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拜堂的大厅,傧相请德仁长公主上座,上官斐立在中央,手牵两头红绳,在傧赞声中交拜天地。
礼毕,新人被送进洞房,前来贺喜的人围着上官斐敬酒。不过,这次能来的人大多是像李岩这样的富贵闲人,热闹程度较上官斐上一次与云阳的婚礼差了太多。
穆云青看着被收拾一新的春晓苑,与上一次她从昏迷中醒来时见到的情景简直一模一样,连床前的那些烛台都刻着相同的图案。想想沁阳还在另一个院子里,穆云青心里发堵,把手中的团扇扔到一边。
冷嬷嬷道:“公主,这扇子只有驸马来了,才能拿开,快拿上!”
正说着,上官斐推门进来。他好像喝了不少酒,踉跄到床边,看了穆云青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声,也不管他人,只接滚到里边——睡了。
众人面面相觑。
因上官斐平时总是板着脸,充当喜娘的宫中嫔妃有些怯意,开始并没敢上前阻止,等意识到驸马已打起呼噜,到了梦乡,忙对穆云青陪笑道:“这可怎么办?还没喝交杯酒,也没有唱祝词呢!这婚礼都不算成。也不知道那边……”
一位年纪大的妃嫔道:“看驸马的样子,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公主也累了一天,咱们还是回去吧。让公主早些休息。”
几位喜娘互相看了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穆云青道:“几位娘娘先回吧。驸马这样,让大家操心了。”
喜娘忙道不敢,行了一礼退去。
等众人都走了。穆云青踢了床上的人一脚:“还不起来!”
上官斐呵呵一笑,把人儿抱到怀里,先香了一口:“终于清静了。”
他执壶倒了两杯酒,递给穆云青一盏,自己执一盏,然后双臂相绕,道:“云儿,今天是咱们的好日子,我一定会待你一生一世。”
喝了酒,穆云青只觉双颊发热,肚子空空,这才意识到半天没有吃饭。刚好外面送来两碗刚做好的汤饼,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上官斐把人拉起:“你不是要做软轿吗?”
“在哪儿?”穆云青睨他一眼。
上官斐两手交握,示意穆云青坐上来。等人刚坐好,他一下子站起,双手扶着对方的翘臀在屋子里走了两圈。
“快放我下来!”声音还没落地,只见上官斐把她举起,又放到了颈上。
“啊!”穆云青双脚被人握住,只得双手紧抱住上官斐的头,任他在屋子里颠来颠去的吓唬自己。
二人闹了一阵,怕外面的人听到不该听的声音,停下来洗浴。穆云青在浴盆中舒服得呼了口气,故意道:“这软轿一点儿也不好坐。硬得硌人,还不平稳。”
上官斐把人从水中捞出,用布巾从头到尾包住,一把扔到床上,自己爬了上来,笑道:“显不好坐?硌得慌?一会儿让你尝尝好坐的。”
穆云青不知他又耍什么花样,等到对方把自己扶坐到身上时,才明白过来。
“舒服不舒服?还硌得慌不?”上官斐看身上的人娇喘吁吁,青丝撒满肩头,裹着前面跳跃的丰盈,只觉得血脉贲张,前所未有的满足。
……
穆云青坐了半夜的“软轿”,脚软身酥,求饶着下来,对方却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天还没亮,我们可要好好享受这千金之夜。你坐完了,该我了!”
“阿斐,别……留点儿精神,明天还要见长公主呢。”
“她早回去了。”上官斐道,“我们结婚,她留在这里做什么?净碍眼!再说,我们上一次不是拜过了吗?”
“那……还有沁阳呢。”
“沁阳?”上官斐一笑,“你不会想把我推走吧?你个小心眼,你看我手臂被你进门时抓成什么样子了!”说着抓起穆云青的手臂,轻轻咬了一口。
“阿斐,我不想和她见面。”穆云青道,“虽然我知道你不喜她。可你毕竟把她娶进了门。一想到这里,我就不舒服。”
“云儿……”上官斐把人揽到胸前,“我也不愿娶她。只是现在圣上对我有隙,我要是现在再去触他的逆鳞,反而适得其反。至于见面,三天后,从宫里回来,咱们回洛阳去。”
穆云青伸手抚平上官斐紧皱的眉头:“人家说伴君如伴虎。你以前是太过恣意了些。做皇帝的,哪一个不考虑方方面面?你的性子又不会委屈求全,还是离朝堂远些好。”
上官斐道:“别的女子都要自家男人建业封侯,你却愿我呆在家里?好,到时候你养我,我给你做香皂。”
穆云青一笑:“你这样子都有一群女人像蜂闻着蜜一样盯着了。要是再出息些,我只怕要天天拿着棍子去赶人。”
“你又说什么混话!不就一个沁阳嘛,她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有打算。”
“还有什么雪公主啊,侍郎家的女儿啊,左相家的孙女啊……你不知道,今天宴上那些女子看你的眼神都要直了!”
“看我不撕你的嘴!”上官斐欺身上来,一边挠穆云青一边故意道,“我只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