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那个叫孙媛媛的女生吧,她爸据说是大学教授那个。”
孟小北:“你怎么知道?申大伟告诉你的?”
少棠心想,操,老子好歹是你爹,没白多活这十三四岁,我看还看不出来?
少棠冷笑:“人家花钱送你你就真收了?能随便收吗?”
孟小北歪着头,口气里暴露少年人这方面的得意:“女生就愿意送给我。”
少棠:“……”
贺少棠说:“你真可以的,当年我还是上初中以后才开的窍,孟建民估计更晚。你小子已经青出于就勾搭女生。”
从小就是个花花小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挤兑,表面上说的全是女孩子的事儿,彼此都刻意回避剖露真实情绪,然而内心底下,有些细微复杂的情感难以抑制地在涌动,在惆怅,似乎拼命想要探究对方情感深处的隐私,心痒,都想“挖”出些什么,想要从侧面证明自己才是对方心目中最重要的唯一的那个人,我对你这么好我才值得。那种感觉让孟小北心跳加速,心里特恣儿,也让贺少棠莫名的震动,想不明白……
回来路上没有再骑单位的挎斗,俩人走了两站地,永远也不嫌路远,一路走一路在便道上踢石头子。
少棠教给孟小北用内脚背将石头子踢出一道弧线,就像踢弧线球一样。俩人跑着,迈着大步,人行道上一大一小两个快乐的疯子……
孟小北在厕所洗澡,用水盆兑上温水擦身。
他穿个裤头,小黑屋里反正不会有人看见,忍不住对着镜子撅起屁股用力扭了几下,带着节奏感,笑出一脸浪褶子,浑身毛孔都涨溢出说不出的兴奋愉悦。小毛巾往肩膀一搭,甩来甩去。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心情随着某人而动。
孟小北顺手拿起他干爹的一瓶洗发水,好像是少棠广东来的朋友送的,比划当做麦克风状,扯开喉咙开始唱。
他在厕所里狂扭,自娱自乐,厕所外面有一个人走来走去,极力忍住一把拉开门瞅一眼的冲动!
孟小北擦洗完,穿个蓝色小内裤从厕所里冲出来,高唱:“啊啊啊!!!红星闪闪放光彩,红星灿灿照大地——”
贺少棠忍不住乐:“小子忒么唱什么呢,这么美?!”
孟小北:“啊啊啊啊!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向着被窝勇敢前进前进!!!”
孟小北鱼跃扑向大床,舒舒服服扎进被窝。少棠笑着也跟着扑了上去,压住他儿子,完全就是被这小子快乐的情绪所感染,洗脱了烦心事,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发自本心,扒开孟小北的内裤,照着颤动的屁股蛋,吭,咬了一口。
……
孟小北捂着屁股:“嗳!……哎呦!”
少棠:“嗯……”
孟小北腚上一疼,屁股肉上异样的感觉顺着脊椎骨往后脑神经处窜上去,两条腿都抖了一下。那也不能说是拥有性意识后才有的那种快感,年纪还没到,而是两颗心连着,身体上自然而然生发出的亲密感。
孟小北猛然回头!
屁股上一圈清晰牙印。
他一回头,少棠也突然掉转身去,眼睛漆黑含水,一言不发,挠着头发走出去了……
那晚是贺少棠这人头一回生出某方面的觉悟。
跟干儿子太亲热,弄得他自己都有点儿害臊,莫名其妙心虚。
他破天荒的,戳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照他自己眼睛,嘴唇,还有嘴巴上那颗小痦子。小斌和队里其他人也拿那颗痦子说事,嘲笑他脸上长了一颗“美人痣”。
是特帅吗?……少棠正了正衬衫领子,前后左右端详自己的鬓角下巴。
段红宇那小子说我是什么?
妖精。
饿日他的,有长成老子这副模样,如此端庄英武有阳刚味儿的妖精吗。
第二十七章各怀心思
孟建民和老二在北京父母家中盘桓数日,孟小北拎着包颠颠儿地去夏令营了,根本也没留在家里陪他爸和他弟。
孟小北打小独立,不粘父母,嘴巴不甜又不会来事儿,越是需要他长脸的时候,他越拧巴着不给劲!因此自从那个时期开始,他与家人之间关系就是那样儿,说淡漠也不淡漠毕竟亲爹亲妈亲弟弟,可说亲近,也从来没有多么亲近,仿佛就是一家人,两种生活,两条路。
人与人之间缘分很难讲,感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个“缘”字。相比家人,孟小北跟祁亮申大伟都更加亲密,更别说跟他小干爹了。
孟小京住奶奶家,奶奶家住在二层。这年纪的男孩最皮,闲不住,每天他还下楼到处溜,也想找同龄孩子玩儿。
他有一回独自一人出去,下楼梯,刚下到一半,走到楼梯中间位置,突然梗了一下子,腿又卡住了。
下楼梯时右腿吃力之后再弯曲的那个过程,对健康人来说如此简单平常一个动作,他无法完成。腿弯曲之后,它直不回来了!那根骨刺状的软骨瘤约莫是横卡在髌骨某处,一动就疼。
孟小京就僵在楼道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想喊人,又性格害羞,不愿意让楼上楼下所有邻居都跑出来围观他变成瘸子。
他扒着楼梯扶手,想蹦着走,可是往下蹦容易,往上蹦就难了,他一下子就摔在楼梯上,坐在那里。
楼上有两个男孩飞快跑下楼,从他身边走过,莫名无知地回头看他:“嗳,孟小京?你怎么啦?”
孟小京很要面子,迅速地摇头:“没有。”
那两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