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手心去。笑道:“我们的父亲和五位叔叔全在扬州当官的,今次是随堂叔到这里办
货,好好侍候我们,自当重重有赏。”
那汉子一看手内银两,登时露出笑容道:“两位少爷请随小人来!”
两人大喜举步,入到厅堂,一名打扮得像老妖怪的鸨婆迎了上来,看得两人立即倒
抽口气,暗忖只看这鸨婆,便知比扬州醉风楼的水准差多了。不过此时逃命 。。 营造舒适的读书环境避难为要紧,
那会在这上头计较。
那鸨婆见到他们,也立即眉头大皱。
倒非因他们r臭未干,比他们更嫩的嫖客她亦见得多了,但像他们那似是整年未洗
澡、蓬头垢脸的客人,她还是初次见到。
鸨婆狠狠瞪着那大汉,毫不客气道:“阿远,这是怎么搅的?”
徐子陵又笑嘻嘻奉上银两,岂知鸨婆看都不看,不屑道:“规矩就是规矩,你们没
看到入门处那牌子写着“衣冠不整者恕不招待”吗?想要我们飘香院的姑娘招待你们,
就先给老娘回去沐浴更衣,然后再来吧!”
寇仲和徐子陵暗忖这岂非要他们的命吗?
寇仲嘻嘻一笑道:“我们前来除了是要花银子外,主要正是要找个地方沐浴更衣。”
鸨婆奇道:“你们包袱都没半个,那来更换的衣物呢?”
寇仲不慌不忙向徐子陵道:“兄弟,出重金让这位大哥给我们找两套衣服回来。”
徐子陵忍痛取出四分一身家的大绽银而,递给大汉。
大汉和那鸨婆同时动容。
大汉去后,鸨婆换上笑容,再接了徐子陵的打赏,恭敬道:“两位少爷请随奴家来。”
两人听她重重涂满胭脂的血盆大口吐出奴家两字,浑体毛管倒坚,对视苦笑,正要
举步,后面传来呖呖莺声道:“陈大娘!这两位小公子是来找那位阿姑的呢?”
三人愕然转身。
只见一位美妞儿俏生生立在他们身后,后而还跟了个悄婢和两个壮汉,正巧笑倩兮
地用那对媚眼瞅着两人,体态更撩人之极,一副fēng_liú样儿。
此女肤色白皙幼嫩,身材匀称,秀美艳丽,即管在阳州那种烟花胜地,这么青春焕
发,毫无残花败柳感觉的女子,亦属罕有。
两人一时看呆了眼。
那陈大娘立即眉开眼笑迎了过去,谄笑道:“原来是我的青青乖女儿回来了,卢大
爷他们等了你整个晚上哩。”
青青上上下下打量寇徐两人,噗哧笑道:“天色才刚入黑,怎会等了整个晚上呢?
不过若他们还要等下去,就会是整个晚上了。”
边说边走到两人身旁,绕着他们转了个圈子,大感兴趣道:“两位小哥儿是第一趟
来的吗?刚才在外面奴家已看到你们,不过我在马车内,你们看不见我吧了!”
陈大娘堆起笑脸,走上来陪笑道:“两位小公子是要到澡堂去,我的青青还是听话
去招呼卢大爷他们吧!”
青青娇哼一声道:“本小姐今晚只陪这两位小公子。”
伸手抓着两人膀子道:“来!随我走!”
又吩咐那小婢去拿沐浴的用品,留下那鸨婆呆在厅里。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都对这飞来艳福大感兴奋,暗忖这童男之身断送在这样的姐儿
手上,也总还算是值得。
刚离开厅堂,那青青脸上的笑容立时消失无踪,推着两人穿过长廊,来到热气腾升
的澡堂,原来竟是个温泉浴室。
青青将两人推了进去,冷冷道:“洗澡吧!”
两人愕然以对时,那小婢拿着浴巾等物来到,青青接过一把塞在徐子陵手上,脸无
表情的道:“慢慢洗!不要急!”
转身便去,还关上了门。
两人呆头鸟般看着关上了的门时,门外传来青青的声音紧张地问道:
“黄公子来了吗?”
按着足步声远去的声音。
两人这才如被利用了,寇仲愤然将毛巾等物掷在地上。
两人对望一眼,齐地捧腹蹲地,笑得差点气绝,眼泪水都呛了出来。
片晌后两人舒畅地浸在温热的泉水里,洗污除垢,寇仲笑道:“今晚定是犯了桃花
煞,先是那刁蛮女绞了我们两人一跤,然后是这狡女借了我们来过桥。倒足了霉头,唯
一值得安慰的就是捡回复了自由,保住了小命。”
徐子陵摇头笑道:“以老杜的脚程,现在怕该追到了百里之外,他找不到我们,还
以为我们的轻功比他更厉害呢。咦!不妥!”
两人同时色变,想到若杜伏威追不上他们,定会回头来寻找的。
“笃!笃!”
敌门声响。
两人立时滑到水底去。
“公子!衣服来了。”
两人大喜跳出池来,开门接过衣服,匆匆换上,溜了出去,走往后院的方向。
四周院落尽是盈耳笙歌,笑语声喧,加上猜拳赌酒的叫嚣,确是热闹。可惜两人却
像活在一个冰冷和了无生机的大地里,一点都感染不到眼前世界那欢乐的气氛。
不过他们仍未知道:杜伏威这时刚进入这所青楼的大门。
两人左闪右避,来到后花园里,一看下不禁废然若失,原来整个后院给高达两丈余
的厚墙围个水泄不通,唯一的出路就只有一道铁门,这刻对他们来说不啻是个天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