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也得忍着,你想给我找后妈,必须要先过我这一关,我点头,你才能娶媳妇,不然,你乖乖给我打一辈子的老光棍。”
薛世纶因为女儿的霸道哈哈大笑起来。
针对薛世纶遇刺一案的调查并没有因为薛老逝世而停歇,当天下午,专案组前来薛家,向薛世纶透露了刺杀案的最新进展。
凶手的身份已经查实,死在现场的那名杀手是一名逃犯,身上背负多桩命案,一直都在警方的通缉名单中,对于此人背后的资料模糊的很,至于那天晚上的柳丹晨和张扬,已经完全排除了他们和这件事的关系。
可以说柳丹晨只是仗义出手,她和这件谋杀并没有任何的关系,通过对京剧院来到薛家所有人员的排查,也基本上否定了京剧院和这件事的关系,杀手在京剧院演出穆桂英挂帅之前杀死了一名武师,并顶替那名武师走上了舞台,上演了一出寿宴谋杀案。
这样的结果让薛世纶并不满意,他的目的是找出幕后的真凶,而不是听到警方告诉他排查后的结果。
这段时间萧国成一直都留在薛家,他是薛老的义子,和薛世纶一样承担着守灵的责任。他的体质本来就不好,接连熬了几个日夜,让他又泛起了咳嗽的毛病,听说专案组前来通报调查结果,他也前来询问。
薛世纶刚刚将专案组的人送走,看到萧国成过来,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国内警察的办案效率真是低下,到现在还没有查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萧国成道:“没查出来他们过来干什么?”
薛世纶道:“跟我汇报说案情进展,这些天他们只搞清了一件事,就是京剧院和这次的刺杀行动无关。”
萧国成皱了皱眉头,低声道:“世纶,你想怎样?”
薛世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国成,你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萧国成道:“那天在干爹的寿宴之上,你对顾允知说的话还记得吗?”
薛世纶摇了摇头道:“这两天只顾着忙爸的事情,我哪记得那种小事。”
“我记得!”萧国成望着薛世纶的眼睛,从他的目光中,萧国成并没有找到仇恨,但是萧国成知道,薛世纶没有一刻忘记过仇恨,他低声道:“一直以来你都记得当年和顾允知的那段过节,你认为是他改变了你的一生,你认为正是因为他迫使你放弃了仕途,而远走国外。”
薛世纶道:“国成,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
萧国成道:“世纶,收手吧,干爸都已经离开了我们……”
薛世纶怒吼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爸是被我害死的?”他的神经被敏锐地刺激到了。
萧国成平静望着薛世纶:“世纶,还记得当初我们在帝国大厦顶层喝酒的情景吗?你说美国现在是夜里,而中国是白天。”
薛世纶的情绪瞬间平复了下去,他低声道:“你告诉我,世界上分很多种人,有种人自始至终生活在阳光下,只有阳光才能让他快乐,而另外有种人必须生活在夜里,只有黑夜才能让他感觉到安全。”
萧国成道:“习惯黑夜生活的人最好不要奢望不属于他的阳光,你和我的一生早已定性,我们必须要沿着过去的路走下去,世纶,该有的我们都有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地方?”
薛世纶摇了摇头道:“你永远不会了解我!”
萧国成道:“我本以为对你已经足够了解,可现在我才发现,我真的不了解你。”
薛世纶道:“我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我的方向,发生变化的人是你!”
萧国成道:“我想问你一件事,顾佳彤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薛世纶向萧国成靠近了一些:“国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之间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你应该知道,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萧国成低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想要解脱,唯有放下!”
薛世纶冷冷道:“一个人的手上一旦沾上了血腥,就永远不配谈放下这两个字,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全都是自我安慰的鬼话。”
应顾养养的邀请,当晚张扬陪着她和顾允知一起前往京城大剧院观看了《穆桂英大破天门阵》这场戏,这也是柳丹晨自从薛老寿宴之后的第一场演出,今天上午的时候,她才接到专案组的通知,告诉她,警方已经彻底解除了对她的嫌疑。
本来顾明健说好了也要同来,可是临时有生意要谈,他不得不向父亲告假。顾允知对此看得倒是坦然,儿女大了,各有各的事情,不可能让他们时时刻刻守在自己的身边,尤其是女儿佳彤发生不幸之后,顾允知对儿女的态度更是顺其自然。
看到今晚的剧目,顾允知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他想起薛老寿宴的那天晚上,正是在这出戏上演的时候,发生了刺杀薛世纶事件。女儿今天约自己来散心虽然是好意,可她并没有想到这会勾起自己对那晚的回忆。
张扬在开场二十分钟后方才到达,顾养养忍不住抱怨他道:“张扬哥,你越来越没有时间观念了。”张扬道:“刚去办了点事情,所以耽搁了。”
顾允知微笑道:“你当张扬像你一样无所事事,他是国家干部,有正经工作要做。”
顾养养抗议道:“嗬,爸,您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叫无所事事呢?”
顾允知笑道:“我不跟你理论,咱们看戏,不要妨碍别人。”
张大官人对看戏本来没多少兴趣,不过今天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