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被人拉开了。
“卧槽谁啊,无不无聊。”
窗边的王行云吐槽了声,但看清来人之后,生生又咽下了……下一个“卧槽”。
班主任老宋就默默站在窗边。
“陈炫,尹航,演的蛮像的嘛。”
全班:“……”
一阵窸窸窣窣翻书声响起,大家各自看书的看书,盯着习题的盯着习题。
擅自下座位的谈舒雅怕被发现,只好半蹲在走廊上,邻座的简余余表面上一脸文静,实则偷偷垂手撸着她的毛。
蓝烟抿着唇继续忍笑,等待老宋的一阵狂风暴雨。
这时,大家久盼的校园广播终于正好响了。
“……根据天气预报,今天上午我市降雨已趋于渐止,今天的校运会由七点半开幕推迟至八点,正常举行。请各班主任下班,组织学生方列有序进场……”
“哦!”
整座校园由远及近,从高三到高一教学楼瞬间爆发出欢呼。
老宋也懒得和他们计较,皱着眉直挥手:“……快去吧,我看过了只要不让你们上课,干什么都好。”
“老班,您也赶紧去换衣服啊!”
“对啊对啊。”
老宋难得的老脸一红,背着手故作镇定溜了。
因为和家长开放日联办,附中每年的运动会进场式都很盛大新奇。各班学生可以自选主题,乔装打扮进场。
然后由评委打分,同运动会加油稿一起,算作精神文明运动队的评分。
九班学生很复古,也很闷骚。全班高票选出的是民国学生装y。
女生双麻花辫配蓝上衣黑裙子,男生一套黑色笔挺中山装。
蓝烟显然逃过了这一劫,她的上衣短裙换起来很快,坐在那笑眯眯看大家乔装打扮。
江余问蓝烟:“钢笔有吗?”
“……有啊。”
江余二话没说,拿走了蓝烟那支练字的百乐钢笔,然后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地……插.进了中山装口袋里。
“我靠江余,”谈舒雅真的看不下去了:“你也太骚包了吧,知识分子这配置不适合你。”
“……”她真是低估了江余的底线。
“反正靳骞又不要,他要是需要,那你的肯定是他的。”
江余笑着横了眼靳骞:“对吧,靳骞?”
靳骞正安安静静的,把高岭之花这个词,做到极致。
他脸上表情很淡,低头一丝不苟,把纽扣从下扣到最顶处。白皙的指节游走在黑色衣襟上,充满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禁欲感。
“你……”谈舒雅看的蓦地脸红,问蓝烟:“你有没有觉得,咳,还缺了点什么?”
“江余,”蓝烟冲他抬了抬下巴,轻飘飘地说:“去把你装x用的金丝框眼镜拿来。”
谈舒雅和江余对视了眼,拼命催他去,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靳骞。”
蓝烟的声音细细柔柔的,特别好听,但听的他往后退了步,低低说:“……你干什么。”
“我感觉它比较配你,”她一晃手上那副眼镜,循循善诱道:“长得好看的人,总是要多承担一点的。”
她是真的有点……被靳骞刚刚那个样子,迷住了。
什么清爽干净美少年,禁欲系太适合这家伙了。
靳骞轻叹了声气,只是好脾气地别过脸,不理她。
“靳骞,”蓝烟双手合十:“……快点,就让我们看一下下,怎么样都可以。”
“真的?”靳骞苦笑了声。
“真的!”
“谈舒雅,愣着干嘛,赶紧走啊,”江余满眼笑谑:“人家两口子都怎么样都可以了,你还盯着看?!”
“哦咳咳,蓝烟那咱们回头见啊——”
话没说完,谈舒雅就被江余拖走了。
蓝烟她们已经是最后一批换衣服的了,走廊上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
靳骞声音凉悠悠的:“……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