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钧也不会轻易亮出底牌,但是她还是怕,怕自己真的触及了陆维钧的底线。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在他身边这么久,她早听说了他对于商界对手的手段是多么的冷酷,真的惹怒他,他会怎样?
但是,这样瞻前顾后,她还要被折磨多久?陆维钧和秦风的恩怨自从他们出生便存在,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而恶化,或许冲突会持续一辈子,她难道要被夹在中间一辈子?
次日,林若初一早就去人事提交了辞职报告,主管一看到便愣了,顾及到她和陆维钧的关系,不敢擅自定夺,让她回办公室暂时等等,先打电话给了王秘书。
林若初刚刚回到办公室门口便接到了电话,一看来电显示,她身子一冷,咬了咬牙,接起,那边隔了十多秒才说话:“林若初,我说过很多次,你的一切都是由我决定的,乖乖的坐下上班,别让我提醒第二次。”
虽然只是通电话,可是她听到这语气,陆维钧冷漠的面容一下在眼前清晰,她甚至能想象到他眼眸里令人不寒而栗的淡淡怒色。
“陆维钧,你没有控制我的权利,我受够了,希望再也不见。”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怔怔站了一会儿才发觉身上已经出了汗。她走到办公桌之前收拾东西,努力把四周同事惊愕的眼神忽略掉赣。
陆维钧很快打来了电话,她挂断,拉黑,匆匆拿了东西逃命一样离开了写字楼。过了一会儿王秘书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知道是陆维钧,咬牙继续挂断,给秦风打电话。他很快接起,她哑着嗓子道:“我刚刚提交了辞职报告,他……他很生气。”
“别怕,你找个合适的地方等我,我来接你,免得那家伙在你回去的路上又搞什么把戏。不过得等一会儿,因为我现在正和人谈公司的事。我尽快来。”
林若初点头,找了个安静的咖啡馆坐下。她点了一杯咖啡,可是看到上面浮着的奶泡就觉得腻得慌。手心莫名的凉,她捧着杯子,可是手颤,液体不停晃荡着。她放下,拿小勺子搅动,金属撞击瓷器,叮然作响,她莫名的想起丧钟的声音。
陆维钧会不会找到她?会不会对秦风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会不会破罐子破摔,亮出父亲这张底牌?
还有,事情解决之前,她是否只能寸步不离家门?
她想得脸色发白,咖啡厅每进来一个人她都会出一身冷汗,手机收到运营商的短信她都吓得差点打翻咖啡杯。终于,秦风打来了电话:“若初,具体位置告诉我。”
他的声音不似往日温柔,冷硬,坚决,让她不安,她刚刚说完他就立刻挂了电话,连让她安心的安慰都没有一句。
又忐忑不安的等了半个多小时,咖啡厅门口挂着的贝壳帘子叮咚作响,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步履如飞。她定睛一看,终于放下了心,来者是秦风。
他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直接在桌上拍了两张大钞,拉着她的手就往外急急的走。林若初被他的严肃给镇住,不敢多言,努力使自己跟上他的脚步。他的掌心很暖,仔细一体味,上面的厚实的茧位置和陆维钧的差不多。她想起两人的出身背景,一个白,一个黑,却都是血雨腥风里闯过来的,手里摸过枪和匕首。这样的两个人真的冲突起来会怎样?她打了个寒噤。
秦风拉着她迅速上了车,往她的住处飞驰,到了门口对她说道:“等我电话,你千万别出门。还有,我已经安排好了,最迟后天他就不得不回北京,虽然他会很快返回,但是我会给你换个住处,又可以拖延一段时间,不出意外的话等林叔叔回w市之前都不好被他发现。换房子的事情,我来和你爸爸谈,让他打消疑虑,你只要努力做出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明白吗?”
林若初点头,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并不多话,等她钥匙***锁孔才转身离去。
他下楼上车,在街角安静处停靠,凝视着某条干道来往的车流,等了不过两分钟,他便看到了陆维钧的车闪电一样的驶来。
秦风凝视着那辆车往林若初所在小区而去,嘴角缓缓往上扬起。两个人同时在外为生意奔波,幸好,他早一刻钟离去接林若初,幸好,他曾经的黑道背景让他练就了极佳的车技,在拥堵的车流里依然能找准机会顺利穿行,幸好,陆维钧应酬的地方离这里远。
陆维钧就算在林若初楼下徘徊一阵又怎样?除非他打出底牌,否则林若初怎么可能下楼?
但是这张牌他是不会轻易打出来的,一出手,林若初肯定会豁出去反抗,陆维钧目前还不想让事态发展到那一步,林若初虽然在他眼里是一只弱小的兔子,但是他想养着的兔子不能是一只被逼急了随时会咬人的兔子。
秦风悠然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个多小时,果然看到陆维钧的车从不远处经过,车速比来时慢了不少,显然车里的人气焰消失了大半。
陆维钧静静坐在办公室里,右手夹着烟,左手拿着一份文件似乎看得很投入。
王秘书却觉得暖气充盈的办公室冷得正在飘雪的户外差不多,烟草的味道也莫名的呛人。她嗓子有些干,靠着多年风雨中锤炼出来的镇定才勉强维持着声音的平静,她正在向陆维钧汇报手下几个高管提交的报告,但是她不能确定陆维钧是否听进耳中。老板的眼神太可怕了,黑沉沉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洞,可是表情却诡异的平和。
她想起刚才对陆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