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往旁边走,“苏承的车子的旁边,我们快上去!”
沈铎甚至来不及自己反应,就被薛妙引拖着往一旁走去。
苏承看见车子从旁边的大楼出来,这才退守一步。
“苏承!”韩巍见他扔了颗炸弹就想全身而退,更是怒不可遏,吼得声音都撕裂了,奈何被前面的人群挡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上了车,扬长而去。
“韩家一会定会回来理论,我们不能久呆,马上开船。”苏承一坐进车里,脸色亦变得凝重,一扭头看见身边坐着的沈铎,陡然愣住。他的左手还放在车门把上,好像下一刻就会夺门而逃。
沈铎只略略点了下头,表示一切依他安排。
苏承看着他一成不变的反应和表情,才确信自己没眼花,心里跟韩元清一样不可置信。
薛妙引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小小地抚了下心口,见沈铎胸前揣着的两团已经歪七八钮,连忙伸手进去掏了出来。
“可算安全了,得罪得罪!”
苏承看着薛妙引拿出来的两个馒头,眼神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把漏掉的馒头补上2333明天休息一天哦,小可爱们不用上来刷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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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韩家带着大队人马来围追堵截的时候,船已经开出了平洲的江湾,一大帮子人只能在码头咬牙切齿。
同样的,原本花了钱要上客轮的客人也被苏承丢下了,薛妙引看着客轮上豪华的陈设,暗暗感叹苏家这次亏得叫人肉疼。
偌大的客轮,除了船员和苏承的人,统共不过二十来个。
薛妙引想起自己回国时住的大菜间,那也是人满为患,能这样独享一个房间,还能四处走动,也算意外的惊喜了。所以对比下来薛妙引觉得这次出来也不算亏,虽然担惊受怕了一番,不过也有意外的收获——比如沈少帅的另一面。
薛妙引眼神悠悠地瞥向从船舱出来的沈铎身上,虽然他已经换回了衬衫长裤,头发干净利落,可薛妙引的眼神好像自带了一层滤网,总会涌现他穿女装时的样子。
沈铎在船头的甲板上跟苏承说着话,两人身量相当,只是从站立的姿势和细微的动作间就能看出来极大的差别。
大概因为出身军旅的缘故,沈铎的身上总透着与常人不同的严谨,就连撑着栏杆倾身的动作亦是如此,不过分弓腰也不显得僵硬,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
这样一个人,真是很难想象他会听自己的话,抛却形象扮女装。薛妙引撑着脸,感慨不已。
甲板上,苏承忽然转过了身,好像朝薛妙引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跟沈铎说什么。沈铎的目光亦调转过来,薛妙引就跟忽然被光刺到一样,陡地一怔,下意识就蹲下身藏在了一旁的集装箱后面。
罢了,薛妙引又懊恼不已,觉得这样搞得自己像偷看似的,光明正大看那也没什么啊,迟早还不是自己的!
注意到自己想法的薛妙引,又是猛然一愣。微微拧着的眉心透着一丝纠结和费解,纳闷自己怎么潜意识中已经把沈铎归类为了自家人,这跟自己之前的预期似乎不太一样。
薛妙引从箱子后面出来,沈铎已经侧过了身。看不见他的目光,薛妙引就自在多了,撑着下巴复又打量起来。
“腰是腰,腿是腿,可男可女,能美能帅……我是赚了吧?”薛妙引的食指在脸侧一点一点,一一数着,综合一下也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
大概是因为共同患过难,薛妙引对沈铎也算有了新的认知,起码知道他不单纯是个冷冰冰的大冰块。而沈铎对薛妙引亦是心存感激,他向来是行动多过言语,能做的事当即就做了,从不给人没有保障的承诺。
古人云,一言九鼎,大抵就是说的沈铎这类了。
客轮原本就是开往越州码头,苏承在护送两人靠岸后就折返了。
薛妙引之前跟家里说的是会在后天坐火车回来,在平洲突发的事情也没告诉他们。她到家的时候,一窝子人正围着圆桌吃羊肉火锅,对她的回来均感到意外。
薛妙引顺手拿了双筷子就围过去往锅里伸,薛正扬一边让人去添碗,一边问道:“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让人去接你。”
薛妙引忙不迭填了两口才有空说话:“沈铎正好要回来,我就顺便搭了他的船。”
众人一听她是和沈铎在一起的,转瞬就竖起了耳朵,打算详细询问。奈何薛妙引只顾着吃,问她什么也只是模棱两可的态度。
薛正扬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戳了她一筷子。
在江上飘了几天,薛妙引坐在家里都感觉两条腿没着地似的,躺一会就猛地一激灵,还以为掉到江里去了。
薛正扬纳闷道:“你留洋回来的时候不也坐了十来天的船,也没见你成这样。”
薛妙引坐正身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