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串。”
徐子陵发出一声呻吟,转身再睡,没有理睬他。
寇仲回到床沿坐下,叹道:“早劝过你的了,若肯听我的话,先联手处理了李天凡
的事,再去找四大寇晦气,你就不用现在身负大小伤口十八处了!”
徐子陵失笑道:“你何时养成对人幸灾乐祸的坏习惯?”
寇仲若无其事地道:“就在你昨晚拋弃我这可怜孤儿那刻开始的,你说是谁害人不
浅?”
徐子陵盘膝坐起来,淡淡道:“你该感激我才对。否则怎会像如今的意气风发,噢!
不!该是意气发疯才对。”
两人狠狠互瞧一眼,分别把头转往相反方向去。可是各自拉长了脸孔不过半晌光景,
又同时捧腹大笑。分别只在徐子陵是笑中有泪,因为牵动了正在痊愈的伤口。
寇仲喘着气笑道:“其实我是中了你的j人之计,什么李秀宁是你的,自该由你仲
少去英雄救美。那沉落雁难道又要算入我的数吗?除了你徐师傅外,谁更该去英雄惩美
呢?”
徐子陵伸手抚摸他大头道:“祖师爷有言,天地之间莫不有数,李秀宁注定是你那
遁去的一,不宜任何外人c手,我对你那么好,竟敢来怨我。而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
十有九,除李秀宁这遁数外,其它的数谁说得定没包括美人儿军师在内,怎知不可算入
你那条数内?”
寇仲奇道:“陵少今天的心情为何好得这么厉害?睡醒后便像思春的小鸟般唱个不
停。”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若你以为商秀珣会看上昨夜我扮演的刀疤大侠,那就是想疯
了你的心呢!我走时,她连我姓甚名谁都不晓得。”
说到这里,心中不由忆起与这美女背贴背携手与敌周旋的滋味。
寇仲笑嘻嘻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们走着瞧好了!哈!”
敲门声响。
小娟在门外嚷道:“除了你两个家伙外全牧场的人都起来祝捷,还不滚出来。”
只听她以前所未有的语调用词向他们叫嚷,便知她是如何兴奋忘形。
两人你眼望我眼,也看出对方欣然之意,只要令小娟这可爱的少女开心至此,昨晚
所有的辛劳伤痛,都是值得的。
两人出身寒微,故对婢仆阶层的小人物有特别的好感和亲切感。
小娟不待他们应话,续呼唤道:“快起床梳洗更衣,凯旋军快将回城,我们要到城
外迎接他们呢!奴家先去了!”
小娟姐走后,寇仲皱眉道:“我真不敢去想,昨晚一役赢来不易,更不知牺牲了多
少人。你说商秀珣会怎样处理陶叔盛和苑儿这对内j呢?”
徐子陵沉吟道:“这两人都是有身分的人,陶叔盛更是非同小可,商秀珣应为此万
分头痛,此事亦必牵连到其它人。”
寇仲苦笑道:“希望这事能分了美人儿场主的心神,否则闲了下来,便会疑心到我
们身上,因为我们太多值得她怀疑的地方呢!”
徐子陵叹道:“拖后一天是一天,我的伤口没有三、四天休想能愈合得无痕无迹。”
寇仲一把将他从床上扯起来道:“那还不滚起来,现在至紧要是争取时间,更望李
秀宁能知情识趣点隐瞒我的事,使我们可跟鲁妙子多学点绝妙活儿。”
※※※
那天商秀珣和柳宗道都没有随队回城,领队的是大管家商震,他显然尚未知悉有关
苑儿的事,接受城民夹道欢迎时都不知多么顾盼自豪。
回城的主要任务是处置伤创之兵和捐躯者的遗体,可想象战争仍在城外进行着,对
四大寇的败军加以无情的追击。
那晚黄昏时分,两人摸到鲁妙子的小楼去。这天下第一巧匠出奇地精神抖擞,指着
放在圆桌上的一对天遁神爪道:“这对东西好用吗?”
两人衷心诚意地点头,赞不绝口。
鲁妙子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子陵竟能运用这宝贝干掉一个大贼头,你们两人又能
使牧场反败为胜,否则后果实不堪设想。三十年来,我从未试过像今天的高兴。”
说罢一手拿起台面那对神遁,抖手就掷出窗外,投往崖下的深渊去。
两人愕然以对。
鲁妙子漫不经意道:“我是不想你们重蹈我的覆辙,若你们惯了依赖这类巧器,休
想在轻功上再有寸进,起始时虽得其方便,最后则得不偿失,明白吗?”
两人虽有点舍不得,但明白鲁妙子是一番好意,都点头应是。
鲁妙子的目光投往窗外落日里的美景,触景生情的喟然道:“时间和生命间有着微
妙和不可分割的关系,像日夜的交替,便如生命般使人难以捉摸,又心生怅惘,难以自
己。就像成成败败,只是某一瞬间的事,并无不可逾越的鸿沟,到头来,一坯黄土会把
所有成败埋葬。你们终是年轻,现在会很难明白我这番话,但终有一天会有我同样的感
受,胜利的后面或者就是失败,两者合二为一。”
两人都听得皱眉深思。
鲁妙子脸上泛起回忆的神情,轻经道:“我生平只钟情于两个半女子,这么说你们
是否觉得奇怪呢?”
寇仲道:“那半个定是y后祝玉妍了,先生究竟和她有什么轇轕?”
鲁妙子笑道:“小子你倒很实际,找到机会便追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