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
玄澈“嗯”了一声,慢慢道:“我亦如是想。”忽然皱起眉,身形微动,但又想到了什么,神色缓了下来,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赵悠云见其承认为自己而来,还是这样冷冷冰冰,不见半点软玉温柔,心里十分委屈,若是别人,早就使性子拂袖而去,只是见月下玄澈这等仙姿,一时又舍不得了,微微翘了潋滟的红唇,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慢慢走到玄澈跟前,羞怯怯道:“这是我从小佩戴的,我娘说,要把交给自己未来的道侣……”
玄澈低头见那玉佩,光滑琉璃,倒是上好的玉色,只是这种东西对于灵界修士却无半点作用,因此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不晓得这位灵修大族的主母,怎么会给女儿这等不值钱之物?——他却是想错了,在男修眼里,美人的所有东西价值千金,因此这玉佩再无灵气,也是男修们梦寐以求之物……
赵悠云抬起头,见玄澈只是盯着那玉佩瞧,却不接了过来,若是一般女修,便会萌生退意,可她这等人物,从未想到有人会拒绝自己,不由诧异,抬起头道:“尊者为何不要?”
第九十回姐妹相争
月光在那碧玉上泛起淡淡清辉,玄澈低着头,凝视着那柔荑上的晶莹,白的白,绿的绿,明鉴照人出自己的双眸,与……
“尊者……”赵悠云的声音再次响起,含着淡淡的娇嗔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嗯,到时再说。”玄澈终于抬起头,漠漠地望着不远处,徐徐道:“若是你父知晓此事,怕是不妥。”
赵悠云见玄澈居然拒绝,正要雨打梨花,忽听玄澈又温言相劝,似乎替她想得体贴,不知该哭该笑,只是她究竟是聪明人,咬着嘴唇点头道:“倒是我考虑不周,尊者很替我着想哩。”说着,收起玉佩,脸上染了红润,那浓睫宛如蝴蝶般振翅,月下仙子,嫦娥含羞,再怎样的画笔也画不出这么绝美的图色,而彼此又靠得,这样近……
纵使庄梦心怀不善,也被这样的景色震撼——月影疏离,仙子仙人,白衣飘飘,仿佛创世之主故意制造出来的绝配……
好久好久,才转过头,望着庄姜——姐姐自是个端丽的美人,只是与这样的绝色比起来,便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还有什么事?”玄澈负手而立,眯起眼,淡淡道。
“没有了。”灵界女修并无人间那么多礼仪规矩,靠得这样近,赵悠云存心给玄澈一个机会,却见玄澈一动不动,只有清风吹动着那白袍皱褶,她见惯了各种神魂颠倒,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样冷然不动的男修,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吃惊?失落?难过?还是……
她不知道,只是……
也许这样更有趣哩!
赵悠云嘴角微微挂起笑容,绽放在群山隐隐的月色里,瞬间让世间花朵失去了容颜,可玄澈只是下首微颔,“嗯”了一声,转过身,向回走去,这样慢,却又这样快地消失在赵悠云的眼目里。
赵悠云望着那白色的背影,眯起了眼……
忽听一声“无耻,无耻!”惊得转过身去,见一位红衣少女从树林里走了出来,筑基初期行为,绝艳秀色,倒是好一位美人儿,只是与她还是没法比,又见其双眸烁烁,那眼目透出来的神情,正是她从前在各种男修旧爱面上常见的,心下了然,笑道:“这位青云修士,说无耻哩?”
“说你!”苏雪渊怒气冲冲,她早来了,做好了隐秘结界,见了方才情形,只觉妒火中烧,只是惧于玄澈之威,不敢早早出来,现下见师父走了,再也忍不住,忙跳出来唾骂。
“哦,恁地无耻了?”赵悠云用袖子掩住笑容,眼眸在苏雪渊脸上滚了个又滚,似乎应付这种场面,十分熟谙。
苏雪渊本来要说“你这无耻女修勾引我师父”后来不晓得想到了什么,忽然哼了一声道:“你死心吧,师父并不要你的玉佩,证明他并不接受你,我与师傅才是真心相爱!”最后一句说出,忽然觉得又骄傲,又自豪,又……
“哦?”赵悠云本来听她说“不要你的玉佩”,脸色一暗,但是听得最后一句,又看着苏雪渊的神色,心头一松,噗嗤一笑道:“我从未听说尊者与其徒真心相爱哩,有机会倒是要亲自问问。”
苏雪渊脸上一红,跺了跺脚道:“总之是你无耻。”
赵悠云俯身把自己身边的一朵白花拈起,轻轻吹来吹去,忽然展颜一笑道:“有这么对未来师母说话的吗?”说着,忽然把那白花漫天扬起,带着凌厉的风势冲向苏雪渊……
她乃筑基中期修为,苏雪渊却只是筑基初期,又是措不及防里,瞬息之间脸被击中,“啊……”苏雪渊蹬蹬后退,抹了一把脸颊,却觉得有血渗出,不由一身冷汗,女孩子最重容颜,忙拿出小镜子来照,却见左脸被划了一道,大怒之际,便要踮起霹雳斩打过去,只是抬头去看,芳踪渺渺。
居然怕了她?苏雪渊想起师父对她那种神色,心里恨得出血,“我不会放过你这个贱人的”跺了跺脚,飞回了赵城。
待几人都消弭了踪迹,庄梦才吁了口气,拍了拍姐姐的肩头道:“姐,这戏如何?”
庄姜还未答,泼泼忽然道:“还行,就是不够荤,太清水了,连手都不拉一下,啧啧。”
庄梦听了泼泼这话,本来难过纠结的心思,忽然噗嗤笑了出来,道:“你这死猫,到底在现代看了多少***?”
泼泼猫爪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