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苏叔叔在否定他们之前,还是冷静认真的跟鸿展大哥谈谈比较好。
说到谈谈,苏叔叔都为鸿展大哥提亲了,那就是说他自己现在可能已经放弃了。暂时不管他应该就好了,免得火上浇油。”关于伤害,李静觉得,即使不是因为爱情,人也会受到伤害;但是,爱情所给予人的幸福,懂得珍惜感恩的人会明白,远远多过伤痛。
那么多年,苏婕的父亲活在失去妻子的痛苦中,但是,每次苏婕跟他一起去扫墓,他抚着墓碑上的照片,露出的是温暖幸福的笑容;可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每次扫墓过后,苏婕的父亲当晚都会大醉。
苏婕看着那样的父亲,心中是痛苦的;希望她的父亲忘掉已经离开的母亲,去寻找新的幸福。但是,幸福,往往是可遇不可求的,人生,能有的完满很少。所以,即使苏婕曾经偷偷把她的父亲的资料放进婚姻介绍所,他的父亲那么多年,依然是一个人过来的。
就在苏婕以为她的父亲一生都要那样过下去的时候,在他的事业最低谷,他招来了一个改变他公司状况的优秀员工;同时,招来了他自己的爱情。
苏婕不相信他的父亲完全忘记了她的母亲,可是,即使那样,他那种幸福的甚至是洋溢着不属于他那个年龄的青春活力的笑容,还是给了另一个女人;或者说,因为另一个女人而有了那样的笑容。
苏婕,虽然有一对懂爱的父母,但是,自己却是因为看多了父亲的痛苦,变成了一个对爱情却步的人;难得的,她心中,最重要的,仍然是父亲的幸福,或者说,是母亲的遗嘱。所以,她让自己退出了父亲的生活。
因为,爱情,爱人,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现在的爱人,也是已经逝去的爱人不能替代的。人,是活在现在的。一个真正坚强,真正懂爱的人,即使经历过痛苦,只要他的心还活着,在遇到那个对的人的时候,还是会有新的幸福的。
苏婕的父亲,通过他自己的人生,教给了苏婕这一点。
激怒的苏畅
“畅儿并没有跟我说过他与元色之间的事,我之所以跟你谈及你们的婚约”,说到这里,苏长山顿了一下,“咳……是因为今天早晨看到元色从你房间出来。苏叔叔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是,长辈的担心,静儿能理解吧?”苏长山说着,对李静温柔的笑了笑。
“啊……那就是说,鸿展大哥从来没有跟您提及他跟船医大哥之间的事吗?”李静说着,咬住了自己的手。
“没有。”苏长山说着,对着李静点了点头。
哪有人说否定的话语还要点头的?
可是,此时李静哪还有心思管什么苏长山的口行不一!
李静双手交叉我在一起放在身体正前方,坐正身体道:“刚才关于鸿展大哥和船医大哥的话,苏叔叔能不能就当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果鸿展大哥没有主动跟您提及这件事的话,能不能请您不过问此事?”
“如果畅儿跟元色在一起,不可能瞒住所有人的。你要他们一直偷偷摸摸的吗?”苏长山说着,神色也变得严厉起来。
“每个人的感情都是自己的事情,只要不妨碍到他人,没有人有权力置喙。而且,我答应过鸿展大哥这件事绝对不会别人提及的,我本来以为……”说到这里,李静顿了顿,深吸了口气道:“擅自说出了鸿展大哥的隐私,是我的错,我会跟他道歉的。但是,这件事,是鸿展大哥自己的事,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应该有处理自己感情的能力和权力。所以,静儿恳请苏叔叔,这件事,请您当作没听过吧。”
“能告诉苏叔叔你为什么对畅儿的事这么上心吗?”苏长山说着,脸上化开一个让人心安的笑容,隔着矮几,伸手摸了摸李静的头。
李静自己扒了两下头发,咬了下自己右手的食指,直到弯曲的食指上出现一圈殷红的牙印才松口,脸上带着困惑的微笑道:“可能是羡慕吧。我的身上,没有鸿展大哥那种单纯炙热的感情。就算再怎么知道‘爱情是自由的,不分民族、种族、身份、年龄的’,我的心中”,李静说着,伸出那根牙印仍然没有消退下去的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左胸,接着道,“我的心中,没有那种炙热的感情。或许是我的身世的关系,对我自己的感情,我能看得很客观。
我曾经看过很多或者缠绵悱恻,或者荒唐恣肆的爱情故事,可是,看到缠绵悱恻的感情,我不会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看到荒唐恣肆的感情,我也不会觉得可笑。
但是,不管是缠绵悱恻的也好,荒唐恣肆的也好,对那些有爱的人,我都是羡慕的。
我觉得鸿展大哥是一个能从心里源源不断生出爱人之心的人,很羡慕他,想看到他幸福。”李静说着,露出的笑容变得晶亮了。
“即使他的感情是有悖伦常、遭人非议甚至遭人唾弃的吗?”苏长山问着,眼睛变得深邃起来,深到越过了苏畅和管白之间事,进入了他自己那不能让人所知的内心深处。
“为什么别人要嘲笑他们?是因为自己没有幸福有太多的剩余精力所以要去说别人的闲话吗?什么是伦常?鸿展大哥那样的人,虽然在社会中占了少数,但是,是确实存在的呀。他们的存在,甚至是先于那些庙堂上的伦常的。他又没有因为自己的感情伤害任何人,谁有权力指责他?”或许是因为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