葇获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会儿,以前那满满的等待,随着时间,随着琴凤的笑声,渐渐失去了原来的味道,现在回过神来,三个人已经说笑完毕,等着听他的表现呢。
于是打叠起精神来,淡笑而语:“不知二位大人要听什么曲子?”问话间,那眼神似若无地步瞥向凌珞璎,像要请珞璎做决定一般。
凌珞璎并没有对葇获和琴凤二个人区别对待,只是像和对待琴凤一般的轻笑,转脸对上岚烟:“贤,你最拿手听曲,不仿点个来听?”凌珞璎这话问得到也是真的,她未来过这种地方,在家里,无非就是过年逢节的,叫了小戏进府唱,她都不喜欢,只喜欢写些字,把那世里的她认为好听的,好看的故事没事记下来,写成了几本书,交给二个小弟弟,由着他们看去,到真的没听过什么曲子。
这时葇获问她,到不是她故意不肯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点,或者说,点什么?
葇获哪知道她的心思,见她推辞,还道她恼了自己方才没有上去和她论字,这时站在那里,到有些不自在起来,脸上自然便显了出来。
凌珞璎看在眼里,却只当他是嫉妒方才和琴凤一起论字的事,心下又是有些不悦,这男人女人善嫉都不是她所喜的事情,何况,还是个青楼的妓子。
虽然她对青楼的小倌儿和平常人家的男子没有区别对待,可是这葇获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她,她就是土性人也急了。
于是,说了话,便不管岚烟是不是点曲,只管和琴凤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些字里书法上的讨论,声音虽不大,却也热烈。
葇获见此情形,心里更是难受万分,不敢太过,只能用牙齿把那下唇咬住,迫自己不要出声毁了这次见面。
岚烟把一切都看到了眼里,也知道凌珞璎是真的不知道,便轻轻地道:“珞璎是不懂得,那就随我的心意了。”话一出口,就看到葇获的面色轻轻一转,知道他听到,心里转了念头,便笑着道,“葇荻公子,只把你拿手的曲子唱一个上来,珞璎没来过这种地方,你到不要让她对这个失去了兴趣。”岚烟话明里暗里的也把要说的点了过去,就看葇获是不是听得懂了。
葇获听了,自然明白岚烟话里的意思,现在他也敢再多话,只能吞了口气在肚子里,命丝语把琴放好了,坐下来,努力让自己换上笑脸,语出恭敬地道:“那葇获不才,就弹首常听的曲子吧。”
凌珞璎见他弹琴,便也不再和琴凤说话,只是专心地听着,到想听听他唱些什么,上次,他唱的那些,她从心里不大喜欢,虽不喜欢,可这次她来听,主要还不是要见见这个让岚烟挂在嘴边的人。她可不想让岚烟觉得自己是个薄情寡意的女人,她对男人好着呢,当然了,前提是她得喜欢看上眼的。
人是美的,这无话可说,可是,就是这个性子,是她最不愿意见的,这样的人,就算再美,带了回去,只怕府里也会让他闹得天翻地覆的,她没那个心因为一个男人,让自己家里的那些男人受着这样的委屈。
凌珞璎这个人有这样一个毛病,她向来对那些恃才傲物的人不屑一顾,主要是因为,他们不会审时渡事,他们完全不知道生活的辛苦,反而,她比较欣赏那种随世就人,在这种地方,就应该像琴凤公子那般,才会生活得如意,如果是自己存心的找虐,那也不妨像葇荻一样,那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凌珞璎最恨就是不知道把自己摆在什么位子上的人,一味儿的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并不是什么人都会依着你的性子由着你的,真的到了不由你的时候,只怕那亏就吃得大发了。
凌珞璎也不是对葇荻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这样对葇荻不过就是想提醒他一下,考虑好自己所在的地方,不要把自己想成是大家的公子。
更何况,她对他还没有产生那种感情,虽然在心里也很佩服他的高傲,毕竟他生错了地方,这个性子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受些磨砺,改了,对他未必不是件好事。
凌珞璎这样想,可别人哪里知道她的心里,看她听得认真,葇获本来已经黯然下来的心又活跃了起来,那唱时便更用了一番心思。
葇获人长得本来就好,这心情一好,再一卖力,自然就更是动听之极。
一曲罢了,岚烟首先拍掌说好,转眼看向凌珞璎,她现在到希望凌珞璎可以说句好听的话来赞美一下葇获,于凌珞璎来说,不过一句话的事,可是对葇获却意味着不同的感觉。
凌珞璎本来想着要敲打一下这个高傲的葇获,可是看到岚烟那有所期待又有所请求意味的目光,凌珞璎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来,看了一眼葇获,本来想着的事,现在也不能了,她在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也许这就是你的命吧,好心成坏事,这凤临的女子,有时候,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是真的爱,什么是真的害呀。
像贤这等聪明的人,她只怕一点就会明白,不难品出她的意思,就算她不会为他赎身的话,像葇获这般好看漂亮的男子,加之他会婉转,为其赎身的一定会有,也不用他在这里继续那种ròu_tǐ上的摧残了,只怕,现在那葇获已经无心放到这上了。
凌珞璎暗自叹息了一回,对上那葇获有些期待眼神,开口道:“不错,虽没中闻过什么仙乐,但这也可称之为天籁之音,到是凌某的幸事了。”凌珞璎到也不吝夸奖,何况那葇获本来唱的就好,她也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