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只有你这个亲娘,不会有别的娘亲。”
小玉兰听得王瑜对韦清眉表白,心头略闷痛,只一会又定下神来,也好,若待会分辩不过,反正状元夫妇还当瑜娘是亲女,一样会给她谋未来,我还怕什么呢?
沈子斋这会抱过喆哥儿,一时看看喆哥儿,一时看看韦清眉,再去看夏仲芳,颇有些百感交集。若早知道芳娘是状元爷亲生女儿,本王何须费什么心机去纳王瑜为侧妃了?
简飞文和白氏方面,听得王瑜才是简家私生女,却是愕然。简飞文双眼在小玉兰和王瑜并夏仲芳脸上巡来巡去,心下暗道:怪不得自认了芳娘回府,我一点感触也没有的,原来她不是亲女。
一时众人静下来,韦清眉便让钟奶娘说起当年的事。
待钟奶娘说完,众人基本已信了,只看着夏仲芳,暗叹道:王妃身世还真是曲折,从前确然是受苦了。
王瑜眼见沈子斋怜惜地看着夏仲芳,再无法安坐下去,狠狠心站起来道:“王爷,你便如此信任王妃么?外间谣言传得那样烈,难道全是空穴来风?哥儿像我阿娘,王妃未必就是我阿娘亲女儿了。”
外间谣言?众人一听,这才想起最近风传,说夏仲芳和方御医有染,未婚先有,结果栽给沈子斋,借机嫁了沈子斋为王妃,又在方御医帮助下,造成早产的迹象,瞒过世人。
方御医的母亲韦清惜,正是韦清眉的堂妹。侍郎夫人站在一边,听着王瑜这话,一下恍然,这么说,喆哥儿确实是方御医的私生子了?因此他相貌就像了方御医的母系—韦家那一边的人?
夏仲芳气白了脸,怒道:“瑜娘,你怎能这样诬蔑我?”
“是不是诬蔑你,你自己心中清楚。”王瑜不示弱,看着夏仲芳道:“若不然,哥儿为何像了韦家人呢?”
王瑜不说喆哥儿像韦清眉,却强调他像韦家人,只一味引人往方御医的母亲韦清惜身上去想。
夏仲芳回头朝沈子斋道:“王爷,我是清白的。”
“本王知道。”沈子斋安抚地看夏仲芳一眼,喊人道:“请方御医过来!”
方御医很快来了,听得王瑜的疑问,郎声道:“我阿娘当年生下一子,姨娘也生下一子,阿娘的儿子没了,阿爹怕阿娘伤心,就把姨娘的儿子抱给阿娘养,说是阿娘生的。我就是姨娘生的儿子。也是说,我并不是阿娘的亲儿子,跟韦家并无血缘关系。所以喆哥儿就算像了韦家人,也跟我毫无关系。”
夏仲芳松了一口气,一时手心全是汗。若不是方御医这番证词,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沈子斋便又拍手,喊进两位管事来,让他们说话。
管事道:“先前遵了王爷命令,却是查出来,这回散布王妃和方御医谣言的,却是季鸣春。”说着让人拉了两个人上来。
那两个人直言相认,只说是受了季鸣春钱财,在各府游走,散布谣言的。
待管事和那两个人下去后,沈子斋道:“季鸣春对齐王府有怨,更看不得芳娘好,这才散布流言的。本王和芳娘是夫妻,芳娘如何,本王自是清楚。喆哥儿,绝对是本王的儿子。再有借此造谣者,本王不再饶他。”
沈子斋这话已是说得清楚,他和夏仲芳是夫妻,夏仲芳嫁他时,是否清白身,他自是清楚。
韦清眉接话道:“所以,喆哥儿像了我,芳娘便绝对是我亲女儿了。姨夫人,你还不认么?”
小玉兰脸如死灰,再也强辩不得,只把过失推到章奶娘身上,道:“若有换错,也定然是章奶娘偷偷换的,我并不知情。”
王瑜站起来想指责小玉兰,一时头昏目眩,再也站不住,却是晕倒了。
“瑜娘,瑜娘!”
韦清眉和小玉兰同时发了一声喊,还是韦清眉近着王瑜,已先一步去扶住她。
小玉兰不由自主抢上前去,一时呆站在着,自己关心则乱,这么样的,已是明明白白向众人承认,王瑜便是自己亲生女了。
方御医一时上前给王瑜把脉,道:“不过气急攻心,略歇一会,缓过气来便好了。”说着给王瑜掐人中,又按穴位。
王瑜一时睁开眼来,眼泪纷纷,只去看韦清眉道:“阿娘,阿娘,你不能不要我。”
韦清眉忙搂住她道:“怎会不要你?你是阿娘养大的,现下又没夫婿疼着,阿娘自然还是疼你。”
小玉兰见韦清眉疼惜王瑜,心头大大松口气。
夏仲芳好容易认回生母,见韦清眉搂着王瑜,却不是滋味。
沈子斋转头,悄悄去握了她的手道:“芳娘,你有本王疼着呢!”
夏仲芳一把甩开沈子斋的手,走过去喊王星辉道:“阿爹!”
王星辉赶紧应了一声,百感交集道:“芳娘,这些年你受苦了!”
夏仲芳听得这一句话,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哽咽道:“我第一次见到阿爹阿娘时,便觉得亲切,那时偷偷羡慕过瑜娘,希望自己也是你们女儿。今日能认回亲爹娘,却是得偿所愿,从前受的苦,全抵得过了。”
众夫人听着夏仲芳的话,一时也落下泪来。
韦清眉这里搂了王瑜,朝夏仲芳喊道:“芳娘过来!”
夏仲芳一时上前,喊道:“阿娘!”
韦清眉一伸手,把夏仲芳也搂进怀中,眼泪下来了,道:“芳娘,你受苦了,以后,自有阿娘疼着你!你和瑜娘,都是阿娘的女儿。”
小玉兰虽白了脸色,却庆幸着,现自己把一切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