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帮我报仇雪恨,殿下。”池敬渊眉眼带着明朗的笑意,戚意棠探头在他唇上轻啄,“不客气,夫人。”
池敬渊抬眼瞪他,“别再让我听见这个称呼。”
戚意棠眼底浮现出浓郁的笑意,“可,昨儿夜里你还叫我夫君……”
池敬渊抬手捂住他乱说的嘴,“床上的事,怎么能当真。”
戚意棠的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直把池敬渊看得面红耳赤。
“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就一并交代了吧,再让我逮到,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池敬渊一脸严肃的盯着戚意棠,戚意棠面不改色的摇头。
“没有了,都没有了。”
池敬渊怀疑的看着他,“真的?”
“夫人威武,为夫如何敢撒谎。”戚意棠趁着池敬渊不注意,在他脸上偷了个香。
池敬渊:“……”
戚意棠以前明明没有这么皮,这难道就是地皮子踩热后,膨胀了?
……
池敬渊身体无碍后,准备照常去上班,他搬回了自己原来的房间,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和他离开前一模一样,好像什么都未曾改变,只等着他这主人回来。
从房间里出来时,池敬渊不小心碰到了柜子,一个盒子被撞掉在地上。
池敬渊赶忙蹲下身去捡,这是……池瑞安送给他的安神香。
说起来他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池瑞安,眼看着年关将至,池瑞安这会儿应该已经放寒假了。
找个时间和池瑞安见一面吃个饭吧,好歹是自己的弟弟,总要来往的,他两世都没有什么亲人缘,上一世父母早逝,这一世父母不亲,也就这个弟弟对他还算亲近。
年关将至,池敬渊自然想起还欠着夏云舟一屁股债没挤出钱来,红鞋子案已破,再加上之前抓项芝,池瑞丰付了不少钱,应该够把夏云舟的钱还清。
这么想着,池敬渊将安神香捡回盒子里放好。
“我送你。”吃过早饭,戚意棠凑到池敬渊面前,池敬渊倒是没有嫌弃戚意棠过分粘人。
“你最近不忙吗?”池敬渊不大清楚引渡使的工作,但戚意棠看着真挺闲的。
戚意棠上前牵住他的手,往外走,一边回答他:“我不用睡觉,所以你睡着的时候,我都处理事情去了,大白天也没什么可忙的。”
池敬渊闻言,放下心来,外面雪后初晴,池敬渊指着头顶的阳光,问道:“你晒太阳没事吗?”
问这种问题的池敬渊在戚意棠眼里甚是可爱,“我的力量很强,普通的阳光和法器对我没有任何作用。”
开车的是陈宣,池敬渊和戚意棠坐在后座,“快过年了。”
池敬渊看着窗外已经开始布置街道的景色,丝丝年味儿从大街小巷中透露出来。
“嗯,说起来我们还未好好过过一个年。”戚意棠想起以前,在行宫中,两人吃不饱穿不暖,大过年还要到处找鸟儿,打来吃,但于他而言最温馨最幸福的也是那一段日子。
后来回到殷都,只有池敬渊二十一岁那年大军凯旋,他们得以聚在一起团年,往后的几年,两人聚少离多,再未曾一起度过佳节,他们原本以为熬过这几年便可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不想会迎来死别。
这一别就是一千年。
池敬渊与他十指相扣,“以后有我陪你。”
戚意棠展颜,“好。”
从车上下来,戚意棠微笑着叫住他,“小渊。”
池敬渊不明所以的回望他,两人相视静默,半晌后,池敬渊方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还有些欢喜,池敬渊躬身透过车窗,探头亲吻戚意棠的嘴唇,“我上班去了。”
戚意棠眉眼含笑,“嗯,一路顺风。”
幸亏这会儿周围的人少,否则就戚意棠这车也会引来无数人围观,更别说车上还下来一个大帅哥,还做出如此引人注目的动作。
池敬渊眉梢眼角带着压不住的笑意,差点忍不住哼出歌声。
“今天心情这么好?”吴迪诧异的上下打量着池敬渊,总觉得他哪儿不大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
“哇,帅哥,你今天怎么更帅了?”田恬捧着脸,眼冒金光的盯着池敬渊看。
苏卞端着一杯自制的不知道什么饮料,从池敬渊身边经过。
一条蛇从他的肩颈上探出头来,向池敬渊吐出信子。
苏卞耸耸鼻子,暧昧的对着池敬渊笑道:“开荤了。”
池敬渊背脊一僵,吴迪和田恬四眼懵逼。
“不是,等等,池敬渊不是早就结婚了吗?怎么可能现在才开荤。”吴迪指了指苏卞的脖子上的蛇,“你的小家伙不管用了,赶快宰了炖蛇羹吧。”
苏卞脖子上的蛇“嘶嘶”两声,一副凶猛的要扑上来的样子,吴迪往后一缩,“你赶快管一下你的宠物,它要咬我!”
苏卞安抚的摸了摸蛇头,“别怕,他乱说的,把他炖了也不会把你炖了。”
蛇闭上眼睛,用信子舔了舔苏卞的手心,看得出它很喜欢苏卞这个主人。
“不过说起来这么久了,咱们也没见过你的妻子,池敬渊你也藏得太紧了吧”吴迪随口抱怨道,并不抱希望池敬渊会将他的妻子介绍给他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