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望去,只见沈夜拿着书依旧看得认真,视线也未从书本中移开,若非初七五官感知敏锐,他甚至要怀疑,刚才那一句,不过是自己的幻听。
初七永远无法对沈夜撒谎,可他却又不知该怎么说,从何处说?一时也就只能选择愣愣地看着沈夜,只是那表情,那微睁大的眼,分明显露出他确实有事瞒着沈夜。
半响,初七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沈夜没有催他,也没有再问,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继续看起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初七,神情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似乎刚才也不过是随口问问,根本不在乎答案。
瞳说的对,沈夜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关于背叛者,关于自己的计划.....他究竟知道多少?若说他都知道了,却还是什么都不说,也不提,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所有的一切,依旧在他的掌控中......
若是从前,初七大概会是害怕的,但是现在......对于他的事,无论沈夜是默认,还是另有打算,他都已不在乎了......他不怕沈夜死,更加不怕自己死,有时候,固执的,又何止只是沈夜一人?
初七看到沈夜一脸的疲色,他应该是很累的,或许是害怕再做噩梦,而不愿再睡,为什么,总要一个人这么辛苦呢......?
猛然一翻身,将沈夜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身上突然的重量和前方压下的黑影,让沈夜不得不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抬头看着初七,他的眼神很平静,眉间也习惯性地微蹙着。
“主人,很累吗?”
初七低下头,轻轻吻上那片微蹙的眉间,沈夜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眸中有刹那的闪动,他微仰着头,安静地望着初七,露出半截藏在祭司袍内的白皙的脖颈。
水底波光的涟漪透过水晶窗打在沈夜的眼角边,初七看着沈夜此刻看来异常乖巧的模样,还有习惯性对自己的行为默认与纵容的态度,鼻子忽然有些发酸。
“很快,就要到从极之渊了......”
他低头用唇轻轻描绘着那令他着迷的五官,从眉间,到光洁的额头,再到微有分叉的眉上,当他的吻落在有些发红的眼角边时,那长卷的睫毛终于忍不住微微颤动了下,有些心疼地用唇碰了碰颤动的睫羽。
“主人的愿望,就快实现了......”
初七轻声呢喃着,像是自言自语,小心翼翼地吻上沈夜英挺的鼻梁,再缓缓下移,然后停在了那片微红的唇上,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让两人的唇瓣轻轻地相贴着。
如果,不是生在流月,如果你不是流月城大祭司,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像普通人一般,看尽春夏百花,秋冬雪月,永不见你微蹙的眉间......
两人贴的太近太近,沈夜甚至可以清楚地细数出初七眼帘上的每一根睫毛,睫羽下的眸子,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模样,眼下的朱砂印记宛若两滴无法落下的泪,忽然觉得莫名悲伤难抑。
是因为初七的话吗?还是因为其它的什么......
“初七......”
相贴的唇间,沈夜的声音有些模糊,可初七却听得清清楚楚,就是因为如此清晰,才让他再忍不住,低头含住了那片思念了许久的唇吸允起来。
初七控制着力道,温柔地舔舐、吸允,沈夜无意识地微张开嘴,灵活的舌头毫不客气地滑了进去。舌尖轻轻掠过口腔内安静的软舌,那一霎那便带起无数缠绵的意味,慢慢加深了这个吻,动作依旧轻柔。
“......唔......”
双手被初七压在身侧的沈夜发出快不能呼吸的□□,只能被迫地张开嘴,让对方的舌头进入更深,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细细地扫过舔舐,软软的舌头无力地抵抗,直到无处躲避才让那条舌头勾缠住,不管是舌尖,还是舌头的根部,都被初七彻彻底底地舔了一遍。
透明的银丝挂满沈夜的嘴角,顺着下巴一滴滴落在床褥上,晕出无数深深的水渍印记。
“主人......”
当两人几乎窒息时,初七才放开沈夜,因为情动,声音已然变得低沉沙哑,气喘吁吁地直盯着大口呼气的沈夜,
体内的情蛊开始莫名的躁动,代表着身下的人也并非毫无感知的,只是压的太深,深到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沈夜偏着头大口地呼气,眼角已经有些发红湿润,听到初七的声音,微回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炙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被压在身体两侧的手十指相扣,灼热的肌肤触上冰凉的体温,如同冰与火的交融。
“主人......莫要离弃属下......”
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有障碍,我帮你去清除,无论你要杀人还是要救人,我都不问因由,为你去做,你要生我陪你生,你要死,我陪你死——只要你愿意,只要你还要我......
这是他第几次听到初七说这句话了?太多太多次,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让人觉得凄凉,什么时候开始初七也习惯性地微蹙着眉,什么时候开始,那双眸子里总是露出这样悲伤难抑的神情......
“我说过,不会不要你的......”
沈夜无法直视这样眼神,有些难耐地抬手遮住那双满是悲伤的眸子,倾身在那片微张的唇上落下一吻,他不后悔生在流月,不后悔身为流月城大祭司,若不是如此,这世上,大概永远都不会有初七这个人..........永远都不会有了......
初七有些崩溃地紧紧抱住沈夜,他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