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那认真道歉的样子,让媚杨嫂尘封已久的心忽然一动,她的鼻子微微红了起来,若不是这大白天的在外面,恐怕早就忍不住,要大哭一场了。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道歉的话,那一句“你受委屈了”足以抵得过千言万语。
媚杨嫂被吴德牵着,满脸羞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头那股旖旎就是按捺不下。看着吴德那小心翼翼的认真表情,她终于是叹了一口气,“二蛋子,我不怪大家……”
“呵呵,媚杨嫂,前面你说有人打劫?打劫你什么?”吴德上下打量了一番媚杨嫂,说实在的,媚杨嫂穿得极为朴素,粗布裤和薄花衣都习得快发白了,拖鞋也是脱了不少线头,头发梳理的倒是整齐,衬得那雪白的肌肤就显得更加病态。
吴德实在是想不出,媚杨嫂有什么好打劫的,难道那些劫匪就看不出来?
“嘿,难道是劫色?”
吴德砸吧砸吧嘴,心里笑了笑,如今媚杨嫂看上去虽然还是柔柔弱弱的,不过脸色总算是带着淡淡的红润,比起第一次回来见到的样子要好得多。
当然,这种红润绝对不是身体恢复健康的表现,吴德知道媚杨嫂很久没有接触到男人了,所以那股羞涩还是犹如小女生一般。光是牵个手,就让她变得非常紧张似的。
媚杨嫂看向磨房,连忙点头,“我出来磨谷子,刚出磨房,就冲进来一个男的把我撞到了,抓起那些生米就往嘴里塞。二蛋子,你快去看看,那人抢了我的米!”
吴德一愣,这年头还真是无奇不有,劫财劫色搞不定,就抢生米吃?奇葩啊!
“好,我们去看看!”
两个人朝磨房走去,至始至终,吴德都没有松开媚杨嫂。
站在磨房门口,吴德对媚杨嫂做了个“嘘”的手势,便快速推门而入。可是,磨房里并没有什么人。
“不对啊,那个人抢了我的米就蹲在磨石边上吃……二蛋子,你看,我装米的簸箕都在。”媚杨嫂走到磨石边,将自己的米簸箕拾起,一扭头,顿时脸色骤变,尖叫一声扑进吴德怀里,“他在那里!”
吴德顺着媚杨嫂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鲜红衣服的瘦弱汉子靠在墙角,摸着肚子喃喃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只是,这个汉子的眼角毫无色彩,整个人也显得恍恍惚惚,就好像失魂落魄一般。
“咦?”吴德一奇怪,连忙走上前去,“媚杨嫂,你别怕,这……这不是二狗么?哎,二狗不是失踪了吗?怎么……怎么这一副打扮?”
吴德蹲了下来,双手抓着吴二狗的肩膀,轻轻摇晃了几下,“二狗,你怎么了?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吴二狗微微张了张嘴,吐出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声音非常小,吴德根本就听不清。
“精神失常!”只是一瞬间,吴德就看出二狗暂时失去了思维能力了,属于精神病的范畴。
不过,越是这样,吴德就越奇怪了。吴二狗已经失踪了三个多月,可是怎么会传承这样?衣服很干净,头发梳的也很整齐,手脚虽然有些脏,可是却并没有一点伤口。并且,吴二狗的鞋子上并没有什么淤泥,也就是说他应该就在村子里,根本就没有去山上。一个失踪了三个月的人,出现在这里,打扮成这样?这……这太奇怪了!
吴德见吴二狗坐在地上打着饱嗝,眼神迷离,嘴里叽里呱啦的胡言乱语着,便忙拉着媚杨嫂走出磨房,找了一根粗绳子捆绑住磨房门把手。
“媚杨嫂,你先回去,我叫人把吴二狗送去镇子上的诊所。他似乎看到什么东西,一直想表达出来,只不过精神过于恍惚,不受内心的控制了。”吴德轻声对媚杨嫂说道。
媚杨嫂是个懂轻重的女人,她也觉得吴二狗很是奇怪。大家不是说他失踪了很久么,怎么会穿得这么整齐红火的出现在这里?
“唉,可惜了我的那些粟米……”
吴德将媚杨嫂的表情收入眼中,忽然心里一动,咧嘴笑道,“媚杨嫂,正好我也找你呢!对了,你的低保已经申请下来了,以后每个月三百五十块钱,虽然不多,应该在咱们村子里也够生活吧?”说着,吴德从口袋里取出一大叠钞票,大约有二三十张。
这些钱是李镇长给吴德的工作奖励,一个上午招募活动就如此顺利,惹得李镇长大喜,便暗地里奖励给吴德两千六百块钱,这可是李镇长自己大半月工资呢!
其实吴德也清楚,这点钱只是甜头,后面那五万块才是大菜!
“呀,这么多钱,二蛋子你咋来的这么多钱?”媚杨嫂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厚的一叠钞票,也就当年嫁出去,她见过一次聘礼金能有这么多了。
“这当然不是我的钱咯,我们镇子的低保都下来了,我正要去到处给大家发钱呢!好了,遇到媚杨嫂,我也少跑一趟子路。”吴德抽出三百五十块钱递给媚杨嫂,然后左右摸了摸口袋,“哎呀,我没带纸笔。算了,等会儿我去你家里喊你,帮我前一张低保收条就好。”
媚杨嫂并不知道这些钱是吴德私自给的,喜滋滋的收进了口袋,之前那丢了粟米的心疼感觉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媚杨嫂,这事儿就别跟其他人说了。毕竟,咱们组织给一些人低保,另外一些人就拿不到了。唉,我们的工作也难,只能照顾能加困难的同志,希望大家理解。”
“理解理解,二蛋子,我理解!”媚杨嫂连连点头,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