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微微皱眉,这沾着别人的东西终究不洁,不过如果这样能让他免于处罚,他还是乐于奉献一次的。就在这时,他听到上方的人开口道:“把衣服脱了。”
刘小刁眸得一惊!以前可从来没让他脱过衣服,抬头望了一眼,立刻明白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于是乖乖的解开衣带纽扣,一件一件将自己剥个精光。少年人姣好的身体暴露在微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只是原本无暇的肌肤上东一道西一道的欢爱遗痕,让何步尧的脸色越变越沉。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回魔欲岛?”
“……”
刘小刁不敢回话,周身被一层层冰冷的气息包围着,他能感受到何步尧的怒火,这一次何宗主是真的动怒了!不敢分辩,又如何分辩?古往今来,想要脱离魔教的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哼!”
一声冷哼!刘小刁如遭雷击,身体不受控制的飘在半空,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从床上跌落在地,一连滚了三四圈才停了下来,头晕目眩,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了位一样,撑起身体,强自运功想将侵入体内的那一股冰寒之气驱逐出去,却忽然气息一窒,从喉咙间呕出一口血来,随后便是那种四面八方从上到下的剧痛,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在地上翻滚起来,直疼了三息的功夫,才缓缓减弱。
收回击出的手掌,何步尧袖袍一卷,重新躺下,“哼!不过才区区第四层!”恨声道。
“宗主好疼呀……好疼呀,饶了我吧……饶了我吧……疼死我啦!……”三息过后,他已经冷汗淋漓,脸上全是眼泪,蜷缩着身体不住抽泣。
与此同时,床上的龚家兄弟同样也□迭起,两者合鸣有一种异样的趣味,就在刘小刁的惨叫达至最高点时,他们也正巧来到了快乐的巅峰,两声欢愉的尖叫,几乎将他的惨呼盖过。
何步尧下了床,系好腰带,飘然至刘小刁身前,轻轻踢了他一脚,后者却无力抬头。只听他在上方冷冷的说道:“独孤烈火向我讨了你三次,我都没有答应,本打算一年以后,你的《魔欲心经》练到第四重,带你去天魔域觐见魔君,一来可以用你体内孕育的阳丹讨一讨魔君的欢心,二来你的修为也可以借着魔君一口气达到第六重上,这样过上一两年后就可以接我衣钵,统领魔欲,到时候即便是独孤烈火也说不了什么,可是你……”
烈火教在魔门三教中仅次于黑风教,教主独孤烈修炼了一种烈火教历代相传的霸道内功,据闻曾有女子与其行房后浑身炙热,最后自燃而死,刘小刁今天才知道,要不是有何步尧,他早就化成了一堆焦炭。
“爷……”刘小刁轻唤了一声,如今他除了扮可怜也做不了什么了,只祈求何大宗主看在多年养育的份上,不要痛下杀手,就此把他送给那个什么独孤烈。至于前面那些什么统领魔欲的话,就当没有听到罢!
何步尧微微叹了口气,神色恢复到往日的状态,一摆衣袖转身回了榻上,不久之后,龚家兄弟的呻咛再次响亮起来。
“跪着,把你这一段时间干了什么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床榻里何步尧如是说道。
刘小刁听完立即挣扎的爬了起来,规规矩矩的跪好,开始老老实实的交代情况,从最初在绮芳馆结交齐全,如何算计弥小雾,杀死曹炫,到钱塘巧遇裴楚一,通城驿碰见金木门与黑风教,以及中途撞见鬼王冥乌罗,来到京城以后又如何撞破萧遥冒充石守义,一件一件,详详细细。他不敢撒谎,因为并不清楚这其中何步尧知道多少,所以最好的办法无疑便是实话实说。
这期间何步尧从未开口说话,倒是龚家兄弟的声音接连不断,有时是哥哥,有时是弟弟,更多时是两兄弟一起,待刘小刁说完,两兄弟早已经开始不住求饶,随后声音乍然而止,床上霎时安静下来。
诡异的安静一旦持续,刘小刁便缩了缩身体,他没穿衣服跪了差不多半个晚上,加上先前又重重挨了一记,如今颇有些抵受不住,只是碍于何步尧的威摄并不敢挪动分毫。突然一件外衣落在他的身上,修长的手指正巧搭在他的肩膀两侧,让他不由缩了缩脖子。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何步尧竟已经下了床来到了他的身后。
“起来吧!”
刘小刁心中一喜,知道这是不打算同他计较了,赶忙道谢:“谢宗主。”
刘小刁想要站起来,可长期保持跪姿,血脉无法流通,尝试了几次都徒劳无功,最后还是何步尧亲手将他抱了起来。
伸手擦干了刘小刁嘴角的血迹,何步尧一手撑着他的身子,一手抵上背心,真气涌入,顷刻间为他疏通了经脉,再次开口时,已经听不出开始的那般愤怒:“这么说倒便宜了那个青锋照的小子!《苦玄经》修炼不易,有了你给他的那颗阳丹,他将来练气敛息必然事半功倍,你冒他几天名字也实属应该,我在京城还有两件事情要办,你如今的身份倒是合适。”
“爷有何吩咐,小刁定当遵从。”刘小刁急忙表示忠心,魔门的生存法则——倘若还有利用价值,那多半还不会送命。
“你先回侯府,需要的时候,爷自会想办法通知你,去吧!”
穿好衣服刘小刁就这样被送出门外,宸风似乎一早便待在外面的样子,刘小刁不知道里面的谈话他知道了多少,两人相对无言,由于不熟悉路途,之后还是宸风带着他回到了内城的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