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的小老虎,加上新郎身上的一只斑斓猛虎,一共是一千只。
婚礼当天,盛况空前,偌大别业竟挤得水泄不通,过去闻名江湖的邪剑柯然,如今只得顶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忙得像个陀螺。
长空龙翔难得偶尔也会和人寒暄,足以说明好心情。
黑如涯和连衣带人将方圆数里隔离起来,一旦有可疑之人,当场诛杀。
新娘房中,一大堆女人乱得焦头烂额。
庄主啊,我们知道你疼半夏,但是要把这么多东西都放到那个小人儿身上吗?
半夏向来乖巧,龙翔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虽然身上的衣服重的他站不起来、头上的珠冠翠微金步摇几乎要折断他纤细的脖子。
虽然女子们抱怨不已,但当半夏打扮好后,所有人还是忍不住呆了。
仙子!
清新出尘,带着一丝羞涩与天真无邪,而周身穿戴又是富丽堂皇,宛如仙子。
她们似乎可以理解庄主放着那么多美人不要,偏偏喜欢这个小人儿了。
“大哥,你这样不是把半夏当女子了吗?”长空凤翥实在想不明白大哥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为什么这次却对世俗妥协了。
长空龙翔盯着新娘房间所在的小楼,语气波澜不惊:“小乖与别人不同,他看似天真,却对别人的态度异常敏感;这些人畏惧于我,当然不会直接表现出嘲讽,但若我不在呢?若我有不周全的时候,小乖就会承受流言蜚语,他那么纤细易感,只要感到一点点恶意也会伤心难过,到时候岂不是将他置于他最害怕的境地吗?我向来自负,凡事都敢说‘绝对’,只有小乖,我要真正的‘万无一失’,所以我宁可委屈他一次,也绝不冒任何险。”
长空龙翔看着过往不苟言笑的大哥,几乎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冷酷的男人,为了一个男孩,为了一份真心,可以做到这一步。
“新娘子出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大家纷纷抬头——
新娘被自己的娘亲扶着走出门,恰巧一阵微风吹过楼栏,掀起了大红盖头,露出新娘的脸一瞬间;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叫人印象深刻,娇小而清纯,像是一个小娃娃,但因平添一份羞涩的笑容,便叫人莫名销魂。
刹那芳华。
想占有他,想独享他,想要他纯净的眼中只有自己!
当所有人还回不了神时,新娘已经徐徐走下楼来了。
就这瞬间,一道影子闪过,新郎已立在楼口等候。
“小乖。”
长空龙翔握住红杏递来的半夏的小手,他对红杏点头致意,脸上虽然还是毫无表情,可眼中的兴奋却谁都看得见。
因为担心半夏的脚,长空龙翔将他横抱起来,在众人的惊呼中神态自若的走到堂前。
轻轻将半夏放下,长空龙翔没有急着拜堂;他低□子,柔声问:“小乖,你幸福吗?”
半夏抬起了头,虽然隔着盖头,看不到男人的脸,却仿佛心灵相通般,听得到男人的谨慎与尊重。
“我,我……”好像不会说话了一样,半夏张着嘴,眼泪却忍不住想要落下。
自从遇见他,自己就变得爱哭,明明觉得心满得要溢出来,却找不到方法来表达,只能顺从自己的本能,鼻子一酸,就流出泪来。
用双手握紧男人的一只大手,半夏几乎是虔诚的说:“遇见龙翔,是云半夏最幸福的事,我真的太幸运太幸运了,再有什么东西、什么人,我都可以不要了。”
长空龙翔心中滑过暖流,还有什么事比所爱之人也深爱自己更开心的呢。
“开始吧。”
柯然点点头,扬声道:“一拜天地!”
向来唯我独尊的男人,握着自己的小妻子,心甘情愿的拜下去。
“二拜高堂!”
堂上坐的是长空宁儿和红杏,一个是活泼开心,一个是感动欣慰。
“夫妻对拜!”
长空龙翔微笑着扶小妻子一并缓缓跪下,认认真真的拜下去。
长空龙翔突然觉得先前的兴奋渐渐少了,此时涌上来的是满足与安心,就好像将一颗价值连城的明珠实实在在的握进了手中。
礼毕,本应留下陪宾客的长空龙翔,坚持由自己先将宝贝送进新房中,又引得来宾啧啧称奇。
走进房中,长空龙翔小心地将宝贝放在床边,喜娘以为新郎忍不住要先洞房了,于是掩口笑着递上来掀盖头的秤杆。
想不到长空龙翔却隔开了,他用手掀开盖头,沉醉地欣赏了一会儿宝贝的脸,之后又小心取下宝贝头上的珠冠和步摇。
“爷!”喜娘连忙喊道:“还没喝合卺酒呢!”
长空龙翔头也不回,只顾着看自己的新娘,一面淡淡应道:“等一会儿。”
直到将宝贝头上的东西都取下,,长空龙翔又接着脱去半夏的礼服。
“爷、爷!”喜娘和丫鬟都红了脸,低叫:“酒……”
“我说等一下!”长空龙翔语气低了下去,吓得一群女人动也不敢动。
长空龙翔抱起只着中衣的半夏回到桌旁,蹲在他身前,柔声说:“我希望小乖是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我想昭告天下我要给我的宝贝最好的——所以,今天辛苦你了。”
半夏一愣,明白男人为何将他打扮得如此奢华;他甜甜一笑,对长空龙翔说:“我不累,龙翔,你去照顾客人吧。”
长空龙翔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转身对丫鬟们说:“服侍夫人洗漱,待会儿伺候他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