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汴梁城方家大门口外,方进石穿戴整齐,双手插腰间站在外面树荫下,两个伙伴正在整理马车的绳索鞍套。
梁翠容笑吟吟的从房中出来,方进石看她出来,问了一句:“二房呢?”
梁翠容停步回头看了一眼,道:“没看到,可能还没有准备好。”
方进石产立马恼火了道:“出个门都要半天,又不是回娘家,有什么好准备的。”他急急的来到黄金绵居住的院中,黄金绵坐在屋中正对镜梳头,方进石大步跨进门来,高了声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出门?”
黄金绵放下梳子,看了看他道:“这大热天的,还要到永安县去,我一个小妾又非正室,不去行不行?”
方进石怒道:“施老太公做寿,你竟然说不去?大哥问起,我如何回答?”黄金绵看他发怒,竟然不敢回话,方进石看她不语,怒冲冲的又走出屋子来到院中道:“这次不去,以后你哪里也别去了。”
黄金绵看他当真很是生气,就乖乖的收拾好衣装,跟着他出了大门,梁翠容已经坐到了马车里,她看方进石生气的样子,黄金绵又是一脸委屈,梁翠容不由笑了笑,往里面坐了坐给二人让个位置。
方进石发现了她的笑,问道:“你笑什么?”
梁翠容自然不能当着黄金绵的面,告诉他自己笑的原因是以前黄金绵牙尖嘴利的,如今让他收拾的乖巧委屈,她别过头道:“不笑什么。”
方进石也不在意,他和黄金绵一起上了马车,坐到两女中间,对两人道:“以后我要立个规矩,凡是大哥家的事,你们俩个若非实在去不了,一定不许故意不去。”
梁翠容道:“施大哥家的事,我从来不敢怠慢过。”
方进石正色道:“这就对了,过些时候,大哥娶了冯婉姑娘,她就是大嫂了,你们两个要多和她走动走动,不过记得,任何事都不能伤了和气。”
梁翠容道:“我和她早就很熟了,还用你说。”
方进石扭头向黄金绵道:“我说的是你,不要总是闷在房里不出来,不能总是以为自己做小的,就什么事都向后退缩。”
黄金绵忍不住道:“我不是已经出来了么。”
方进石道:“出来了还不是情不甘心不愿的,不成,我要给你们俩个换一换,让她做妾你来当正室,总不能总是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另外一个乐的清闲。”
梁翠容喜道:“这样最好,我也早盼望着什么事都不做,天天陪着你到处走走。”
无论她是出于真心,还是这样说说而已,黄金绵慌了,忙道:“我可没争什么名分,这样挺好。”她急于岔开话题,到马车前向赶车的伙计道:“怎么还不走,这都什么时辰了。”
伙计赶了马车启动,她重回坐到方进石身边,道:“赶紧走吧,天气越来越热了。”
方进石不由笑了,却又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梁翠容看到了打趣道:“如今知道烦了吧,男人这一辈子,不能总由着你左搂着一个右抱着一个舒服的时候,也有你烦心的时候。”
方进石伸手臂左右搂过两女腰间,笑道:“舒服的时候,总是比烦心的时候多的多。”梁翠容把他的手臂打落道:“天这么热,还抱。”黄金绵却是低了头去。
方进石强又搂过梁翠容亲了个嘴,回头硬搂过黄金绵,用手指勾着下巴把她头抬起来也亲了,然后后背靠在马车板壁上笑道:“舒服,这样才舒服,大的小的亲着都舒服。”
两女让他当着对方的面这么一亲热,虽然她们和方进石都有一段时间了,但依然有些羞涩,黄金绵推了他一把,梁翠容却不客气的在他小腿上踢了两脚,再不坐到他身侧,起身坐到马车另外一侧,黄金绵看她坐到另外一侧,犹豫了一下,也坐到那边去了。
黄金绵对他的态度是越来越软,梁翠容却还是该说就说,该打就打。
这马车穿过汴梁城的条条街道,一直出了东门,沿大道向了永安县行庆关而来,这一路上天气炎热,走不多时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永安县三关当立,黑石关,轩辕关,行庆关,行庆关是离汴梁城最近的一座关隘。
马车到了行庆关隘,这里离施全老家已经很近了,施全提前一天就已经回去准备了,方进石也不着急赶路,就停下来休息一下,在路边茶铺喝口水再走。
雄关之下,道旁边有一大片树林,林中搭有不少的帐篷以做茶铺,此地虽处要道,但这么热的天气,平常也没这么多人。
方进石让伙伴找了个茶铺,三人下车喝茶,这两个女人都是容貌娇好之人,不时有人偷瞄两眼,方进石洋洋得意,觉得倍有面子。
这茶铺也是人来人往,方进石不由感叹了一句:“几月不来,不曾想这忽然变的如此繁华。”
给他倒茶的伙计接口道:“平常也不是,不过最近几天人才多了。”
方进石道:“怎么忽然就多了?这些人要到哪里去?”
这伙计道:“后天就是桃花谷汤王爷的生日,这些人多是去桃花谷的。”
方进石想了想,也想不起那个汤王爷,就多问了句:“哪个汤王爷?”
伙计道:“还能有那个汤王爷,自然是尧舜禹汤的那个汤王爷,桃花谷里有汤王爷庙,保风调雨顺保平安来着。”
方进石这才明白,原来这些人是敬神来着,就道:“原来都是些香客。”
伙计道:“也不全是,大部分人还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