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红道:“你对女孩子总是非常的宽容。”
张扬笑道:“其实我对你也很宽容,虽然被你整天利用,可是我从不求回报。”
刘艳红道:“好像我给你多少委屈似的。”
张扬笑道:“您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回头跟上头说说,帮我提升提升,我在县处级的位置上已经徘徊很久了。”
刘艳红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是个官儿迷!你年轻轻的就已经到了这种级别,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张扬道:“这世上就没有知足的人,知足其实就是自满,咱们当国家干部的一旦自满,就肯定要止步不前,您是想我上进呢?还是想我止步不前?”
刘艳红早就习惯了他的这一套,遇到张扬要官的时候,她就会避重就轻,转移话题:“你在丁高山兄弟俩的葬礼上帮助丁琳解围,痛打了董正阳,博得了她的好感。所以她才会将那张欠条拿出来,说起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了蒋洪刚一马。”
张扬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蒋洪刚也已经承担了相应的责任,不过我倒没觉得自己给了他多大的人情,只是还事实一个真相罢了。”
刘艳红道:“蒋洪刚虽然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可是从他落难这件事暴露了不少的问题,第一,丁家兄弟到底有没有走私犯罪行为?如果有,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会在北港平安无事?究竟是谁在给他们掩护?第二,谁杀了他们?杀他们的究竟是生意上的竞争者,还是隐藏的更深的一些人?第三,无论蒋洪刚承认与否,他都或多或少利用自己的职权为丁家兄弟创造过便利条件,北港像他这样的干部究竟有多少?
张扬道:“您说的这几件事好像都是警察的任务。”
刘艳红道:“想要搞清北港目前的状况,必须要各个部门协同配合,我来北港虽有几次,可是每次调查总是无法深入进去。我感觉北港有一张看不见的防护网,这张网相当的严密,一旦发现漏洞,马上就会进行弥补,如果不深入内部,很难找到其中的真正问题所在。”
张扬道:“你是不是怀疑项诚有问题?”
刘艳红道:“很有可能。”
“那就查啊!”
刘艳红道:“我调查过,对项诚、宫还山,甚至一些北港主要领导的财政情况进行过秘密调查,都没有发现问题。甚至可以说,他们基本上都能称得上清廉。”
张扬道:“清廉是好事儿,只有官员清廉了,老百姓才有好日子过。”
刘艳红道:“有些事太完美了,反倒让人生出疑心。”
张扬道:“你还是怀疑!”
刘艳红道:“北港肯定有问题,根据我现在掌握的资料,过去几年中,从北港走私到内地的各种商品,其数额是惊人的,然而北港警方每年破获的走私案件在全省也位居第一,可是数额却不大,正应了雷声大雨点小这句话。”
张扬道:“刘书记,你是不是怀疑北港公安系统也有问题?”
刘艳红道:“没有证据之前,我不能乱说话,但是这次我一定要彻查北港的问题。”她走到张扬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张扬,我有一个想法。”
张扬道:“刘姐,我怎么感觉您又想坑我了?”
刘艳红白了他一眼道:“还记得当初你刚来滨海的时候,我怎么交代你的吗?”
张扬点了点头:“记得,你让我锋芒不要太露。”
刘艳红道:“我发现了,你小子就喜欢跟我对着干,我让你往东,你偏要往西,我让你往西的时候,你已经呆在东边的大道上了。”
张扬笑道:“我也发现了,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全都是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刘艳红道:“小子,你给我老老实实听着,我现在跟你说正事儿。”
张扬道:“你说!”
刘艳红道:“北港的问题太复杂,我也不瞒你,我们的调查工作已经陷入了困境,要想把事情全部搞清楚,就必须要从侧面着手。”
张扬道:“怎么个意思?”
刘艳红道:“想调查清楚情况,就必须打入敌人内部,假设滨海有这么一个集团存在的话,那么,只有打入集团内部,才能够获得他们的罪证。”
张大官人马上就明白了:“您是想我假扮成分子,打入敌人内部?刘姐,您可不厚道啊,我自从踏足官场以来,可谓是两袖清风,您这是要毁我啊,咱能别坑我行吗?”
刘艳红道:“张扬,总得有人付出,而且这种付出是值得的。”
张扬道:“您还是找别人付出吧,我老老实实当我的市委书记,我也不求升官了,可咱不能丢人啊。”
刘艳红道:“你不要忘了你是国家干部,肃清干部队伍中的渣滓,也是你的责任。”
张扬道:“我的责任就是把滨海的经济发展上去,管好职权范围内的事儿,刘书记,真对不住,这种事情我不能干,搞不好会把我自个儿给折进去,看在咱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您就别害我了。”他起身向刘艳红告辞。
张扬明白刘艳红的意思,她是要自己给她当官场卧底,这种事情,换成过去他还会有些兴趣,可是现在他不再是过去那个喜欢冒险的人了,而且他已经是滨海市委书记,他的一举一动不仅关系到自身的名誉,也关系到很多人的声誉,他不可以再去冒险。
莎拉率领的经贸团在当天下午抵达北港,张扬亲自前往去迎接他们,北港市方面对此也表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