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哨兵在站岗。”探子回来报:“涵梁关关口的哨岗上有两名士兵,恐怕随身带了响哨,下面还有若干名士兵,是盘查两国通行的人员。共计不到二十人。”
西襄公笑了,“区区二十人,我这里可是有八千骑兵。陈博涉这次真是中了邪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一个关卡拱手相送。派前锋去把那几个人干掉,我们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前锋营的几名白蹄兵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哨岗,手起刀落准备把站岗的哨兵解决了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对啊,这是个……纸糊的人?
而下方站岗的士兵也不见踪影。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来得及给西襄公报信,西襄公的白蹄兵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排成了一列纵队。准备大摇大摆,从容不迫地通过涵梁关的时候,两边的高地上突然出现了几排兵马,挥着刀和矛,从两侧顺地势,直冲而下。
被围困在狭长地带的白蹄兵根本摆不开阵型,而马匹也因为四周喊打喊杀的叫声和擂擂鼓声而受了惊,纷纷扬蹄,将桦国的骑兵摔于马下。
“不好!中计了!”西襄公勒马往回跑准备撤回桦国,但没跑出几步就发现,往桦国的狭长通道上也尽数都是宣国的军队。
也就是说,他的白蹄兵被宣国的骑兵围困在了涵梁关,后方的退路已被截断,左右两边被尽数包围,而前方,宣国骑兵的驻地,哪里是空无一人,分明是满满当当!
他们被宣国的北方骑兵彻底围剿了!
拦住他们退路的骑兵阵中,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个传说中去了陇南的——陈博涉!
怎么可能?陈博涉没去陇南?没调北方的骑兵去陇南?怎么可能?
他从仇正和宣国的芮深那里得到的情报,都是陈博涉调北方骑兵去陇南救人了!
仇正信誓旦旦地说会将陈博涉围困在陇南山道之中!
芮深信誓旦旦地说陈博涉会立即去救人,因为那个人很重要,陈博涉简直是心急如焚!
如果说一个情报有误了,不可能两个情报都有误!
除非……西襄公明白过来了,除非是陈博涉特意做出,要调北方骑兵去陇南的样子!使得仇正和芮深全部都被骗了!
陈博涉啊,陈博涉,心思如此缜密,真是小看他了!
西襄公提枪率领残余的白蹄兵与陈博涉正面交锋,陈博涉提刀来迎,一刺一劈一百个回合不分胜负,但后来陈博涉越战越勇,不愧是年富力强,而西襄公则渐渐落了下风。
一晃神,西襄公的枪被陈博涉砍下了枪头,那枪头直直地扎在地上,溅得尘土飞扬。
陈博涉退后一步,没有步步紧逼,而是抱拳鞠躬,“多有得罪。”
彻底输了……
第37章镣铐小修+小甜饼
他将陈博涉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只是一介武夫而已,却没想到恰恰被这个人武夫的外表蒙蔽了。
西襄公垂头丧气,准备束手就擒,后方的白蹄兵见领袖战败,也纷纷丢盔弃甲。
但没想到陈博涉挥了挥手,让堵住往桦国道路的宣国士兵兵分两路,让出一条道来,“这次我胜之不武,多有得罪。将来若有机会,愿与国公正面交锋。”
西襄公抬起头来,眼里尽是惊讶的神情。他是一国之君,如今落到了敌军的手上,敌军非但不斩他首级,反而要放了他?
“将军,咱们……”身后的副将示意他快些走,不要等陈博涉改变了心意。
西襄公抱拳作别,往马后抽了一鞭子,率领残余白蹄兵从宣国骑兵留出的通道,鱼贯而出。
待白蹄兵全部撤军之后,陈博涉的副将有些不解,“将军,刚才为什么不把西襄公给捉了?”
陈博涉眺望白蹄兵最后扬起的尘灰消失在视线当中,“若杀了他们的国公,他们要么会投降,要么反而会鱼死网破,拼死一搏。而我们……”陈博涉指了指前方,通向宣国通道那一侧北方骑兵营房的驻地。
“我们的营房里面其实已经没人了,只是用稻草、纸糊的人和几百名士兵制造了前方也有兵马堵截的假象。”陈博涉道:“若他们眼见从西边杀不出去的话,说不定会从东边突围,这样一来,便可长驱直入,直取邺城了。”
副将听完之后,吓了一头冷汗,“将军,你怎么之前没跟我说?这……这个……也太冒险了。”
陈博涉看了看副将脸色突变的样子,“就是怕你露出了胆怯的样子,才没跟你说。两军对峙,最忌战前露怯。如果他们不被我们所吸引,掉头攻东边的话,不就危险了吗?”
副将把头盔取下来,擦了一脑门的汗,“但……还是……万一的话……”
“不过就算他们真的突破了涵梁关,也不一定会真的攻到都城。”陈博涉道:“我已经调援军了,白蹄兵过了涵梁关之后,可能就会和援军正面交锋。只是这次,我们备战得过于匆忙,即使俘获了西襄公和他的残部,也无法攻下桦国都城,所以我就留他一个情面,让他回去了。”
副将听罢,对领袖的智勇双全佩服得五体投地。
智慧的地方自不用多说。放出假消息,佯装要调北方骑兵去陇南,然后清空了驻地的士兵,在涵梁关两侧的高地设置埋伏,又绕到后方截断道路。除此之外,即时调兵,保卫都城,断绝了最坏的可能性。
勇气的地方则在于,将军居然能将围剿的四面给空出一面,唱空城计!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任何人不说,在与西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