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古人,他对于男男相恋这种事的唯一概念就是,好像离自己很远。他不能理解腐女们对这些的狂热,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男人会喜欢上男人,所以对于这个一直不了解。结果就是,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对方顷到底是不是喜欢。
毛小米低着头,半晌回了一句:“为什么?”
方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不由苦笑:“我也不知道。感情的事,哪里讲得清楚?”
毛小米觉得脸还是特别红,便站起来,低声道:“我去下卫生间。”转身逃一样冲进卫生间。
方顷看着毛小米的背影,笑得有些无力。
一捧冷水浇在脸上,毛小米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毫无特点只能称得上清秀些的一张脸,带着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红晕,琥珀色眼睛里流露着茫然。
他把手放在心脏位置,感受着自己心脏的狂跳,甚至比上辈子听到方顷表白时候更加激烈。
他低着头,盯着洗手池纯白的纳米瓷砖,试图梳理自己一团乱麻的情绪。
然后,他感觉到一双手温柔地伸过来,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部。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是谁。
方顷的呼吸温柔地扑散在毛小米耳边,耳后有些痒,毛小米僵直着身体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该不该推开他?可是这怀抱真的……很舒服很温暖……
方顷没有管毛小米内心的纠结,用极具磁性的低沉声音在毛小米耳边说道:“和我交往,好吗?”
毛小米内心掀桌:妈蛋你故意用这种充满诱惑力的性感嗓音说话谁受得了啊!
毛小米开口,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沙哑:“可是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我迟早要回去的。”
方顷似乎愣住了,双手环抱着他一动不动,气氛陷入尴尬而暧昧至极的境地。
毛小米一直绷着身子站着,累得够呛,见方顷还是半天不回答,索性掰开他的双手走出来,走到床边坐下。
方顷跟过来,看着毛小米的侧脸欲言又止,眼中神色复杂,半晌,轻轻叹了口气。
方顷说:“如果你一定要回去的话……我会帮你,不会让你困扰。”
毛小米转脸看他,被他眼中的悲戚刺痛了心,道:“你,那个,别伤心。”
方顷微微勾起嘴角,笑得悲哀:“嗯。”
毛小米觉得自己像个拿着斧子准备往下砍的侩子手,这斧子,简直太重了,他完全砍不下去,只好又转头深呼吸几下,不敢说话。
方顷又道:“但是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不会因为你的决定而改变。”
毛小米蓦地转过头,直视方顷道:“你还是别这样了,我听着很难受。”
方顷愣了一下,苦笑着道:“喜欢就是喜欢,就算告诉自己不要这样,还是忍不住的。你以前没有喜欢过别人么?”
毛小米傻傻地摇头。
方顷看着毛小米,眼神温柔得像融化的黑巧克力:“我也没有喜欢过别人,但是我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觉,我喜欢你,无论如何,不会改变。”
毛小米嗫嚅:“那你比我强多了……我双商欠费,我都不知道我对你是不是喜欢……”
方顷笑得温柔,整个人的冰山气质早就消失得不知所踪,他伸出手,从毛小米的肩膀伸过去搂住他,把脸贴近他的脸,鼻尖碰到他的脸颊。
毛小米整个人都绷紧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迷恋这种感觉,舍不得逃离,甚至往方顷这边靠了一下。
方顷在毛小米耳边,低声温柔地说:“这样,你喜欢吗?”
毛小米嘟哝:“不,不知道……”
方顷在毛小米看不见的角度扬起嘴角,迅速亲了毛小米嘴角一下,道:“那这样呢?”
毛小米只觉得整个人都随着被方顷亲到的那一点融化了,骨头软得差点坐不住,脸颊热得要烧起来,根本顾不上说话。
方顷却忽然放开了他,温度的缺失让毛小米内心涌出一阵失落,抬眼看他。
方顷看着毛小米小鹿般湿漉漉的渴望眼神,差点把持不住直接压倒他,急忙转过头不看毛小米,道:“刚才那样,你不讨厌的话,就是说明你也喜欢我的。”
毛小米内心猛然如梦初醒。对啊,如果是别的男生对他这么做,他早两巴掌把对方扇到爪哇国去了。
方顷,他是特殊的。从一开始他就是特殊的,无条件的信任和彼此依赖,生死之中的交付性命,陪伴和源源不绝的安全感。都是特殊的,方顷,他的存在对自己一直很重要,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妈蛋原来劳资早就弯了!
毛小米抬头直视方顷,琥珀色眸子闪着热情的光彩,道:“我想,我可能真的喜欢你!”
方顷转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扑过来,将毛小米压倒在床上,兴奋地亲吻他的唇,连肿得小山高的手都忘了。
毛小米被方顷的热情吓住了,全身被包裹在对方极强的男性气息中,胸膛贴着胸膛感觉到对方结实的肌肉,很不适应的同时又觉得很刺激。唇上传来的触感清晰而敏锐,跟上次一闪即逝的偷袭不同,这一次的吻是完完全全的两情相悦,缠绵又热情,急躁又温柔,四片火热的唇相贴,双方吻技都不是很成熟,只是胡乱地互相吮吸对方的唇瓣,却像烈火干柴一般迅速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吻了不一会儿,双方身体都热了起来。方顷喘息着,声音极为性感,毛小米察觉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