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西琴散布了谣言之后。」
凤鸣对他老神在在的样子真是痛恨得咬牙切齿,把床板拍得砰砰作响,「你散布这种谣言干什么啊!鼓励瞳儿下定决心去攻打越重吗?我告诉你,虽然越重城有很厉害的卫潜大将军兵法,可是以少敌多从来都是惨烈的战争,就算赢也会赢得很惨。我根本就不明白你在想什么,难道你想趁着瞳儿攻打越重城的时候来个调虎离山计,自己跑回西雷夺取王位?你打算牺牲千林和所有越重城的人?」
容恬苦笑道,「有你在同国王宫宴会上那一番什么人命珍贵的发言在前,我怎么敢随便拿千林他们的性命去牺牲?」
凤鸣困惑地拼命饶头,表示还是想不通。
大概他说的没错。
论起处理国事和军事的才能,他拍马都赶不上容恬那一肚子机关算尽的花花肠子。
容恬问,「瞳儿是不是很想杀死我?」
「是啊。」凤鸣点头。
「如果瞳儿听见谣言,误以为我在越重,他是不是会下决心发兵围攻越重,务必将我杀死?」
「对啊。」
「调兵是不是需要统军大权?」
「当然。」
「那么,现在西雷的统军大权在谁手里呢?」
凤鸣张大嘴,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在瞳剑悯手里!我明白了!」已郁色一扫而空,顿时又眉飞色舞起来,「瞳儿想围攻越重,就必须得到调动大军的权利,可是军权在他叔叔瞳剑悯的手里,要想夺取军权,瞳儿就有可能和他叔叔翻脸。哎呀不好!」他忽然又神色一变,「万一瞳剑悯也想干掉你,同意瞳儿调兵那可怎么办?别忘了,他上次可是亲自领兵埋伏你的哦,只是他运气不好被你反理伏活逮了回来而已。」
容恬信心十足,「我有三点,可以确保瞳剑悯一定不会认同瞳儿的做法。」
凤鸣现在脑筋开动起来,反应比往常快上几分,积极地抢先道,「第一点我用膝盖猜都能猜到,你上次把他活抓后又把他放了,这个人如果有一点良心,就未必忍心让瞳儿调大军围攻你,第二点嘛,我多少也能想到是不是就像丞相开始设想的一样,经过这么一段没有外敌的日子后。西雷的内乱也酝酿得差不多了,瞳儿和瞳剑悯的矛盾现在越来越激烈了,所以瞳剑悯不会答应让瞳儿插手军队的事?」
容恬脸上浮现邪魅又英俊的笑容,「如果你把第三点也猜出来,我就连续三个晚上都让你主动。」
不料,凤鸣肩膀立即垮了下来,垂头丧气道,每次你提高这种看起来我很占便宜的条件,到最后被占便宜的都是你。不用说,这个第三点肯定是我猜不到的……]说罢,不服气地去抓容恬的耳朵,摆出凶恶的表情,「不许卖关子,快点把第三点说出来。」
容恬这次很爽快地道破天机,「我在西琴另有布置,命令心腹务必做出种种举动,使瞳剑悯怀疑忽然在西琴散发的关于本王在越重城的谣言,是瞳儿暗中策划的。」
「哇,这个就是疑兵计中计了。」凤鸣想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露出佩服的神色。
西琴忽然出现西雷王容恬藏身越重城的消息,不但瞳儿会被惊动,瞳剑悯这个掌握军权的大将军一定也会派人去调查。
只要容恬的人够聪明,能让瞳剑悯觉得这件事是瞳儿故意制造出来夺取军权的借口,而瞳儿又逼着瞳剑悯给出军权,那么,瞳剑悯和瞳儿的关系将从冷战转为白热化的撕破脸。
谁叫他们现在关系本来就不好嘛,要挑拨离间实在太简单了。
这样下去,狗咬狗一嘴巴毛,鹤蛛相争,渔翁得利一一!那渔翁当然就是老谋深算,一肚子鬼主意的容恬了。
妙极。
瞳儿要出兵,瞳剑悯不肯给军权,而且越重城毕竟是永殷的地盘,最近还划给了永逸,这么多障碍在这,西雷大军八成开不到越重城就要先为自家大王和将军的内斗而军心消怠。
反正算来算去,就是越重城不会遭到严重攻击,丞相那漂亮宝贝夫人卫秋娘和千林的性命都稳稳当当不用担心啦。
凤鸣这才松了一口长气,拍拍胸脯,「原来是虚惊一场,你这坏东西,明明知道不用担心,还故意装模作样来吓唬我,既然已经布置好了,快骑也派出了,为什么又说你可能过两天就要离开啊!」
容恬屈起指头,教训似的敲了凤鸣一个爆栗,「刚刚还想夸你变聪明了点呢,瞳儿现在刚刚得到关于越重城的消息,我的行踪成迷,西雷朝廷内部定然会有争论和震动,这种事极其敏感,有可能会导致西雷文书使团被立即召回,我不跟他们上路,怎么把苏锦超那小子抓回来给你打屁股呢?」
凤鸣朝他做个鬼脸,「整天把那小子的屁股挂在口头,我看你不会对人家垂涎三尺了吧?」
「当然!」容恬坦然,一本正经地道,「只要想起他曾经在同国宴会上对你刁难,本王就恨不得剥下他的裤子,把他的白屁股打成肉饼。」说完后,忽然换了另一种神色,诡异地睨视凤鸣。
他目光玩味中透着犀利,打算找信兴师问罪似的,嘴边噙着邪笑。
凤鸣被他炯炯有神的目光打里得浑身不自在,「干嘛这样看着我?」
「刚才的事情,本王要和你算帐。」
凤鸣瞧他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头皮微微发麻,「什么事?」
「什么事?」容恬沉着脸,「刚才是谁怀疑本王要用什么调虎离山计,牺牲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