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棠……”
怀里的人闭着眼睛,气息难平,许久不语。
最后,他动了动被徐皆咬的通红的嘴唇。
“徐皆,你成功了……”
“我现在,好恨你啊……”
说完这句话后,沈昀棠的眼皮就重重地阖上,昏睡了过去。
徐皆看着他疲惫睡颜上两道清晰的泪痕,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如此折磨他。
这可是沈昀棠啊。
徐皆只觉得心里像被剜去了一块,血液奔涌而出无法遏制。
沈昀棠……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我们会变成如此。
他在窗前静坐了许久,怀里的人似乎没有醒来的意思。雨后的夜空无星无月,没一束光照进昏暗的房间来。
徐皆就这么静静地在一片漆黑中凝视了许久,方才起身将人抱起来,一路送到客房的床上。
沈昀棠被他扑倒的时候,还嫌弃他的床上睡过别人。徐皆不想将他放在那儿,他自己心里都觉得膈应。
他仔细帮他清理了一番,包括沈昀棠脸上的泪痕。这是他第一次在做完后,还能这样耐心地帮另一个清理。
最后,他帮沈昀棠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他没敢上床,就坐在沈昀棠身边,守着他渡过了后半夜。
直到天边微亮时,困意汹汹来袭,意识也逐渐模糊,他就靠在床边上睡了过去。
待徐皆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找沈昀棠,可他要找的人此时已经不在床上了。
徐皆心里漏了一拍,可很快他又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这才恍然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走。
沈昀棠在浴室的镜子中看着自己,苍白如纸的面孔,浑身布满嫣红的吻痕,一副彻头彻尾的狼狈模样。
他的意识已经停滞在昨夜那场混乱又疯狂的性 爱中,他还记得徐皆是如何地对待他,仿佛他的一个毫无知觉的充气娃娃一般。
他甚至怀疑,徐皆在面对充气娃娃的时候都不会像昨夜那样蛮横粗暴。
可为什么会是徐皆?
他再无法想下去,只得走向花洒下去,让热水带走他的噩梦。
就在此时,浴室的门从外面悄悄开了,徐皆走了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沈昀棠因为难堪而迅速低下头去。
他关了花洒,扯了一条架子上的毛巾,也顾不上是谁的,便胡乱擦了擦身上挂着的水滴。
徐皆就那么静静地盯着沈昀棠许久,忽然一把抽下架子上放着的浴巾。
他走上前来将人裹得像粽子一样,打横就抱了出去。
沈昀棠自始至终也没有反抗,他就任由徐皆将赤裸裸的他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但他没想到徐皆的身体又压了来,脑海里有开始回溯昨夜的羞耻画面,这使得沈昀棠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个反应虽然细微,却还是被贴近的徐皆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沈昀棠空洞的眼神。
“就这么怕我?”
沈昀棠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与他对峙。
“沈昀棠,昨天晚上……”
明明想和他说句“对不起”,可为何这三个字就这样难出口。
在感情里,我们常扮演着受害者与施虐者的双重身份。每一句“对不起”后面,都紧跟着一句“我恨你”。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