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冒犯,万望见谅。”
他眉眼间的苍白病弱被冲淡,露出几近迫人的那点咄咄艳丽本色。
是凤凰展翅,扶摇直冲云霄时尾羽映霞光,流转而过的那抹光。
又像是伴着鲜衣怒马,得意春风喧喧嚣嚣开了满城,鼓声动朝阳,盛名传天下的一城牡丹。
先生看得很淡然。
毕竟想到这副壳子下还是个脾气不太好的魔修,有什么好惊艳的呢?
啧,现在的年轻人啊。
动不动就拔剑,脾气也未免太火爆。
但先生到底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没有必要和一个小辈去计较。
也就把这事揭过,问道:“说起来,我还没问过小娘你名讳?”
不知为何,尽管先生看着脾气温吞好说话,没有半点攻击性,舒遥在他面前,仍是充满着警惕防备。
活在一种身份随时可能会揭穿的恐惧里。
他当然不会报自己的本名:“万川和。”
舒遥到底是放过了已经很惨的破军。
先生自然是没有听说过的,念了一遍,笑道:“这名字倒是很有气派,很大气。”
“是啊。”
舒遥面不改色,眼睛不眨:“我们魔道中人身份多得很,为保险起见,我还有另外一个现于人前,截然不同的身份,名字叫让雪天。”
“这名字也好,也一样大气。”掌门又赞了一遍,随即疑惑发问:
“不过既然是分开用作保命底牌的身份,小娘你为何愿意单独告诉我?”
“因为我看先生高风亮节,一看就不会是和我的仇人同流合污之人。”
舒遥顺从着直觉先给他戴了顶高帽,又企图对自己拔剑的举措做出一二补救:
“且先生对我有援手之恩,我却冲动鲁莽,对先生拔剑,心中亦是有愧。能答的,自无所不言。”
果不其然,先生神情缓和下来,说:“你有伤在身,一时间想不开是有的,不必很自责。”
现在的年轻人啊,虽说冲动是冲动了些,暴躁是有点暴躁,好在心直口快,性格率真,也不至于那么的世风日下。
先生又问:“我冒昧一问,我看小娘你修为不低,是怎生落到昏在村头的地步的?”
因为在不靠谱的紫薇秘境修补不靠谱的禁制时,被不靠谱地坑了一把。
舒遥未说出口。
一边是先生虽看起来像是修行中人,却久未问世,舒遥怕突如其来的一堆事吓到老人家。
另外一边是他忖度着先生眼里神光亮嗖嗖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想听“正经魔尊感天动地,救世为人甘受重伤”的光伟正戏码样子。
于是舒遥很懂地开口,欲言又止:“不瞒先生,是这样的,我心上人,他是个仙修…”
“哦?”
不消他多说,先生也肃然起来:“如今的仙魔两道划分真是越发森严了,不过情情爱爱,风月中事,也要硬是要插手棒打鸳鸯。”
仙魔两道:“……”
不,我们不敢做这根棒子。
怕死。
先生又说:“你那心上人也着实不是个好东西,堂堂男儿,竟抛下你一个人面对仙魔两道追杀,落得个身受重伤的下场。”
舒遥:“……”
他有点替卫珩委屈,尝试着挽回道:“不…不是,我心上人对我很好。”
“唉,你莫过太痴情了,小心被辜负。”先生一脸不赞成地摇摇头。
这时候舒遥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