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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到底还是有些怕他,委屈的瘪瘪嘴,整人个窝在他的胸前,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是师叔啦,他手上力气大,才把那些火泡弄破了。”
“是啊是啊,是我的错。”项阳笑嘻嘻的应着,难得好心情的啃了一口鸡腿,还不忘扔了块肉给灵鹊吃。
灵鹊得了好处吃得可带劲了,它知道今晚要赶紧飞到宫里去,向齐浓儿惟妙惟肖的形容一下这场闹剧。当然,它还要等结局才能去汇报。
这次因为破皮,药粉直接撒在皮肉上,熬得很痛。阮依依咬着牙不敢叫痛,眼巴巴的望着颜卿,希望他能给点麻醉药粉,让她舒服点。
颜卿偏就不给她,阮依依的自残行为踩到了他的红线,他不发怒不过是性子冷淡,并不代表他不生气。
阮依依见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讨到,反而还受了罪。在他怀里又扭了扭身体使劲的往他怀里蹭,颜卿也不放软态度,只好闷闷的跟项阳说要回房休息,便独自走了。
颜卿跟在她身后,项阳见他临走前望了一眼桌上的菜,很是机灵的示意奴役将大部分素菜装盒送到他们房里去。自己则带着灵鹊,偷偷的躲在他们窗户底下偷听。
果然不出项阳所料,奴役们刚把饭菜送去,关门离开,颜卿便拿起碗筷夹了些清淡的小菜,混着白米饭,轻声说:“吃吧。”
“不吃,反正我饿死了算了,你又不是找不到人当你徒弟。”
“别胡闹。”
“我哪里胡闹了,呜呜,你就会欺负我。”
“……”
“人家师傅都是把徒弟当心肝宝贝疼着,你不但打我,还故意在别人面前不给我面子。哼,我明天哪有脸去见国公府的人啊!你根本不心疼我这个徒弟,何苦又要给我上药,让我流血流干死了得了。”
阮依依的眼泪就象自来水,只要一拧开就能哗啦哗啦的流个不停。房里虽然没有外人,但颜卿还是很矜持,他能拿起碗筷来喂她已是难得。
阮依依不依不饶,半真半假的闹腾两句后,忽然真得伤心起来,窝在床上嘤嘤的哭,就是不肯吃饭。
项阳和灵鹊听得热闹,正想戳破窗纸看看颜卿怎么哄阮依依的,忽然房门打开,颜卿似笑非笑的看着蹲在墙角的项阳,吓得他们作鸟兽散。
谁也不知道,颜卿是怎么哄阮依依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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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师情徒情深1
第二天,项阳照常早朝,而颜卿则入职太医院,阮依依则因为手受伤而留在国公府休养。项阳下了早朝后,便来太医院叫上颜卿一同去朝凤殿,为齐浓儿请平安脉,送些丹药,再家长里短的闲聊几句,用过午膳才回府。
这日,颜卿和项阳因为齐浓儿兴致高,晚回了一个时辰。颜卿见外面太阳甚是毒辣,纵然在树萌底下也象蒸笼般闷热不安。
一出宫门,颜卿便捏了个遁决,项阳见他心急要遁走,知道他在记挂阮依依,赶紧伸手抓住颜卿,两人顿时消失在城墙里,眨眼就到了国公府。
他们回来时,阮依依已经热得趴在床沿吐舌头。
平时天最热时,颜卿已回来。自从上次闹喂饭的事之后,颜卿和阮依依便不再与项阳同席用餐,下人们只需端些清淡米粥和小菜进来,颜卿关好门窗确定无人偷窥后,才会悄悄的喂阮依依。
阮依依的胃口素来不大,喂上两口便会犯困,搂着颜卿美美的睡个午觉是她认为下山以来最幸福的事。
可是今天颜卿回来晚了,阮依依热得喝不下粥也睡不成觉,正孤孤的趴在床沿边闹情绪,床边围满了奴婢替她打扇,仍不能解暑。
“快去端些冰镇酸梅汤来!”项阳见阮依依热得瘫软在那里,不禁也着急起来,喝斥这些奴婢的声音也大了许多:“一群群的围在这里只会更热,府里的冰窖是做什么用的!没用的东西,竟不知道拿着冰来降温!”
那些下人们一听,立刻作鸟兽散。不一会,便端来一碗酸甜可口的冰镇酸梅汤。
项阳见颜卿接了过去,便屏退了下人,自己也跟着出来,故意放重了脚步往外走了几步后,踮着脚偷偷的躲在窗下偷窥。
没办法,自从齐浓儿听说颜卿会喂食后,比他还激动,每日都逼着他来偷窥,然后再遣那多嘴的灵鹊回去学给她听,给她解闷。
项阳刚走回去,就听到阮依依撒娇的声音:“师傅,你怎回得这么晚?”
“在宫里耽搁了。”颜卿的声音一如从前,听不出什么端倪。项阳悄悄捅破窗纸,只见阮依依半倚在床边,精神稍稍比刚才好些,正嘟着嘴,小口小口的喝着颜卿喂来的酸梅汤。
不过吃了三四口,阮依依就皱眉:“师傅,我吃不下……太酸甜了。”
颜卿就着她用过的勺子自己也喝了一口,确实过于酸甜。
阮依依在悬崖待了三年,整天吃药喝粥,没油没盐的,肠胃早就习惯了清淡食物,忽然喝酸梅汤,脑子里各种欢喜,但肠胃却受不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酸梅汤流口水,最终还是吃不下去。
项阳在外面看得差点把眼珠子掉下来,颜卿有洁癖他们都知道,他们从未见过颜卿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却没想到,他一点都不介意沾染了阮依依口水的勺子,放进自己的嘴里,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八卦,够齐浓儿笑话他几年的了。
项阳正在偷笑,忽然听到阮依依问颜卿:“师傅,依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