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禹司被噎的痛捶胸口,就听善水说,“收拾包裹吧,明日出谷,你别再耽误时间了。”
“善水这个狗东西!呸!收拾个屁!”
他对善水说的话自然是不信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前去找师尊,却的弟子告知师尊已经入关,弟子不得打搅。
闭关这种事中途被打搅可是要走火入魔的,南禹司撇撇嘴,回了房忍气就着凉茶吞了善水给的两个馒头便钻进被窝睡了。
第二天一早,南禹司坐在床上将床捶的咚咚响,无论他怎么使劲喉咙里死活发不出声音,气的人只想把昨日给他下药的善水撕碎了去喂谷里的小畜生!
☆、第二章
正在心里将人骂个底朝天,房门就被善水推开了,只听他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收拾行李,也罢,为师已经帮你理好了。”
南禹司气个半死,看昨天的情形,除了师尊别人真是巴不得自己跑到幽冥山去,运气好了帮屏冥谷杨威,运气差了就送个人头罢了,谁会在乎。
可是师尊如今闭关了!
咬牙将善水手里的小包裹抢下来,他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用手指着善水,要不是此刻发不了声,善水定是要被他骂个狗血淋头的。
抢了包裹的人胡乱套了昨天磨破的袍子,走到桌边刷刷的在纸上写了几行大字,头也不回的走了,与其在这谷里做眼中钉,不如出谷闯荡,我不去幽冥山便是!你能奈我何?
清早谷中的一切都是懒洋洋的,偶尔几个打着瞌睡的师兄看见南禹司都哈哈大笑的问他,“小师弟这是怎么了?今日太阳正常打东边出来,小师弟怎么精神错乱了?”
只见一脸怒火背着小包袱的南禹司胸前举着一张大的宣纸,上边的字奇丑无比,但也能依稀根据笔画猜出他写的什么。
“各位师兄,我走了,再见!”
众师兄以为他又抽什么风,一会就没事了也没有在意,笑着挥手,“小师弟你慢走啊!”
南禹司一路头也没回,直到到了屏冥谷谷口这才停下脚,转身对着谷里最高的建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出了谷门走了半日便到了沧州,南禹司站在城门楼,小时候偶尔随师叔师伯出谷采买,这城楼是如此的高大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城门楼重兵把守,他们是仅听令最高统领者皇帝陛下差遣的天机营,每个州都有他们的人。
南禹司挂着他的小包袱走近一点便被守门的卫兵给拦下了,询问他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这种问题。
没法,他咿咿呀呀几声,又指指自己的喉咙。
“原来是个小哑巴,你可知最近这世道不太平也不怕丢了性命。”
南禹司有些不解,最近这世道是如何了?
那卫兵见他口不能言,也不在询问,只说了一句,“随我来。”
幽冥王派他座下噬魂满世界的抓未满十八的小哑巴,因此陛下才令他们加强守卫,保护地方百姓平安无事。
卫兵将南禹司带到了一处像是衙门的地方,只不过比起一般州县的衙门看上去破败许多。
“这是我们天机营在沧州的办事处,我带你去见我们将军。”
南禹司点点头,他转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里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并且越靠近里边这种不对劲的感觉越强烈。
直到见到那卫兵所谓的将军,“这是我们顾将军,将军这个小童是个小哑巴,近日幽冥王座下噬魂猖狂,我便将他带来此处。”
“嗯,做的不错,你去吧,在外头等着。”那顾将军虽是剑眉星目但五官又相对柔和,身材虽说瘦高但也挺拔,身披铠甲,脚蹬战靴,只是……
南禹司古怪的看了一眼顾将军,又看了看顾将军身后,他皱了皱眉,为何顾将军身后会跟着一只衣衫褴褛的游魂
南禹司脸上的表情并没有逃过顾将军的一双眼睛,他回头看了看南禹司看过一眼的地方,并无任何不妥。
“这位小道,近日世间不太平,你要往哪里去?我可派人将你安全送去。”本没必要做到这样的地步,但这小孩是个小哑巴,看那样子顶多十五六岁,顾焱想为那人积一点德。
听见顾焱问他话,南禹司撇撇嘴,善水那个狗东西!真真是想憋死自己!他愤愤的从案几上抽了一张纸,抓起毛笔沾了沾墨水,写到:小道本是屏冥谷弟子,年岁恰好,师傅命我出谷历练,小道本是要去那惘极山。
惘极山,顾焱心中感叹,这小道长相倒是完美无缺,可这一手的狗爬字他也只能认出极山二字,这地方,必经之地便是幽冥山。
南禹司到是没胡说,早就听闻那惘极山上因着灵气足住着侍奉龙王太子的圣灵女,此次出谷不去幽冥山送死,去那惘极山修行也不错。
他砸吧砸吧嘴,眼珠子转了几圈,又在纸上写到:将军曾经可是有什么仇家对你情深似海?
顾弦羽不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只问了他一句,“小道这是何意?”
南禹司放下毛笔,指了指焱身后,顾焱回头看一眼,并无什么别的不对劲的,回过头来盯着南禹司,就见那人口型说着魂魄二字。
他似乎跟随你的时日已经很久了,魂魄看上去很淡,大约时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