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再叫他,我怕他不耐烦。
月莎拿着针筒,针尖抵到了一个男生的胸口,刺了进去,男生的身体随之前后晃动了一下,月莎睁着好看的大眼睛,两手握住针筒,一点一点把液体推了进去。
天哪,我忽然知道了他要做什么,这个疯子!
那个男生胸部的皮肤因为液体的进入,开始鼓胀起来,看上去就和女生的胸部一样!
我咬着牙,还正奇怪他们为什么没有惨叫,只是翻着白眼。我抱着月娅走进了些,他比我高,所以我特别艰难,好在他也听话。然后我发现,那两个男生不是睁着眼睛,那只是因为他们的眼皮被割掉了。
好不好看呢?月莎修长的手指挑起了一个男生的下巴,得不到回答,他微微有些恼怒,但是很快又变成小心翼翼的神情,像是个在讨大人高兴的小孩,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你觉得这样不好看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着他这么自言自语,叫得有气无力:月莎你住手,不要杀他。
他不理我,两只手拿着刀子在男生的脸上比来比去:你要开开心心的哦,我来为你画个笑脸。
喂,我动了动肩膀,你弟弟不听话怎么办?你帮帮我,放了那两个男生好不好?
月娅抬起头,有些疑惑地望着我,他似乎好一会才明白我在说什么,还扳着手指算了算:好哇,但是有条件哦。
我快哭了,我本身就不坚强,来了这个鬼学校更不坚强了:什么条件?
月娅摸着我的脸:你哭给我看。
什么?我傻了。
孤独的小孩躺在屋顶,躺在屋顶数星星,可是天上没有星星,如果没有下大雨,他的眼泪往哪递。月娅开始唱歌,声音软软的,闭着眼睛。
那边的月莎已经划开了男生的嘴角,两只手两把刀,一点一点反手往上划。
我的声音颤颤巍巍:可是,可是我哭不出来。
肩膀后面忽然有点凉凉的感觉,随后传来猛地一阵剧痛,我的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
月娅舔了舔我的眼睛,满意地笑了,他走到了月莎的身边,两个人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见,然后月莎割了绑着那两个男生的绳子,从天台上扔了下去。月娅冲我笑,那一瞬我觉得他根本没有疯。
我知道,下面肯定有人准备了气囊,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伸手摸了摸身后的匕首,袍子湿了一片,一手的血。
哼哼唧唧地走到下面,两辆救护车乌拉乌拉地开走了,几个老师象征性地在把神之子女往回赶。容墨一把扯住我: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我拼命地摇头,心想你怎么结巴了,可是我还没有摇完我就倒了下去。
我最后一个意识就是一定要往前倒。
因为月娅他在背后捅了我一刀。
在医院昏迷的期间浑浑噩噩,期间来了很多人,老师同学,还有那两个男生的家人吧,还有人哭了。
我醒来的时候是夜里,容墨趴在床边睡着了,脑袋枕在手臂上,把他那张帅气的脸压的像猪一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也是趴着的,于是我们两个的脑袋近得要凑到一起去。
我尴尬地想挪一下,但是我一动立马疼得嘶了一声。
容墨醒了过来,揉着眼睛望着我:哦你醒了......哎不对,阿君你怎么醒过来了?!护士护士!医生呢?!这里人醒了!!
我听着怎么好像不希望我醒来。
进来几个白大褂往我嘴里塞了温度计,扯出来点点头,又站在我身后不知道弄了些什么,然后做了个记录走了出去。
容墨笑得像个傻子: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我问:我睡了很久吗?
整整三天啊,容墨叹了口气,我陪了你三天没去上课。
那两个男生呢?我挨了一刀才救下来的人,该不会都死了吧。
容墨白了我一眼:一个植物人,一个疯了,反正都残疾了。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
我两眼一闭,怎么这么痛苦:那月莎和月娅呢?
和轩律一样,关医院里了,过一段时间才能放出来。容墨的语气闷闷的。
也挺好的吧,我还蛮有成就感,这比考个全班第一来得爽多了,只是一想到还要拆线我又头大了。
谢谢你。
啊什么?
我说,我笑了,谢谢你了,一直陪着我。
三个月之后我回到了学校,其实两个星期我就出院了,所以上课的内容完全没有落下,谁叫我是个天才。不过老师同学屁字没说,反倒是,我觉得神之子们看着我的眼神多多少少都带上了敌意。
让开。一个人面无表情地撞开我的肩膀,走了过去。他身后的小黑冲我无奈地笑了笑,我一把揪住他:搞什么?我哪里得罪他们了?
小黑贼头贼脑地摸了摸鼻子,绿色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他们就是觉得吧,都是神之子,你为什么老是帮着外面的人,多管闲事了。
我瞪着他,觉得这完全没有任何道理:不是吧,难不成神之子杀人都无所谓?制止神之子杀人就是错?
小黑挠了挠金色的发,有些苦恼:没有关系阿君,你有容墨还有我,就算容墨不要你了,我会一直为你单身的。
我抿了抿唇,握住他的双手,感动至深:谢谢我感谢您八辈子祖宗。
晚饭的时候,容墨给我带来一个消息:知道月家两兄弟为什么发疯吗?
我摇头,在我看来,两个亲生兄弟之间有那种关系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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