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明天急着给人家送过去。”
“我给你整理,你睡觉去吧。”池骋说。
吴所畏摇头,“新产品样式太多太复杂了,有一些我都记不住,你肯定整理不了。”
说完,继续奋斗。
结果,池骋撒泡尿的工夫,吴所畏就趴在写字桌上不动弹了。走近一瞧,睡得那叫一个香,薄唇微微张着,就差吹俩气泡了。
池骋想起吴所畏这段时间的劳累,昨晚还那么修理他,眉宇间泛起一抹心疼之色。
他哪知道,吴所畏就是为了折腾别人,才把正经事耽误了。
池骋把吴所畏抱到床上,自个儿坐在写字桌前翻那些杂七杂八的资料。
小醋包从旁边的房间钻出来,看到这屋的灯还亮着,就呲溜呲溜爬了进来。平时这个点,池骋卧室的灯都关了,一般灯一灭,小醋包就很自觉地爬回自个儿的屋。但是回去之前,他总要和吴所畏腻歪一下的。
今儿看到灯亮着,大概以为吴所畏还醒着,又爬到他的床上闹腾去了。
池骋斜了它一眼,沉声命令道,“你哥睡着了,别在他那闹了,到干爹这来。”
于是,二宝很听话地爬下床,扭着身子攀到了池骋的肩头。
因为对吴所畏公司新研发的产品不熟悉,还有平时一直是吴所畏亲力亲为的极为琐碎却又容不得半点儿差错的一些工作,池骋几乎很少过问,导致吴所畏只需半个钟头就能完成的任务,池骋整整翻了半宿的资料。
小醋包就伏在干爹的肩膀上睡了大半宿。
早上天还没亮,吴所畏就醒了,着急忙慌地下床,走到写字桌前一看,需要整理的文件已经打印好放在写字桌上了,检查一遍准确无误。
大松一口气,又抱着池骋睡了个回笼觉。
早上,池骋给吴所畏的屁股上药的时候,吴所畏刻意提醒了一句,“今天多给我抹点儿吧。”
池骋手一顿,问:“为什么?”
吴所畏哪敢提那个艰巨的任务?只能把脸闷在床单里不说话。
害池骋以为自个儿下手太狠,让吴所畏疼得受不了,才忍不住让他加药的,结果白心疼了好几天。
这几天,郭城宇一直住在诊所,姜小帅平时回家住,现在也被郭城宇强行扣留在诊所过夜。但两个人不睡在一个房间,达是郭城宇可以留在这过夜的唯一条件。姜小帅就睡在里面的卧室,郭城宇横在外面的沙发上。
每天晚上,姜小帅都要起夜,郭城宇一听到卫生间传来的水流声,心里就像有蚂蚁在爬,痒得难受。
可每次看到姜小帅迷迷瞪瞪地从卫生间走出来,顶着杂乱的小卷毛儿慢吞吞地挪到门口,都要停顿片刻,看一眼自己,才会推门进去。郭城宇又不舍得真把他怎么样。
这天半夜,姜小帅又去了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郭城宇的小腹狂躁得难受,便从沙发上坐起来,起身去阳台抽烟。
结果,姜小帅回头瞧见郭城宇不在,突然就慌神了。也不开灯,就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逛来逛去,最后晃荡到阳台,撞到正要转身进屋的郭城宇。
姜小帅直愣愣地看着他,眼神中的惶恐逐渐褪去,渐渐化为淡然。
就这样一个清晰的转变过程,让郭城宇胸口一紧,猛地把姜小帅搂在怀里。
“帅帅,别怕,我在呢。”
姜小帅从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因为郭城宇在身边,而觉得无比安心。
郭城宇用手顺了顺姜小帅的头发,不小心触碰到后脖颈,才发现上面全是冷汗。这一刻,郭城宇才意识到,孟韬给姜小帅带来的心理阴影,绝不仅仅是欺骗和背叛那么简单。
第二天一早,姜小帅还没醒,吴所畏的车就停在了诊所门口。
郭城宇没让他进门,而是把他拦在了门外。
“干嘛来了?”郭城宇问。
吴所畏气汹汹地说:“把那傻逼给你送过来了,耽误我工作不说,还尼玛憋了一肚子气!这货忒难伺候了,软硬不吃,恕我能力有限,还是交由您处置吧!”
郭城宇问,“人呢?”
“塞后备箱里了。”
说着走到后面,刚要打开后备箱,被郭城宇按住了。
“甭开了,懒得瞅见他。”
吴所畏纳闷,“不开后备箱怎么把他抬出来啊?”
“把他抬出来干什么?”
“不抬出来怎么放你这?”
“我说过要把他放我这么?”郭城宇吊梢眼微微眯起。
吴所畏倒竖双眉,指着郭城宇的鼻子问:“你丫什么意思?”
郭城宇攥住吴所畏的那根手指,轻笑道:“我什么意思你还听不出来么?这不收他,您从哪弄来的运回哪去。”
“嘿!”吴所畏挽起袖子,“你丫坑我是吧?费劲巴拉地给你弄过来,你丫竟然要退货!我不管,你不收我找小帅去!反正这人我是不要了,爱给谁给谁!”
刚要闯进去,被郭城宇一把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这事你绝对不能和姜小帅提一个字!”
吴所畏怒瞪着郭城宇,咬牙切齿,“你丫真黑!为了让我师父投靠你,竟然瞒着他,让他担惊受怕!不行,我要把真相告诉我师父……”说着就朝里面大喊,“师父,小帅,小……”
被郭城宇捂住嘴,拖到十几米开外。
“你要敢透露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是岳悦前男友的事兜出来。”
一听这话,吴所畏脸都绿了。
“你丫真阴!”吴所畏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