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车来了,我马上要上车了,学校里一大堆的事儿等着我……”
感谢700路车的及时到来,我不用费神与师阿媛纠缠了。奇怪,我和凌傲才到一起,怎么师阿媛就知道了,我们一直都很谨慎。
“喂!林岩,到底怎么回事儿,大家都说你与凌傲在一起了。昨天师阿媛与人吃饭,听说了,当场就在饭桌上打电话,问我有没有这么回事儿,我说不知道,她又问古敬。”
车上的人多得使我不能站直身,怕人听见。我大着声喊:
“没有啊,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我马上到站了,我得上课。”
孔资羽的电话提醒着我事情的严重性。
我与凌傲两个人的恋爱变成了公众的事情了。
凌傲就在我的家,我不能告诉他们,我没摸准凌傲的底细,我不能与任何一个人公布我们俩的事情,包括挚友孔资羽与安蒙。对不起,真地对不起。
往家里打了两个电话,不见凌傲接,凌傲不在家。我们说好了,我的电话响过四次凌傲再接。他没有接,就是不在家,散步了,到单位了,还是……千万别有其他的事情,我要凌傲好好的好好的,有苦有难,我一个人担着。
“真的,是真话吗?”
“这还有假,你蹲监狱,我送饭,你要饭,我也跟着。”
想起那个雨夜,我的话惊得凌傲瞪大了眼睛,我的心又被漫上了一层感端,凌傲啊,我岂止是为你送饭,岂止是跟你讨饭,就是为你死上一百一万次,也在所不辞。
“你就搂着我好了,我就是你的车座。”随着这清脆的声音望去,我看到,站在车门口的小伙子正努力地把腰杆挺直,他身边的姑娘娇嗔地搂紧了小伙子的腰。我的眼睛潮了,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左手腕,我的手上戴得是凌傲的表,我的表没有电了,就戴着凌傲的表。戴上凌傲的表,就像戴着凌傲的人和心,我的整个的人都被镀上了爱的光。
我宁肯是你的座。凌傲,你要知我心。
今天是农历小年,各班来的人很少,我的班才到了十五个人。我巡视了一番,四个班的老师都到位了。尤其让我感动的是每个班的点名册,成绩单,都被打印了出来,没有因为小年而受影响。这都是邹瑞德的功劳,就很想见见他,但是,找遍了这一层楼也没见他的人影儿。他肯定一大早就来了,做好了这一切,和朋友玩,或者到女朋友那里了,他一直否认有女朋友,但直觉告诉我,他不会闲着,这年月哪有闲着的男人,别说这么个英俊的小生了。
我的“快速作文”学校,虽然只在双休日,假期开课,但还是具有了相当的规模,市少年宫的第四层楼被我租了来,做为“快速作文”学校主校的校址。
“你上课吧,下课了,我们去小肥羊吃烧麦”安蒙的眼神告诉我,有好消息,安蒙也知道了我与凌傲的事儿,这样想,就不好意思了起来。
安蒙抿着嘴笑。安蒙是英语老师,同职业的干系,我们更投机些,巧的是她居然是凌傲女儿沁沁的英语老师。
安蒙的女儿润惠跟着我学写作文。我们就有更多的接触。
“我遇见你的恋人了。哎呀,他对你的那个情啊,那个情啊。”
“恋人……”韩冰键死了,方凡成了局长的乘龙快婿,怎么又冒出个恋人?我疑惑地看着安蒙。
“我们学校到冰峪县去搞帮教,我遇见了初广子。”
“我不是他的恋人,安蒙,你不要信他的,你不要提起他,我都对得起他们,我不要听这个名字。”我在声嘶力竭地喊,咬牙切齿地吼。直到安蒙提醒我小声点,旁边坐位的人在看你,我才对安蒙说“对不起”
这个混蛋的初广子,居然又到安蒙这里招摇撞骗。不过也得感谢他,没有了他,我也不能与凌傲走得这么近。
见我就是不想说初广子,安蒙不再做声,这顿饭,我们吃得很沉闷,虽然我们找了好几个轻松的话题,但谈话的气氛依旧是僵持着的。
这顿饭我似乎吃得不是烧麦,而是木屑。
亲爱的凌傲(请允许我这样地称呼你):
通过这个阶段的短短地接触,不知你怎么地看我。
如果告诉你,这是我离婚的七年来第一次与一个男人主动上床,你肯定不会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这是真的。因为我爱你,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不能自拔了。你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觉告诉我,你是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样的。
你做人有原则,懂得珍惜情感,不游戏人生。
我是个不幸的女人,虽然,别人看我很成功,可是我的内心深处很孤独,凄苦。我虽然不少地赚钱,但是,我并不是什么小资和另类的人,我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有个我爱的男人守在我的身边。
只要这个男人珍惜我,我就为他去做牛做马。
我常常地想哪怕这个男人拍拍我的肩,对我说:你真不容易,你辛苦了。我就会甘心地为他做一切。
我一切的不幸都是那个叫初广子的人造成的,他强暴了我,使我草草地嫁人,和一个精神病患者血与火地生活了八年。这期间的苦与痛谁知?
说了这么地多,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是随随便便就与谁上床了的女人。
我还是要说哪怕有个男人对我拍拍肩说,你辛苦了,或者我能趴在他的肩上哭哭诉诉什么,我就知足了。
凌傲,真的非常地感谢你!
你能那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