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做饭,哪怕是皇帝娶了去,也要烧八辈子高香的。”
卫珩神容微微一凝。
帮村民耕田…
替先生喂鹅…
给大娘做饭…
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魔尊那双一握寒声寂影,即可倾覆天下,惊艳仙魔的手做得出来的。
也不该是那双手做的事情。
村民看他不似先前风淡云轻,以为是卫珩心中有愧,悔不当初,便加大了火力:
“偏偏搁在你这儿啊倒好。你说你自己穷,我们也不怪你,毕竟莫欺少年穷这个道路,我们也是懂的嘛。”
这大概是几百年以来,道尊第一次被人指着说是说他是个没钱的毛头小子。
“但你说你拐着人家姑娘和你私奔,被姑娘家人派人前来捉拿回去,还抛下姑娘一个人跑是几个意思?”
村民们愤怒了:“你知道外面世道,她一个如花似玉,娇娇弱弱的姑娘受了伤万一遇到歹徒该怎么是好?你这不如干脆杀了他来得痛快。”
卫珩:“……”
他越听事态的发展越离谱,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问道:“敢问那位姑娘名讳?”
千万别是寻错了人。
“……”
村民一时之间,竟被他渣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民风淳朴,无法想象世间居然有如此薄情寡义,厚颜无耻之人。
“你家心上人的名字,你自己不知道要来问我们?”
大娘早早隔着几亩田看见了动静,赶忙放下手下的锄头跑来挤过重重人群。
她双手叉腰的样子像极了护崽子的老母鸡:
“你自己在逃跑路上抛弃的小娘,大难临头各自飞,如今看着一切太平又想来找小娘挽回,可想得美。”
大娘不屑地白了一眼,“我们不吃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一套!更不用说是薄情寡性的。”
打死再说。
卫珩:“…大娘你口中说的人,可是舒遥?”
村民半天没说到点子上,便是修身养性,耐性好如卫珩,也不由得再问了一遍。
他不怕被村民们误解鄙夷,百般看不起。
只怕寻着的不是舒遥。
相较起相隔两方,音讯全无来,流言蜚语,世人眼光实在不足痛痒。
卫珩顾忌着站在他面前的是群凡人,没有拔剑,没有动用威压,言辞仍温文有礼。
但是大娘望着他通身气派,竟恍惚了一下,不由得说出本不欲提的事情:“小娘说她名叫万川和,另有个名字叫让雪天。”
周围的村民又赞了起来。
无一不是说大户人家取名就是讲究,连女儿家的名字也起得这般大气有派头。
是舒遥。
是舒遥干的出来的事情。
卫珩舒了眉头,不知不觉间,流露出些微笑意的眼睛如乍然破冰的松下泉,吹绿了春日梢头的林下风。
怪不得小娘愿意和他跑啊。
村民们望着他这点笑意,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
唯独大娘护短之心十分坚定,丝毫不为美色所动。
“阿珩?”
一道惊异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哪怕是声音主人惊讶极了,仍难掩其本身的音色之美,如善琴国手真情流露之际,兴至时拨的一下琴弦淙淙。
舒遥何等神识,自然在喂鹅之时,就察到卫珩气息。
他倒是恨不得一个瞬移立马至卫珩面前,可惜要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