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呢
我出100两。
150两。
300两。
350两。
一千两,老夫今日要了,这奴儿。
张大人出银一千两,还有人比这更高的吗?
老子出一千五百两,拼了。
我出两千两!
好嘞,陈员外出银两千两了,还有爷要加价的吗?
我!出银两千五百两!
他好难受,感觉眼角一滴湿润滑下,为何,自己这般容易哭泣,他是男儿,娘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哭泣。
好想这只是做梦而已,一场春梦醒来,他便又是回到了桃花谷里,那里,有娘,有青姨,那里,有满谷的桃花盛开,那里,虽然寂寞了一些,却是不脏。
他唯一能求的,只是希望,这世间,他能看到的,干净的多些,不想要那些脏物,连自己的心都污染了。
李未央,快来救救我,我好难受。
不知为何,脑子里竟然出现了那张有些冷酷霸道的脸,都是你,把我从谷里带了出来,说什么喜欢我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来,把我囚禁在你那王府之中,都是你,让我受了那无妄的鞭刑,让我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丑态百出。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的到来,青姨不见了,娘亲也不见了,就剩我一个人,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无助地挣扎,今日的耻辱,我定要让那人千倍地奉还!
李未央,你那样地强,你那样地霸道,你,为何还不来救我?我不要这样光着身子被这么多人看,我不要这样被人当成女人看待。李未央,李未央,你怎么不来救我,你不是权势滔天的王爷吗?我不见了啊,容浅夜不见了,不见了这么久了,你为何还不来找他?
似乎现在,容浅夜在这世间,唯一能抓住的稻草,就只剩心中对一个叫做李未央的人那么的一抹希望了。
因为除了他,似乎就没人再会多看他一眼了
半眯着眼,他看到,那厅堂中的红灯笼,那昏暗的光有些迷离。
一万两。冰冷如古玉的声音,带着慵懒的华贵、不容忽视的尊贵气场。
随之而来的,是一众人的惊讶之声,他一怔,朦胧着视线看过去。
是他?!
他看那人从那繁华绚丽的灯火中走来,披一件月白的外衫,一头乌黑的发丝有些慵懒地垂于身后,被一根玉色的带子扎起。
那张脸,还是那般的毫无特色,平凡地让人过目既忘。
那人手扶着玉栏,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
那双灿若星辰的凤眼,有些狭长,有些魅惑,带着暗色的鼓动,似乎是要将人的心智都击散一般,就那样此生为他是从,是以,这个人,他见过一次便是忘记不了。
一直从楼上到楼下,那人从未将视线离开容浅夜这里,可是,从他的眼里,他读不出来任何的信息,他知道,这人那双眸子,便是他的武器。
整个楼里,都因为他的出价,他的到来,安静了下来。
训师也是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有一瞬的时间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一万两?他在这里待了这许久的年份,第一次听说寻欢客为了□□愉出一万两的,就是连皇族的人也不当这般阔气吧?
但是,真的就是一万两。
这位公子出价一万两,还有要加价的吗?
没有人回话。
那人,走到软榻面前,伸出手,顿时,淡淡的冰凉,抚上榻上人儿面具外的容颜。
我带你离开这里。
身子,被那人抱在了怀中,然后,他们便在众人探究的眼神中离开了那里。
我现在才知道,居然是你,我见过你四次,你却是有三次都在哭泣,为何总是哭泣呢?
他在说什么?他何时在别人面前哭泣了?他只见过他一次好么?还是那次他洗澡他在一旁偷看。
容浅夜被放在了一张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床上,背,却是在接触到那柔软的丝质被单时,又是一阵噬心的痛,痛得他直皱眉。
好疼,这种挥之不去的痛,他觉得比当时遭受鞭刑还厉害,但是,也因为这样,那浑身的燥热也不至于让他的意识崩溃,他能感觉,药性正在慢慢地减退,自己能撑住。
怎么?那人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
这是谁弄上去的?他的声音里满是震惊。
冰凉的手指,小心地抚上了他背上的伤痕。
他将床上的人儿抱了起来,让他斜靠在自己身上,容浅夜脸上的面具也被取了下来,扔到了地上,地上铺着的是花纹繁复的地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下巴被人抬了起来,容浅夜看到他逐渐放大的脸,怎么不说话,嗯?
他尽最大的努力摇头,他也想说话,却是不能,这人的身上似乎是有着很舒服的淡淡的冰凉的气息,他很想靠近,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着。
身子疲软得厉害,热得厉害,感觉这人每一次触碰,都能减轻一些他的痛苦。
你这样子还真是这天下间绝无仅有的美丽,你倒是觉得我就是那柳下惠?如此美色在怀还能坐怀不乱?那人的声音变得沙哑了些,眸色也变得暗了许多。
爷,我将解药给公子送了过来,公子是中了软筋散和乌鸦,至于那媚药
好了,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原来,他中的是乌鸦,这下容浅夜是终于明白了。
来,吃下这个,白衣人掰开他的嘴,两粒带着药香的小小药丸便是入了腹中,夜儿倒是当真厉害,这媚药也当是这楼里药性最为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