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他的唇,“我要回去了。”
顺势吻了吻她的掌心,“今日陪我。”
浅瑜抽回手,转过头,“我尚未和离,虽然应了你但仍要避嫌,我要回去了。”
赢准揽着她腰间的手收紧,“嗯,是该避嫌。”嘴上这么说,却仍舍不得放手,浅瑜蹙眉,“放手。”
赢准将人抱起,缓缓走下阶台,直到放在了大殿门口才十分不舍的将人放下,浅瑜转身要去打开殿门,赢准按住门隙,手揽着她的腰,浅瑜背紧贴他的胸膛,“宝儿陪我一天。”
实在舍不得啊。
浅瑜咬唇,覆在门上的纤手缩紧,“我要回去。”
赢准一叹,将头放在她颈窝,哑声道:“宝儿最后亲我一下。”
浅瑜耳朵泛红,他的气息将她包裹,他似放下了所有负担,极力的与她亲昵。
浅瑜性子淡薄即便前世与陆照棠相恋之中也从未有过这样的亲昵,她不自在,“你刚刚……”亲过我了。她实在说不出口,闭上嘴直接去拉那门。
他似乎笃定主意,一手按住那门,任凭她如何那门仍旧纹丝不动,浅瑜垂眸,声音淡淡:“我要离开。”
背后之人一声长叹,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缓缓松开了手,他要顺着她,他要宠着她,她心硬如石,他便将她包裹,包裹住了便算他有了她,何必贪心将她撬开,他爱她便好。
浅瑜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赢准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重新擎着笑意,来日方长,一步一步来,他不能急。
门旁的德公公汗如瀑布,心里颤抖,腿上打着哆嗦,他今日不说那日后皇上若是知道了连累的便是宫外的家人,擦着汗,跟着圣上进了大殿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奴才有罪。”
赢准心情大好,看着手里的奏折,“说。”
德公公的汗水滴落到了眼角,但他再不敢抬手去擦,战战兢兢道:“盛家小姐大婚前曾拿了汝阳公主的令牌入宫求见,端阳公主命奴才拦了消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德公公一边说着一边抽自己的嘴巴。
赢准手下一顿,冷眉抬头,片刻周身肃冷的走近。沉沉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德公公,“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德公公浑身冰冷,下一刻被踢翻在地,呕了一口鲜血,重新跪地强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赢准周身寒气,他想到了那晚陆照棠与他喝酒悲怆时的样子,他说他求而不得。
宝儿不喜欢陆照棠。
被赐婚后进宫是不是不想嫁给陆照棠,心口疼痛,赢准冰冷的看着远处,又悔又妒,明明两人不会走这么多弯路,明明两人不会错过……
“来人,将他拉下去乱棍打死。”
德公公已经吓的晕厥,身上战栗。
垂下眼帘,坐回案前,沉声吩咐一侧的卫流:“去找个最好的戏班子。”
浅瑜从大殿出来向着宫门走去,只想马上离开这皇宫,步履匆匆间,快到宫门口时,却见到一人。
神色淡淡的拜礼,浅瑜本想错身离开,赢冽却再次错步将人拦下,“听闻前些时候绥远纳了房妾室被令兄打了,如今再次将绥远打个半死又是为何啊,莫不是绥远又给盛小姐添了姐妹。”
桃花眼带着戏谑,嘴角微勾,手里的扇面摆了摆。
浅瑜垂下眼眸,淡然道:“楚王当真爱好广泛,浅瑜见识浅薄见过喜好读书喜好下棋的人,却没见过喜好钻研别人家事的人,臣女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再错一步,堵住去路,赢冽微微一笑,“正因本王爱好广泛,涉猎无数,才想告诉盛小姐一句话,那陆郡王不可靠,不如盛家小姐和离……”
“殿下,皇上等你多时了”赢冽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突然出现的卫沉打断,挥了挥手里的扇子,赢冽淡笑抬头“卫沉好功夫,本王竟不知你什么时候来的。”
卫沉垂头,“楚王殿下廖赞了。”
赢冽收回眼眸,最后看了一眼身前的盛浅瑜,抬步离开。
浅瑜抬头时,只看见那名唤卫沉的侍卫对她点了点头,回应般微微点首,浅瑜再次垂下眼帘转身离开。
等候在宫门外的景清一脸焦急,踱来踱去间看到小姐出来,一脸喜色的上前:“小姐,刚刚府里管事差人说话,大公子回将军府了。”
浅瑜松了口气,就这样吧,只要他不对父兄起心思,她便就这样吧,赢准与她拖沓这么久想要的便是这个结果,无论她如何拖延如何想要摆脱,他主意不变,自己便逃不了,就这样吧只要父兄无事。
她这样想,眼睛却有些酸涩,自由对她来说有多遥远。
马车从宫门驶出,浅瑜静静的坐着,她应该懂得知足,毕竟她能重活一世,人本就是有得必有失,她何必自怨自艾,就像陆照棠对她一样,赢准之所以对她执着不过是热度未褪,倘若得到了,也会如同陆照棠一样,她已无情爱何须担心重走上一遭,至少父兄安好。
浅瑜心态很好,从不钻牛角尖,即便上一世沦落那样的境地仍旧豁达,她不去想赢准,想着自己的娘亲,和那还未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
“咯噔”一声响动,马车停住,浅瑜抬首,还没等问发生何事,外面就想起一声清脆,“好大的胆子敢撞端阳公主的车!”
车夫以前也是在营中做事的,最近伤了腿被安排回将军府赶马,也算是个被安排了个营生,出了情况倒也不怯,跳下车作揖,“惊扰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