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指着张扬道:“你是谁?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扬笑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这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他指着32号货柜。
对方冷哼一声:“把他抓起来,扔下船去!”
两名同伴应了一声,三人分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朝张扬逼围而去。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道:“咱们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中间那个大胡子狞笑道:“现在知道害怕晚了,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船?”
张扬道:“谁的船啊?”
“袁老……”大胡子话说了一半,才悟到了什么,双目怒睁道:“靠,你他妈阴……”话还没说完呢,就觉着眼前掌影一晃,啪!地一个大耳刮子就落在脸上了。
张大官人深谙攻其不备这四个字的精髓,既然已经暴露,那么出手就一定不能迟疑,这个大耳刮子只是附送的,真正厉害的还是后手,他出手如闪电,瞬间将三人的穴道全都制住,三人软绵绵倒了下去,大胡子半边面孔肿起老高,目光中充满了惊恐和困惑,心中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一巴掌到底怎么落在自己脸上的,这厮出手也太快了。
张扬从地上捡起一根铁棍,嘿嘿,冷笑了一声,向周围看了看,确信没有其他人留意到这边的动静,这才大摇大摆的来到32号货柜前,将铁棍插入铁锁中,内力贯注于双臂之上,用力一撬,喀嚓一声,铁锁应声而落,张扬拉开货柜的大门,看到其中有辆汽车,外面罩着迷彩车衣,张扬走过去掀开车衣,一眼就认出这辆车正是乔梦媛丢失的那辆。
张大官人长舒了一口气,今儿这趟没有白来,找到了这辆车就等于找到了证据,找到了证据就等于占住了理儿,这厮什么人物?口口声声要以德服人,从来都是个无理占三分的主儿,更何况现在道理在他手中,张大官人才不管这里是北港还是滨海,新港怎么着?犯到了老子的头上,一个字,打!
张大官人摸到信号枪,正准备发信号,可手刚一摸到枪柄又改变了主意,这玩意儿不到危急关头好像没必要使用,他先用对讲机联络了程焱东。
程焱东带着那二十多名警员正在紧张等待着,程焱东料定今天肯定要出事,虽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可看今天张书记的做派就是为了兴师问罪的,他们这帮人全都是帮凶,程焱东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帮凶这个词儿,自己苦笑着摇了摇头,希望今天张书记尽量别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
张大官人终于发号施令:“焱东,马上率领咱们的人控制兴隆号,这艘船有问题,我找到乔梦媛丢失的那辆越野车了。
程焱东听到张扬找到了越野车,也顿时放下心来,找到证物就好,至少不要被人扣上一个无理取闹的帽子,结束通话之后,程焱东道:“现在开始行动,分成三组,一组跟我去占领驾驶舱,一组负责控制码头并做出掩护,还有一组去接应张书记。”
周山虎道:“我去接应张书记!”
程焱东点了点头,迅速分配人员之后大声道:“行动!”
算上程焱东在内的22人分成三组展开行动。
张大官人收好对讲机,看到十多人正在从船尾的方向朝他跑了过来,张大官人摇了摇头道:“找死!”他抓起自己扛过来木箱随手扔了出去,张大官人的初衷绝不是大杀四方,木箱砸在甲板上,散乱了一地,里面装着的葡萄酒也碎裂开来,甲板上遍布酒瓶的玻璃碎屑和深红色的美酒。
张扬正准备趁着这个机会脱身去驾驶舱和程焱东他们会合,却发现从船头处也冲来了十多条汉子,对他形成了前后包围之势,张大官人腾空跃起,单手抓住货柜的上缘,随即一个鹞子翻身翻了上去,他的身形刚刚站稳,就感觉到脑后风声飒然,迅速低头,一支红酒从他的头顶飞过,一名站在瞭望台上负责检修的高个男子,看到一击不中,抓起扳手朝张扬扔了过去,那扳手在空中风车一般旋转,张大官人伸出手去,居然稳稳抓住了那只扳手,然后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扬起扳手朝那名瞭望台上的男子扔了过去,比起前者的居高临下,张大官人的投资难度显然更大,不过他的精确度要高出对方无数层次,那维修工眼看着扳手在面前旋转变大,却偏偏躲避不开,梆!地一声正砸在他的脑门上,只觉着漫天金星乱冒,连吭都没来得及吭出来就仰天倒了下去。
这会儿功夫已经有两名壮汉爬上了货柜,右侧一人高举铁棍,向张扬的后背砸落,张大官人看都不看,后脚一个反踹,正中那货的小腹,踢得那小子惨叫着从货柜上飞了出去,四仰八叉的躺倒在甲板上。
另外一人手中的铁棍向张扬小腿横扫而来,张扬轻轻一跃,落脚处已经将铁棍踩在地面上,唇角露出淡淡一笑,左脚飞起一脚闪电般的侧踢,踢中对方的胸膛,将那名偷袭者踢下货柜,刚巧摔在之前落地那人的身上,接连两声惨叫响起。
这群人毕竟是人多势众,在张扬踢落两人的时间内,又有七名船员爬上了货柜,他们手中有的拿着铁棍,有的拿着铁钩,还有人手中拿着蝴蝶刀。
张大官人啧啧叹道:“作死咩?”他向那名手拿蝴蝶刀的船员冲去,手握铁钩应该有些胆色,第一个冲上来阻拦张扬的去路,铁钩一晃,钩向张扬的胸膛,张扬根本没有做出躲避的动作,伸手迎了过去,一把将铁钩握住,随即一拳砸在那厮的面门上,这拳打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