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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魔------”失去双脚和一只手臂的李竞飞拖着血流不止的残躯艰难的挣扎着爬到黑耀庭的脚边像揪住救命草一样紧紧抓住,三十来岁的脸上带着扭曲的恐怖哀求道:“救我,救救我------”
净杀盟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杀手组织,其手段毒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行事作风叫许多黑白两道的人士不安的同时却也叫他们放心。净杀盟和玄宫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直到半年前净杀盟突然接下刺杀玄皇的生意,这才打破了二者间多年来的平静,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玄皇身边就会隔三差五的冒出杀手来,只是所有的杀手还没能接触到玄皇本人便被他众多的下属解决了。而暗杀的屡屡失败叫净杀盟颜面尽失,盟主震怒之下派出盟中高手三十三名偷袭玄宫。
而净杀盟主要是知道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三十三名顶尖高手此刻除了首领李竞飞尚存一口残气外其余全部阵亡想必会气到跳脚吧。
“滚开!”黑耀庭踢开脚下求饶的男人,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的厌恶:对于前来刺杀主子的杀手,身为玄宫护法的他虽然痛恨却也都还抱有一丝尊敬,佩服他们的勇气所以特下令属下要为其留下全尸。可这个贪生怕死的男人,耀庭根本不认为他有活着的意义。
被无情得踢开的李竞飞顺势滚落到展机身边,将白大总管那身眩目的白衫沾染了斑斑血迹。
“竟敢弄脏本总管的衣裳,这可是锦绣楼的手工耶,找死!”白展机睁圆一双狐狸眼,抬腿就往李竞飞的心脏踩去。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再也发不出声音的男人胸前凹陷,白总管雪白的鞋子被渡了层刺眼的红。
笔直得站在正对面的武男清晰得看着这场残忍的斩杀却不发一语,冲着凝视自己的随君敞开怀抱,毫不在意得笑着。
“主子,小心!”眼见着随君不设任何防备得向那男人飞去,欢喜惊慌得想要拦下却只抓到了衣角。
随君一个闪身,人已翩然落在武男旁边。一把圈住武男的腰用力楼紧,求证似得问着:“是你吗?”
“不是。”温柔得吻着小金主的发顶,武男轻声否认那些人是他所杀。
“哦。”随君不甚在意得应声。其实那些人是不是武男杀的,对随君而言一点都不重要。他所在乎的只是关于这男人的一切自己都要知道,至于他是杀人还是放火都随他喜欢。
“既然不是武爷所为,那这些人是------”虽然武男身上确实没有打斗过的迹象和半点血痕可白展机就是觉得这男人有着说不出的诡异,尤其是那双偶尔会闪过金光的黑眸,总叫人忍不住心寒。
“原来江湖上让人望而却步的玄宫也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半扇遮颊,菊竟不知是何时从听雨轩内迈出,站在武男的令一侧讥讽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玄皇杏眼圆睁咬牙切齿得瞪着那半张绝世的容颜:“擅闯玄宫,你可知会有什么下场?”
“哼哼,我想来就来了,谁拦得住吗?”菊眨着美目往武男身边又靠近了些,将如若无骨得半身依在他身上,斜眼瞟了瞟武男怀中的随君,不耻得娇语:“靠你们,我家老板早就见阎王去了。”
“竟敢口出狂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本就对武男没什么好感的欢喜,此时一见这遮遮掩掩得家伙竟然如此大言不惭得羞辱玄宫更是气愤交加,二话不说便出手攻了过去,一心只想发泄心中的郁闷:主子嚣张也就算了,竟连个任人玩弄的小官也敢这么狂妄。
“老板,您等会儿,等解决完这小鬼菊就给您烧饭去。”菊一边单手应战一边还不忘挑衅得讽刺着欢喜的童颜。
“鬼鬼祟祟的家伙,”和随君同样痛恨别人提起外貌的欢喜极其不悦得,更猛烈的攻击,左手轻巧的一反逼得菊不得不以双手防卫:用一只手接招,看不起他吗?!
菊那张人间少有的脸蛋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眼前,除去看早已习惯的武男和存有敌意的随君,黑白二人均倒抽口冷气。无法否认,就是容貌而言,这家伙的脸怕是就算主子所有男宠加起来也没一个比得上的吧。
“是你,竟然是你!”有别于黑白二人得惊艳,欢喜的反映还不如说用惊吓形容来得更为准确。只见欢喜脸色煞白,双拳握紧,眼中崩裂得分不清是仇是恨还是羞。
“诶,我们见过吗?”第一次见到他脸的人总是免不了惊艳迷惑之情,菊早就厌烦了才已扇遮去麻烦。可被他的容貌吓成这样的倒是生平头一次,菊立刻玩味十足的欺近欢喜:“你认识我吗,喂,喂,你别跑啊?”
“你别过来!”菊稍一接近,欢喜就后退一些,再近再退。二人就那样在天上互相追逐起来。
“他们这是在干嘛?”白展机趴在同伴肩上看着飞来飘去的两人无聊得打着哈欠:自从这位武爷来了,玄宫就没一天清静过。每个人都变得好奇怪,现在就连一向冷漠得小欢欢也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乱窜。
“喂,你怎么晕了,喂------”菊慌忙搂住正在下落得欢喜,牢牢得将人抱了个满怀,嘴里还不断抱怨着:“怎么这么不禁吓,说晕就晕了?”
“走吧,他们玩够了。”武男边拉起随君的手带着他往屋内走去边交代着黑白二人:“把这里清理干净。”
“老板,等等菊啊。”看似柔弱的菊毫不费力得横抱起欢喜也赶忙追了进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