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听到外面响起汽车引擎的声音,张扬走出门去,不知是谁前来造访。
身穿白衫黑裤的何长安神情庄重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天池先生的葬礼上,何长安并没有出现,此时他却出现在这里,张扬觉着有些奇怪,不过何长安跟他也算是老相识了,在东江的时候,何长安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他解围,那件事让张扬对何长安的印象有所改观。
何长安表情肃穆道:“张扬也在啊,我刚从非洲回来,听说先生去世的消息,马上就从机场赶过来了。”
听到何长安的声音,罗慧宁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因为天池先生去世的缘故,罗慧宁心绪不佳,就算见到老朋友,也没有表露出任何的热情,淡然道:“老何来了!”
何长安点点头:“太突然了,先生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怎么突然就驾鹤西去了?”
罗慧宁道:“你不是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先生大概是已经厌倦了这红尘俗世!”
三人重新回到客厅坐下,张扬倒了一杯茶送到何长安手中,何长安和文副总理相交莫逆,张扬必须以长辈相待,在张扬看来,这个人充满了神秘,至今张扬都想不通何长安为何要揭穿秦萌萌的,仅仅用他和文家关系好,为文家着想这个理由显然是说不通的,张扬始终坚信,何长安这个人一定抱有目的,从目前来看,他对文家应该没有恶意,最可能的就是他和秦家有仇。
张扬看出何长安有话想单独对罗慧宁说,起身走了出去。
陈雪在天池先内整理着老先生留下来的那些古籍,张扬内的时候,她正站在扶梯上,整理着最上层的图书,她探身想要去拿最远端书籍的时候,身体失去平衡,从上面惊呼着落了下来。
张扬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展臂想要接住她,却没想到陈雪的手在书架上轻轻一搭,娇躯拧转,宛如一片羽毛般轻轻落在地上。
张扬见到她身法如此高妙,手势变换,一把抓住歪倒的扶梯,微笑道:“你太吝啬了,连英雄救美的机会都不给我!”
陈雪道:“这里灰尘太大,别在里面吃灰了!”她带着口罩,头上还顶着棒球帽。
张扬凑近书架看了看,上面全部都是些线状古籍,叹了口气道:“看来天池先生平时也不怎么百~万\小!说!”
陈雪道:“这里面的古籍从明清到民国,很多书籍都已经成为孤本!”
张扬道:“都是些什么书?”
“历史地理,人文经济,什么都有!”
张扬道:“没有一样我感兴趣的!”
陈雪小声道:“你只是对武功秘籍感兴趣!”
张扬笑道:“也不尽然,也有些兴趣!”
陈雪道:“我有件事和你商量!这些书籍,我看看就行了,以后还是由你来处理!”
张扬道:“先生说给你了,就是你的,先生留给我这么一所大宅子,我也没推辞,这样吧,回头我把钥匙给你,你周末有空就到这里来住,百~万\小!说之余,顺便帮我打扫房子,咱们两不吃亏,你看怎么样?”
陈雪轻轻点了点头。
张扬正要说话,听到外面罗慧宁喊他,向陈雪笑了笑,转身出了门,却是何长安要走了,罗慧宁让他代为送客。
张扬陪着何长安出了院门,看到一辆灰色路虎停在门前的空地上,张扬道:“何叔叔真是有钱,又换车了?”
何长安笑道:“有钱并不是万能的!”他向张扬看了一眼道:“听说你在丰泽搞得不错!”
张扬道:“马马虎虎,何叔叔有没有兴趣投资丰泽,有时间的话可以去丰泽看看!”
何长安道:“我在平海已经投资了一个项目,梁成龙和我联手再搞东江新商圈,哪有精力再顾及其他的事情,我这次去非洲,在肯尼亚买下了一座金矿,以后要两边飞。”
张扬笑道:“何叔叔做国际贸易,丰泽这种小县城你是看不上了,当我没提过!”
何长安道:“张扬,我这次来是想买下天池先生的遗作的,可惜文夫人不愿割爱,你帮我跟她再说一声,钱方面好说。”
张扬皱了皱眉头,何长安果然不是单纯来吊唁天池先生的,他有目的,商人毕竟是商人,张扬笑了笑道:“这件事我干妈做不了主,天池先生留下遗嘱,要将所有作品公开拍卖,善款捐给希望工程,何叔叔要是真的喜欢,你可以参加拍卖。”
何长安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不想这么麻烦!”
送走何长安,张扬回到罗慧宁身边,罗慧宁坐在天池先生的工作室内呆呆出神,先生的书法作品已经全部清点好了,一共五百六十七件,这五百多件书法作品全都是天池先生的得意之作,天池先生人到晚年,对自己的作品精益求精,书法作品不少,可是真正留下的满意之作却不多,加上他很少参加商业应酬,这让他的作品更显珍贵。
罗慧宁道:“何长安要出五千万将天池先生所有的作品都买下来。”
张扬道:“先生的作品应该不止这个价钱。”
罗慧宁道:“我和几位师兄商量了一下,这次在国家美术馆搞一个先生生平作品展览,从中挑出二十幅拍卖,其他的暂时交由国家美术馆保管,以后每年拿出一部分的作品拍卖,这样可以保证先生作品的价值得到最大的体现。”
张扬对罗慧宁的这个做法深表认同,毕竟随着天池先生的去世,时间越久,他作品的价值也会节节攀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