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偏激,但凡有一点不如愿的地方,都会拼尽全力掰回他希望的轨道之上,桑清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不,她早该见识到了,不是么?
“你还要不要跟我离婚?”景深眯着眼睛打量着身下已经气喘连连的桑清,嘶哑着声音问她。
“要。”她这次回答地无比干脆,从前她一直都没有什么胆量反抗他的,可现在却这样果断地说出来,景深肯定是受不了的,他心一沉,扣住她的腰肢,让她□更深地容纳自己,“还要离么?”
“你再问多少遍也一样,我的答案还是要离。”桑清强忍着下-身的疼痛感,尽量将语气放硬,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不适。
好,太好了。
景深冷笑了几声,从她体内退出来,然后下床,走进了浴室,他的动静很大,桑清听得忍不住蹙眉,只不过今天太累了,她听着浴室传过来的水声,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景深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蜷着身体缩在床的一边。
这个睡姿看起来相当没有安全感,景深低头看着她的脸蛋,脸上满是无奈的表情,他本来以为这一次他和桑清就能安安分分过下去了,可没想到偏偏让她看见了秦于归,其实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桑清,大概也不会听对方的解释吧。
她睡着的样子很安静,长长的睫毛跟随着她呼吸的频率颤动着,惹人怜爱,景深忍不住将手贴到了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
他绝对不会让她走的。
桑清是第一个让他有了‘家’的感觉的人,他之前和钱纯在一起的时候,对家是没有概念的,可能是因为还不够成熟,每天只想着奋斗自己的事业,才酿成了那样的后果。跟桑清结婚之后,他渐渐有了离不开她的感觉,以前他一直偏执地停在钱纯这道坎上过不去,可如今他才发现自己那么多年的偏执,可以说是毫无意义。
早上桑清醒过来的时候,景深已经坐在床边了,她腿根还有些酸乏,坐起来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力气,景深看她艰难的表情,想上去扶她,却被她躲开了。
“桑清,听话。”景深目光锁在她脸上,好脾气地对她说:“要是太累的话,就再睡一会儿,现在才七点多。”
“景先生,不好意思。”桑清突然阴阳怪气地对他说,“我女儿一看不到我就会哭,昨天晚上我没回去,她指不定哭成什么样子,你不关心她,不代表我也不关心她。”
“谁说我不关心她了?”景深解释,“那也是我女儿,我当然关心了,不过桑清,今天我没打算放你走。咱们就在这里好好呆几天。”
“……”
两个人正在僵持间,景深的手机就响了,听到手机铃声之后他脸上的表情才缓过来一些,然后拿起手机来,背对着桑清接起了电话。
老太太焦急无比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景深,你跟桑清去了哪儿了?”
“在外面。怎么了?”景深咳嗽了几声,对她解释。
“昨天晚上去哪里了?现在瑟瑟发烧了,你们赶紧给我回来,要不是保姆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两个大人怎么能把一个孩子丢给保姆然后出去?”听得出来老太太是生气了,景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应承下来,说自己马上就回去。
老太太在电话里说话的声音不小,桑清也听见了瑟瑟发烧的消息,景深挂断电话之后就看到她正在捡地上的衣服穿,他叹了口气,走上去挡在她面前:“桑清,现在回去可以,但是你得保证以后不再和我说离婚的事情。”
“不可能。”桑清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坚定。
景深本来想她不答应就不带她回去的,可是终究是心下不忍,他想着以后的日子还长,也不再说什么,两个人穿好衣服,洗漱完之后就一起回了家。
景深并没有告诉她,刚才在电话那边隐隐约约有孩子的哭声,他怕桑清担心,从她为了孩子一次次妥协景深就能看出来她多疼瑟瑟,所以不忍心让她知道孩子在哭。
桑清进了卧室之后,就看到老太太抱着孩子哄着,孩子还在不停地哭,因为太用力,脸蛋都红了,桑清从她手里接过孩子,然后对她说:“妈,您帮我递一□温计。”
老太太“哦”了一声,然后拉开床头的抽屉将体温计拿出来,一边递给她一边问:“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孩子都不管了?”
桑清和景深都没有说话。
给孩子量过体温之后,桑清才放下心来,瑟瑟从出生开始就没发烧过,老太太刚才觉得她发烧兴许是因为哭久了身上发热,孩子看到妈妈之后也不哭了,桑清哄了一会儿之后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孩子睡着之后,三个人便一齐走出了卧室,下了楼之后,桑清径自对老太太说:“妈,前几天一直没时间找你,我和景深决定离婚了。”
老太太被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一顿,惊恐地看着她:“怎么又离了?你们两个最近感情不是挺好的么,昨天晚上——”
难道昨天晚上不是因为出去过二人世界才把瑟瑟扔下的?
“妈,之前我说过,只要我再发现他在外面胡来,不管你拿什么威胁我,我都要离婚的。”桑清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像是在陈述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老太太算是听出了一些她话中的意思,愤怒地看向景深,斥道:“景深,你又做了什么混账事儿了?你都四十的人了——”
“妈!”景深打断她,“没事儿,桑清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