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遥没摔,临云鹤倒是脚下过于激动打滑了。
道尊到底是道尊。
赶来北斗宗的时间和他们就是不能比,一炷香不到的功夫便跨越万里。
舒遥浑浑噩噩,也没觉出什么异常,不知搀他的换了个人。
“但拼命和惜命,都是为了活得更好,殊途同归。”舒遥似叹非叹逸出一声,唇角似月牙一弯,笑容意味明快起来:
“无论是论道台,还是北斗宗,我都是顺着我自己心意行事,这便很好。”
舒遥其实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房的。
只记得他说到最后,抓住搀着自己的人袖子激动喊:“我精六插八一身,不是为了和他们孤煞一脉撒比讲道理的!”
反正等第二天早上起来,经脉恢复到自己没来北斗宗时候的样子,又是精神奕奕,仿佛能打一百个证杀。
他出门对上卫珩的脸。
卫珩:“临云鹤和怀霜涧他二人先回玄山,你我同去魔宫问问七杀魔种之事。”
舒遥啧了一声。
不愧是道尊,一出马直指七杀。
排面。
第17章 误会
舒遥说:“好啊。”
他斜倚着门柱,半垂的眼里有一道寒光飞快一闪而过,表情依然是懒洋洋的没骨头:
“北斗宗的掌门亲传之死,总归是因我而起,这笔账,我还得和七杀好好算一算呢。”
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他如今多大能耐能大杀四方似的,能拳打七杀,脚踢破军。
卫珩微微蹙了眉,不太赞同:“你也不过是被牵连进来,北斗宗掌门亲传的死算不到你头上。”
再者:“且你本来重伤未愈,昨日强行出手已经再伤一波元气——”
倘若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下去,只怕会有损寿元。
舒遥却像是听不懂他言下之意般,满不在乎一抬首:“这有什么要紧?”
他闭着眼睛开始吹:“记得我和曾经和人打架从没停下过,实在坚持不住就随便找个干净地方睡两天,一睁眼再找人打,全是生死之搏。”
卫珩忽想起舒遥从一文不名的少年,到如今剑杀让雪天,只花了三百年的时间。
对于大多数大修行者来说,三百岁的人只算个少年。
可舒遥已经跻身到和他们平起平坐的地位。
代表着惊人的天资——
也代表着惊人的磨难和生死厮杀。
照舒遥说话的架势,卫珩不觉得他会吝惜自己寿元而情愿退一步明哲保身。
与卫珩相处这几日,舒遥看来,卫珩好说话归好说话,感情上淡漠无波也是真淡漠。
看他难得面色越来越不虞,舒遥心生新奇之余,兴起一二戏弄之意。
他乌黑长睫一扬,连带着眼角一同弯起,笑道:“诶呀,道尊这般,让我想装作不知道明珠上有道尊分魂也很难呀。”
他眼角间攒起一弯弧度,甜蜜蜜的,眼波似甜酒,动人极了。
传言中贪狼使容颜美艳,杀人如麻。
杀人如麻且不论,前半条倒是实打实的应了。
看起来有时候传闻未必没有可信之处。
卫珩有一丝窘迫。
那窘迫很淡,如整幅锦缎上的一根细丝。
但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歪斜着破坏了整匹平滑如镜的锦缎,在缎面之上抽出一线褶皱。
他出口的声音略微梗了一梗:“我想着七杀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