬也不方便解释。
范思琪微笑道:“你们聊,我今天刚到南锡,有些累了,先回酒店休息。”
乔鹏举和梁成龙目送范思琪离开,等她的车走远了,乔鹏举忍不住指着张扬道:“张扬,你小子太不地道了,范思琪来了,你都不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