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马上端端正正坐好，像是规矩的小孩子一般，笑着道：“本来我还想着给你买衣服的，现在不给你买了。”
当时和唐淼分钱后，她确实是这样想的，顾知衡是个天生的衣架子，虽然书灵总是说顾知衡穿军装就行了，但她还是想给他买衣服。
“所以呢？”顾知衡在床沿上坐下：“怎么不去洗澡？”
“你先去，我算算我还有多少零钱。”
乔安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快去吧。”
顾知衡盯着她看了几秒，又往乔安的臀部看去，她那里应该不痛了吧？
察觉到顾知衡炙热的视线，乔安义正言辞地说：“这段时间你怎么对我的，我可记着呢。”
她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反正你都忍了二十八年了，再忍两年，从今晚开始，我们继续冷战。”
要是她这么快就原谅顾知衡了，以后顾知衡就有恃无恐。
“再忍两年？”顾知衡咬牙，亏她说的出来，以前没碰过她的身体，他还能忍。
但是现在，他每天都想狠狠地要她。
“两年。”乔安点头，又数钱去了。
顾知衡寻思着，哪天部队放假，他准备个烛光晚餐，再准备好红酒，把乔安灌醉。
不是不可以用强，终究是舍不得，他想要她心甘情愿给他。
顾知衡去浴室后，乔安拿过一个一块的硬币在床上抛来抛去，抛了好几次，见朝上的都是正面，乔安有点挫败。
她自言自语道：“再扔一次，如果是反面的话，今晚就把顾知衡给睡了。”
捡起那枚硬币，朝上一扔，待硬币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时，乔安的眼睛都不敢眨动，还是正面朝上。
“最后再扔一次。”然而，这次还是正面朝上，她觉得老天爷都不帮她。
乔安把床上的钱全部收好，全部放进包里面，之后，她穿着拖鞋跑到半身镜前照镜子，现在的自己还是有一百多斤，还是有点胖。
乔安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渐渐往下，在腰上捏了几把，直到到了大腿。
看来这段时间得继续减肥了，她想要个小蛮腰，这样以后穿裙子肯定特好看。
顾知衡从浴室出来时就看到乔安在镜子前一会笑一会叹气的，他正要说话，乔安却是咚咚地朝外跑去，根本没有看到他。
出了卧室，乔安就慢慢走着，打算下楼喝半杯开水。
来到楼梯口时，见楼下竟然是亮着灯的，乔安有点疑惑，步子不由自主地放轻了。
她轻手轻脚地下楼，走到楼梯的正中间，乔安看到宋芸正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
她整个人就愣住了，双脚再也无法动弹。
在她的认知里，宋芸虽然是她见过的最温柔的女人，但同时也很聪明，乔安从未想过自己的婆婆会有脆弱的一面。
顾青竹正站在宋芸的身边，五十多岁的男人这一刻再不复往日的沉稳，面容上全是慌张。
他的一只大掌放在宋芸的背上，轻轻地拍着，用着哄小孩子的语气说：“别哭了。”
乔安觉得自己是该上楼的，然而，理智却告诉她，应该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