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我现在,也插手不了。”南都玄宗的情况很糟糕,中原排斥玄宗已经达到了顶点,他现今在大周的处境比之以往还要危险。
风生重新站起,却不再说话。
刑呈进房来,便见自家长老脸色阴沉的坐着,桌上全是碎纸屑,他的副队长也站在边上不发一言,他走上前,小心的从怀中掏出个罐子,白魄抬头看他一眼,微皱眉,问:“弄来了?”
刑呈点头,把罐子打开,一股子腥味飘出,他把罐口对着摆放在白魄面前的透明杯子,把里面的液体慢慢倒了进去,看着黏稠血红的液体进了杯子,白魄总算伸手拿过,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是婴孩的?”他不喜欢喝成人的血,有臭味。
刑呈点头,束手退立一边。白魄拿捏着杯子,注视着杯中漂亮的颜色,神色有些复杂,蛊术一向以血为媒介,他的蛊术早已经到达顶点,已经不再需要日日喝人鲜血,但是为了压制封魂针,他在自己的体内下了蛊,那只蛊虫在封魂针动的厉害的时候会全力压制封魂针,但蛊虫需要鲜血,若不喝进血,让蛊虫安静下来,那么蛊虫便会开始噬咬他的心肺。
当日让汪硕弄血也是因为如此,正是感觉到封魂针越来越不安分,再加上上次不顾生死施展大型蛊术,白魄才需要补充鲜血,慢慢的含上透明杯沿,让还有着一丝温热的鲜血流进喉咙,喉结微动几下,白魄舒服的长长呻1吟一声,他体内的蛊虫喜欢这味道。
“没杀那孩子吧?”他喝尽杯内鲜血,抬头看刑呈,刑呈点头,他才舒缓而笑,白魄不希望自己的人再在汪硕眼皮子底下搞出什么问题,被汪硕盯上。
嘴唇上还黏稠着鲜红的血液,他双唇轻碰,舌尖慢慢的扫过,刑呈恭敬建议道:“汪硕既然已经见过您施展蛊术,不如告诉他,您会定期需要鲜血,也省的我们的人冒风险?”“不行。”白魄断然否决,圆眼中透出丝暗光,“他会把我当成邪教给烧了的。”
“可他喜欢您。”刑呈决定放肆进言,“您或许可以利用他对您的纵容,慢慢改变他。”
听着这话,白魄总算把视线落到自己的亲卫队长身上,眸色中射出冰冷,只是看对方依旧恭敬且没有什么胆怯的神色,才慢慢收回目光,淡淡道:“你把他当成什么了,被美色所欺的蠢货?”
刑呈不答。
白魄继续说,“还有,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登霄山中的娈童?”“属下不敢!”始终面色如一的男人噗通一声跪下,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冷汗悄然滑落。
…….
……
书约稍稍收拢了一下那天逃散的亲卫,在安排人给杨家信号后,就带着十来个人偷偷潜入了宿州,在一心以为能给南都重创的心理下,见到的情况却没想象中的好,他的心思也不多转什么,只想着到了杨家再慢慢下这盘棋,大周大皇子?好一个皇储,不择手段,阴沉布局,就连玄宗也被他利用。
书约到杨家的这天,天气燥热的似乎到了顶点,杨家大门并没有敞开,只开了一侧小门,不过杨家的主事人杨信却候在这里,一如一年半前等待那个假坛主来时一样。
在杨信的等待中,杨家大门所在的街道头,快速奔跑进了五六匹马,每匹马都乘坐了两个人,跑在中间大马上的粗布青年被其他人隐隐护卫在中间,杨信着重多打量了几眼。
青年虽然妆容狼狈,但那张长相妖娆的脸却没有逊色半分,只一头头发用粗布整整齐齐的绑缚起来,多了一丝整洁,一双稍显空洞的眼在看到杨府门前的牌匾时微微起了波动。
杨信站在高阶上,沉沉注视着青年。那青年的眸光随后便从上方的牌匾上转落到他的身上,没有杨信想像中盛气凌人的感觉,青年眼中露出丝释然和轻松,朝他微微一笑。
杨信怔愣,随后走下台阶。
书约看那沉稳气质的中年人朝自己走来,也从马上跨下,对方来到自己身边,并没有多话,试探一句,“执约长老?”
书约点头,含笑:“杨信?”
并没有多说,南都现今的情况也容不得他们继续在门口从容叙旧,引起别人的注意。
没有从正门而进的待遇,杨信也没有在杨家显露出什么大人物要来的感觉,只在带着人进了书房后,才噗通一声跪下,“属下见过长老。”
书约笑,眸光似有若无的扫过杨信的腰侧,一个血红色手掌形状的挂件被别在腰间,他喊起杨信,问:“看你腰间物件真别致,看质地,怕是少有的吧。”
杨信楞了下,本能摸向腰间的坠物,恍然间就想起当年的那个少年,披散长发呼呼喘气,眼神倔强狠辣,独有一分味道。因着确定了少年的身份是假,杨信也不知道为何就特别喜欢少年留下的这个物件,随身佩戴已经快有一年,“是属下机缘巧合得来,一直很喜欢。”
“哦。”淡淡应了声,书约漫不经心的移开视线,打量起房间,道:“看宿州的情况还算稳定,杨府没被波及吧?”“杨府是商家,这次受到重点的保护并没有大碍,只怕宵小趁机作乱,所以府内护卫比平时多了些。”杨信沉稳道来,书约听后总算释然点头,刚才一路行来,他就发现这府内暗卫实在太多了,这样想来,杨信倒是一个非常沉稳的人。
“这几天我这些亲卫随着我也够辛苦,都说南都美女如云,不知道……”粗布青年伸手剥落头上的布条,转过身来,露出邪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