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唔…别打了,痛…”叶真痛苦的扭动脑袋,手脚挣扎,口齿不清:”我…没错…我没错。”
杨犬句医生在操场操练众盟友,护士火急火燎的跑来告诉他有闹事的家长,他匆忙赶到,从躺倒在电疗室门口的安保身体上跨过去,指着方威,气势十足:“你是谁啊!怎么能打人呢?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方威足足比他高了一个头,轻而易举抓住他的手指反向一掰:“老子管你是什么阿猫阿狗,你再指着我试试,看我不把你手指撅折了。”
“让他们进来。”贺骁把手术台推到角落里,起身看着门口,面沉如水。
杨犬句打量了他一下,见他衣着考究,正脱了外套大衣扔在一边的椅子上,里面的一身墨蓝色西装剪裁得体,显得身姿挺拔,只当是个有头有脸的文化人,赶忙整了整自己的白色大褂,撞开方威走进去。
“你好。”杨犬句龇着暴牙,笑得阴阳怪气:“你是…啊——!住手!”
只见贺骁冷笑了一声,抄起脉冲仪砸得稀烂。
杨犬句顿时变了脸色,怒目圆瞪,指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见他解了西装扣子,眼中狠戾暴涨,利落的转身一个后踢,皮鞋在视野里越放越大,最终正中他鼻梁,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杨犬句捂着鼻子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呵斥门口的安保傻站着干嘛?
方威惊叹原来雇主自己也是个练家子,这后踢真够漂亮的,杨犬句见势不妙想跑,他脚一抬蹬在门框上,拦住,还无辜的冲惊慌失措的杨犬句笑笑,杨犬句想跑不能跑,嘴里都是甜腥味儿的血,他上午还叫人打叶真,哪想到这会儿就轮到自己了,贺骁上前两步抓住他的后衣领拽回来,一个过肩摔摔得他眼冒金星。
“都说医者仁心,救死扶伤,就你也配当医生?”贺骁按住他的脖子拳拳狠击他脸颊,下手又快又重,咬牙切齿道:“我特么都没舍得动过他一根手指头,轮得到你来折磨他?”
杨犬句就摔在丁彤的面前,口鼻血肉模糊,哀哀叫唤,贺骁的话既是说给杨犬句听也是说给她听,只抬眼瞪了她一下,把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吓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厥了过去。
电疗室里乱作一团,安保越来越多,方威和贺骁挤在里面打得畅快淋漓,响动太大,把叶真吵醒过来,扎挣着扶了脑袋坐起身,贺骁唯恐慌乱中有不长眼的碰撞叶真,就过去像个门神似的守在他床前,一时竟也无人近得了身。
没一会儿,陆元克和叶明柔也赶到了,后面还有几个警察,贺骁踹倒一个安保,听见门口声如洪钟的一声呵斥,安保们窸窸窣窣的交流警察来了,怂得也不敢再动手了,纷纷搀扶着退出房间。
贺骁察觉到身后有人在拽他的衣服,声音虚弱,细若游丝:“哥哥…”
也不管陆元克和叶明柔在门口,他当着众人的面转身搂住他,情难自抑,吻了吻他发旋:“嗯,我在。”
叶真身上疼得厉害,憋了两三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埋在他胸口呜呜的哭起来。
陆元克脸色不太好,脚下不稳,叶明柔在外面伸着脖子寻儿子的身影,急坏了,也不等安保都出来就逆着人潮往房间里挤,他只得勉力支撑,护着叶明柔进去。
谁知刚被贺骁踹倒在地的一个安保原是个犯过前科的暴力分子,因坐过几年牢找不着工作,找人托关系才进来网戒中心,杨犬句看他没脑子,又会点拳脚,网戒中心招收的学生十个有九个是有暴力倾向的小孩,正需要他这种人帮衬自己,便派他做个安保小组头头,他自此对杨犬句更加感恩戴德。
早上就是他领人‘教育’叶真,此时他爬起来,目露凶光,见贺骁背对着,心里气不过,抓过叶真的吊瓶就往贺骁头上砸去。
众人皆大喊小心。
叶真从贺骁怀里抬起头,眼看着吊瓶就要砸下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抱住贺骁的肩膀转到身下,自己咬牙闭起眼睛压在上面。
吊瓶要砸下的瞬间,贺骁和站在床边的方威已经作出反应,一个抬脚猛踢他膝盖,一个以掌为刀狠劈他腕骨,安保头头霎那间摔出老远,膝盖骨反向翻折凸出,吊瓶碎玻璃扎在他手掌心上,惨叫着站不起来了。
警察上前来折过他的胳膊按地上,怒斥:“老实点!”
叶明柔被刚刚的一幕着实吓得够呛,推开乱糟糟的人群跑到手术台边,才两天的时间,见儿子被折磨得小脸惨白,几乎掉了半条命,唤了声真真,心疼得掉起眼泪。
“陆先生你没事吧?”
听见身后警察惊呼,叶明柔转头去看,原来是陆元克弯腰扶着墙,满头大汗,两人对视,陆元克冲她安抚的笑了笑,眼前发黑,终于倒了下去。
至此,叶明柔才知他已癌症晚期。
第59章鸵鸟
在网戒中心遭受殴打导致的软组织挫伤还不算严重,静养调理一番便可,而电击和惊悸过度造成的精神创伤却让叶真几度陷入记忆‘闪回’,珍珠耳坠,绑架的车,电疗室的日光灯,还有砸下来的吊瓶…这些画面悄没声的闯入他脑海中,让他变得有点风声鹤唳。
叶真很抗拒住院,挂了水就只能躺着,可他又睡不踏实,略眯一眯眼梦中举凡魑魅魍魉,无不张牙舞爪,贺骁只得去咨询医生,傍晚的时候等最后一袋盐水滴完就带他回家去了。
走的时候叶真趴在贺骁背上,裹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右脚踝上还缠着纱布,护士小姐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