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的了,通风全靠中央空调,你不用担心会有人发现什么……这个你是要自己注射还是我帮你?”
安格斯看了眼那个针管,觉得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可能没办法把那玩意儿注射到静脉里去:“你来吧。”
亚力克把针管的盖子拔了下来,放在桌面上,硬质塑料与木质桌面相碰的时候,发出“乒”的一声脆响。他将针管里的一点空气小心的推出来,把安格斯的袖子卷到了手肘以上,然后将针剂推入了安格斯的静脉中。
看着注射液被全部推入,安格斯自己拿了棉签按住针口,亚力克默契的将针头抽了出来。
大概是亚力克不怎么专业的手法弄疼了安格斯,他抽了一口冷气:“你真够粗鲁的。”
“如果我慢慢的把他抽出来你只会更疼。”亚力克把盖子扣上,然后把空了的针管扔回自己的抽屉里——如果扔在垃圾桶里最后被负责垃圾处理的人发现军舰上多出这种来路不明的针剂,那乐子就大了,“别让我觉得你变回o体质之后就变得娇弱了,安格斯,这会是我把你从战场上弄回去的新理由。”
安格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却没有回话。
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人靠在书桌前,没有人说话。
安格斯按了一会儿针口之后就把棉签扔进垃圾桶了,他弯了弯手臂,确认针口已经收好了不再往外渗血就动作利落的把他的外衣脱了下来——大概是药效发作了,血液流动速度慢慢的加快了,他刚刚觉得有些热。
“噗通”、“噗通”、“噗通”……心脏的跳动速度不正常的变快了,安格斯重新坐下的时候,耳朵被他自己的心跳声塞满了,似乎全身的血管都跟着心脏一起跳动了起来……奇妙的,并不糟糕的感受。
视线开始模糊,安格斯隐约看见那个一直站在桌前的人向他走了过来,他微微俯下|身来看着自己,蓝色的眼睛像是最闪亮的蓝宝石,声音飘渺得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药效发作了么?”
安格斯浑身燥热,各种各样漂亮的颜色在他眼前不断更替,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动也不动一下。
那个人笑了笑,然后把头埋在安格斯的脖颈旁,仔细嗅闻了一下,然后用在他的后颈那里吐息,用一种说不出是满足还是不满的声音说:“药效发作了,安格斯。”
安格斯的理智已经罢工了,只能在后颈印记被人触动的时候,软软的叫了一声:“痒痒……”
那个人单膝跪在他面前,然后给了他一个火热的几乎要把他吃下去的深吻。
安格斯醒过来的时候,真是像被人把全身的骨头都打折一遍然后再一个个接上等它愈合一样难过。
或许还要更糟糕一点,安格斯面无表情的想着,比如把血管肌肉和韧带也全部拉断然后再次缝合上……然后他成功地把自己恶心到了。
这是他度过的第三次发|情期,却要比他的第一次发|情期还让人难过——当然没有这次发情具体记忆的他只能从后果严重程度论述一下。
他没有不自量力的试图爬起来为自己找点吃的什么的,他原本还在想着亚力克那个蠢货什么时候能回来给他弄点吃的,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枕头旁边的s16。
——真是万幸,亚力克那个笨蛋没有把聒噪的s01留下,不然他恐怕是伊甸联盟第一个……甚至是全宇宙第一个把光脑当乒乓球随便摔的家伙。
他比较了一下是左胳膊比较疼还是右胳膊比较残疾之后,默默地的伸出了右手去拿他左脸边的光脑——不要觉得他这个动作很费劲,实际上当你两只手都放在被子外面时,你根本无法比较究竟是伸左手碰你左脸困难些还是伸右手困难些。
“最起码对我这样的残疾家伙来说……真的没什么区别……”听听,声音也废了。
手指在光脑的外壳上按了一下就松了力气落在了胸前。
s16瓮声瓮气的打招呼:“上午好,安格斯上将。”
“现在什么时间了?”
“3月2日,上将。”
看来他除了集中发|情的那一天之外,还昏睡了两天……他现在这样还是经过两天昏睡身体自我修复过了的,他已经不愿意想象自己昏睡前的样子有多凄惨了。
“给亚力克发讯息——”安格斯的声音有些走音,声音像是从漏气的风箱里挤出来的一样,“我已经醒了,如果没问题的话,请他回来一下。”
s16沉默片刻,然后回答:“已完成,请问您还有别的吩咐么?”
安格斯闭上了眼睛,他实在是不想难为自己的喉咙了。
亚力克回来的很快,而且不知道怎么从食堂弄出来了食物。
“你是不是饿坏了?”亚力克歉意的看着安格斯,他的o从发|情期带来的昏睡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都不在旁边,虽然知道安格斯绝对不会因此而责怪他,他还是忍不住解释道,“抱歉,我需要去处理那些事务……”
安格斯被他扶起来,先喝了一口亚力克凑到自己嘴边的温水,然后打断了亚力克的解释:“不用说这些,亚力克,我们选择用这个方式度过我的发|情期不就是为了不耽误你需要做的事情么?”
亚力克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只是用勺子舀了肉粥送到安格斯嘴边。
他没话说不代表安格斯也想保持沉默,他吞了几口肉粥抚慰了自己叫嚣着的胃之后,问:“现在外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