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这个人恐怕只有一个。”
夕然接过话来:“长老指的是卫林月?”
“不错,只是她已亡故,恐怕……”
夕然沉吟片刻后道:“那仇恨之血如何洗去?”
天行回道:“有两个方法,一、仇恨之血在完全觉醒后,便会化作一种实质的力量喷涌而出,会造成什么后果我也不能预测,不过肯定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那第二个方法呢?”夕然再问
“以多情之血洗涤。”长老实不愿回答。
夕然疑道:“多情之血?长老莫非指的是天下?”
天行回道:“不错,但是说句不该我辈说的,我不想天下去尝试。”
夕然猜测道:“难道这会伤害到天下?”
天行道:“举个并不恰当的例子来说,吴痕现在就好比一个疯子,要一个疯子顺从的服下药方,这可不是易事。”说完摇了摇头,转而言他:“夕然,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夕然回望了眼天下所在的屋子:“等天下醒来,我会陪他去落日之城,等了却他的心愿,我便回转小天堂。”
长老们点了点头,只能祝福:“我想上天不会如此薄情,你和天下终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次日清晨,天下终于醒来。见满脸倦容的夕然正坐在身旁闭目养神,他感到温暖之余又有愧疚。
夕然听到响动,转头喜道:“天下,你醒了。”
天下点了点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仍然觉得哪里不对,似乎这具身体都不属于我了。”
“你知道吗……”夕然想要说出自己好担心他的话语,可是又怕他心中愧疚,便不提及,转而问道:“你一定饿了吧?”
见夕然欲言又止,天下猜出她的心思,深情道:“我知道。”说罢,拉过夕然的手,再回道:“我不饿,反而感到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
夕然点了点头:“物妙神游大法果然玄妙。”
天下环顾四周一番:“我们这是在哪?”
夕然道:“这里是身语意宫殿,你先起来,我在外面等你。”说完转身走出。
天下穿好衣服,来到屋外,见院中竹子深碧萧疏,摇曳生情,心神也为之一畅。可忽见凉亭下的夕然面带忧色,一时不解其意,便走近问道:“夕然,你是不是有心事?”
夕然正在思量着不久后的分别,神伤之下,直到天下出声才反应过来,急忙藏起忧愁:“我没事,只是发呆而已。”
“这里古色生香,不知是哪位高人住所?”
夕然正待回答,三位长老正好走进院子。
天下回头看去,三位鹤发童颜老人的老人正微笑走来,天下一愣,心道:“怎么这么眼熟?哦,对了,三位老人家给人的感觉和半神一样,庄重威严却又和蔼亲切。”
夕然对天下介绍道:“这是天行、天契、天咒三位长老,是他们用物妙神游大法唤你醒来的。”
天下点了点头,赶忙走下凉亭,躬身道:“天下见过三位长老。”
长老们微微一笑,彼此心道:“比起前世,有礼貌多了。”天行道:“天下,无须言谢,前世我们可是颇有渊源。”
天下疑惑道:“长老们也知道此事?”
夕然接过话来:“三位长老本是小天堂之人,不过在修建小天堂时请缨留下,为世人传道受业,如今的天心测试便是出自长老之手。天行长老五行皆通,天契长老谙熟法阵契约之道,而天咒长老身怀咒语召唤之术。”
天下细细看了一遍:“原来如此。”顿了顿后又想起什么,问道:“可是为何天心测试只与五行有关,没有其他?”
天咒长老解释道:“当年,我们也曾经尝试过教授契约咒语之道,只是这些太过晦涩,而世人又牵绊良多,因此罕有人能够窥得门径。无奈下,我三人商议良久,才定下天心测试。此后多年,又一同游历世间,遇到合适的人,便将所学倾囊相授,可多年来只遇到寥寥数人,如今也不知他们究竟如何。”
天下听后颇有担忧:“那这样下去,其他的岂不失传?”
“虽然有这种可能,但是有一点让人可以稍微安心——失传的只会是修行之术,道法本身不会消失,若是机缘恰当,道法自会被有缘人领悟。”
天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道:“的确,无论世间历经多少沧桑,天地真理会永远伴人左右。”
众人吃过饭后,天行长老将夕然单独叫到一旁,对她言道:“夕然,我想你们不会在此间呆的太久,趁着这个机会,我送你一样东西。”
夕然疑惑道:“为何要背着天下?”
“因为他是半神选中的寄托人,若是被他看到,难免会影响他的决定,对命数之盘的转动产生影响,我不敢冒险。”见夕然点了点头后,天行长老从身后拿出一把黄色法剑。
夕然道:“土元素法剑?”
天行点了点头:“你也不用问太多,到了时间,你自然会知道它的用处,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