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从房梁上飞下,恍惚间又没了踪影。
暗器没伤到他。
苏萝身体紧贴着墙壁,仔细回想着他方才的话,好像…
“几日未见,你出手还是如此麻利。”
夜千翊从一处黑暗里走了出来,还不忘掸了掸袖口上的土。
看清那人后,苏萝才站了出来。
她走到他对面,仔细打量。
“你跟踪我?”
夜千翊坏笑了下,走近了她些。
“咦?你脸上的疤呢?”
说着,他抬手便要戳过来…
苏萝‘啪’的将他的手打落,迅速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夜千翊脸上丝毫没有一丁点惧怕,反倒还低头凑近了她些。
苏萝没料到他会这样,握着匕首的胳膊倒不自觉的往回收了收。
见她如此,夜千翊更是得寸进尺,语气挑逗。
“怎么?舍不得伤我?”
“你…”
苏萝瞪大双眼,使上了劲儿,将刀刃再次贴了上去。
这次,她有些用力过猛,丝丝鲜红的血液渗了出来。
“别油嘴滑舌的!”
她嘴上凶狠,可手却暗暗往回收着力道。
“你想怎么处置我?”
夜千翊垂眸看她,从容又淡然的说着。
苏萝没吭声。
她觉得奇怪,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不屑一顾,可她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去伤他分毫。
她斟酌片刻,最终还是松开了他。
可她手还未收回,夜千翊却比她还快的抬手封住了她的穴道,使她动弹不得。
你…
她心里大喊。
夜千翊伸手揽住她即将倒地的身体。
“心软总有一天会害了你。”…
渐渐的,她没了意识。
……
第二天苏萝醒来的时候,已经回了伯爵府上。
她疑惑不解。
掀开被子…
还好,衣服还在…
不对啊…他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的?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宋榆不负众望,终于考上了文科状元。伯爵十分高兴,为此还连着三天宴请京城内的各户名门望族。
宋榆趁热打铁,在一次家宴上再次提出了迎娶衾臾的想法。
“父亲,您和母亲答应过,我只要考上这状元,您就满足我一个心愿。”
原还满脸笑意的伯爵所有表情全僵在了脸上。
他抬眸望了眼众人,在坐人们均是满脸疑惑错愕。
“你母亲现在病着,好不容易因为你中状元这事好一些,至于婚宴的事,缓缓再办也不迟…”
“父亲!衾臾进府已两年有余,我不能再让她等下去了!”
“你…”
宋榆一副今日他若不答应,就要一直恳求他下去不罢休的样子。
伯爵心急,一巴掌拍向桌面。
“今日是家宴!你就非要闹成这样吗!”
说完,他便疾步离开主厅。
“父亲…”
……
宋榆自那天跪下就再没起来,连着三日都不曾离开。
“…公子他三日滴水未进,这样下去这身子可要不成啊大人…”
宋榆奶娘心疼他,跑去伯爵门前求情。
伯爵终是于心不忍,便来到主厅,却只背着手站在屏风后。
看着宋榆虚弱的样子,他脑子里却控制不住的浮现出那日苏萝在前厅弹奏古筝,提起裙摆时露出白皙足面上的,一朵若隐若现,娇艳欲滴的玫瑰。
……
☆、十卷
宋丞府上五房妻妾,还不包括养在外面的。京城里喜爱美人的达官显贵人士不在少数,可他却是数一数二。
因伯爵夫人性格直接,脾气火爆,身份也并不低微,所以时时与他作对,却谁也无法撼动她主母的地位。
她从不管伯爵养着多少女人,但却多年以来,伯爵府上只有自己的子嗣。
半年前她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一次不留神,倒让家里的三夫人诞下一公子。
于是这伯爵府上多年的规矩没了,外面也盛传伯爵夫人不行了,伯爵府要换主母了。
这话传到她耳朵里,本因宋榆中状元好了没几天的身体,再次倒下了。
……
趁伯爵夫人病重的几日里,宋丞时不时的总要到苏萝院里转,有时恰巧碰上了,便说几句。
起初他从不觉得这女人与其他女子有什么不同,样貌出众的女子太多了,她这样的不足为奇。可长时间相处下来,他才发觉了她身上的与众不同。
甚至些让人不知如何处理的奏折,她都能给出适当的见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