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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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是四合院改建的,设计风格走的是回归自然。天井变成了舞池,昔日饮水用的水井里竖起了一根钢管直达顶篷。地板砌着细碎的小白卵石围着舞池,周边有一些塑木的树桩与圆型的石墩。露天处加了屋顶,从上面垂掉着人工青藤。主屋改成了水吧间,人工的水幕墙为室内主体,旁边有一些青竹与石头。吧桌、吧椅全是竹制品,每一个桌位只有两张椅子,桌上搁着绢花与蜡烛。半月型的吧台上横搁着一个橡木的酒桶,酒桶后面有一名男子弯着身在收拾东西。
柳下溪手一动,擒住一只欲摸他屁股的手。
跟在他身边的男子灿然一笑:“爷好机警。”居然不挣脱,大有一番随爷高兴只管摸小手。
柳下溪翻白眼,用力一握这才松开,横了他一眼。敢调戏自己……胆子不小哟。
“爷的手真热。”男子走到灯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难怪很痛居然被捏青了。
梁昀晓不客气地大笑起来,惊动了吧台后边的男人,他把灯光调亮了一些,映出一张分不清男女的俏脸。梁昀晓看得眼花,对方还冲他弯嘴一笑。梁昀晓脖子上多余的脂肪抖动起来,低声对柳下溪道:“哦哟,果然长得俊俏,不辜负‘男色’二字。”
柳下溪耸耸肩,不理会他,找了近门的吧位坐下。水吧间是开敞型的台式空间,只比天井舞池高上两阶梯。
“等一下。”被柳下溪捏伤手腕的男子把梁昀晓挡在水吧外:“爷,那边有鞋架,请套上鞋套。”
“啊?臭规矩真多。”梁昀晓嘀咕。他看了一下男子的脚,妈啊,这小子居然只穿了一双白色的袜子……脚真小,不到三十九码吧。见他望着自己的脚,男子得意地一笑,抬起小脚板,袜底儿雪白雪白:“爷瞧,我们这儿一尘不染。”
柳下溪坐着没动,左手衬在桌面托着下巴,目光落在左右两侧紧闭的房门上,一点动静也没有……这里只有两个人吗?
男人涎着脸走到他身边,手里提着一双布拖,眨了数下眼睛也没引起柳下溪的注意。便矮身蹲在他的脚旁,轻声道:“爷,请换鞋。”
柳下溪目光往下看:这是一个清瘦型的男人,跟自己的年龄差不多。五官并不出色,向上望着自己的双眼闪闪发亮,使他的五官生动起来,多了一股与年龄不符的俏皮味。室内朦胧的光晕给他的脸涂上一层淡淡的乳色,颇有qíng_sè的味道。
柳下溪嘴角一弯:“谢谢,我自己来。”
跟在后头的梁昀晓看不顺眼,这小子没做人的尊严么?柳下溪也用不着摆款吧,虽说这个人是出来卖的……“伙计,您眼真利,看得出他是付钱的大爷。不过呢,这小子喜欢泼辣够劲的,您这小媳妇儿似的作风不合他的眼缘。我们冲着炎风来的。他不在?”
柳下溪伸手拿过梁昀晓手里的鞋套,套在鞋上,对他挑了挑眉。这小子牙尖嘴利,能顶得住他臭嘴的人不多。
男人被梁昀晓这一棒槌砸下来眼皮都没抖动一下。他站了起来,个子不高,不到一米七五。身上过大的白色唐装被暗处的风扇一吹,有些飘然。他转了一身走了,梁昀晓一路目送着他把布拖放回原处。
“你对他有兴趣?”柳下溪笑道。
梁昀晓撇嘴,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道:“要是良家妇女娶回家当媳妇儿还不差,出来卖的又是一个男人……哼,这种人挺没劲。他们谁会跟你谈心啊,目光只盯着你口袋里的钱。”
柳下溪伸直了双腿:“这里的环境真不错。”
“我去吧台那边坐,酒保蛮漂亮的,戏一戏他。”
“我看你还是老实地呆着吧,别被对方反调戏了。”
过了一会儿男子拿了餐牌过来,一边道:“炎风?爷们冲他来的啊。他才来三天已经成了店里的台柱。呵呵,爷们要有点耐心,他到九点半才出场。我们这儿过了九点半才热闹。爷们是第一次来吧?热风今晚已经被人包场了,爷们有眼福,可以看到他的劲舞。两位爷想喝点什么?”
柳下溪把餐牌推给梁昀晓,问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从邻桌拉了把椅子坐在柳下溪旁边:“大家都叫我春风。”
“春风?”梁昀晓大笑:“如沐春风?得了吧您,就您这样还春风。喂,酒保叫什么?”
“大爷。您可别盯上他,不是爷这样儿能消耗得起的。他是非卖品,非流通物,也是咱店里的招牌调酒师,算是店里的小老板。”春风同志对他呲了一下牙,显然瞧梁昀晓同志不顺眼。
梁昀晓身体里隐藏的八卦因子发作,侧身朝他靠来:“难道他是你们老板的那个?”
“哪个?”春风眨着眼睛问。
柳下溪一巴掌拍在梁昀晓的头上:“你还不点东西吃?”他已经饿了,这时有些后悔:应该在外边的餐馆吃点东西再进来。
“两位爷还没吃晚饭吧。”春风把脸转向柳下溪,立即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我马上给两位爷配几个。尝尝咱这里大厨的手艺,包您满意。”
“快去快去。先两来瓶津波,润润喉。”梁昀晓胖手一挥,等春风离开把椅子挪到柳下溪身边:“我说柳下溪,这小子真瞧上你了。”
柳下溪没理他,眼睛瞄到了餐牌,一看,价格贼贵。这价码要是让清荷知道了……肯定会心痛。哎,梁昀晓这臭小子不地道。
“呵呵,你现在的小情儿跟春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