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和寇仲亦算是他派系的人。
淡然问道:“三执事是否发生了不幸呢?”
骆方冷哼道:“他那两下子怎见得人,平时却摆足威风,真正踏足沙场,还到他逞
强吗?两个照面就给人宰了!”
徐子陵心知肚明陶叔盛是给暗下处决,但却宣布他是捐躯沙场,若非家丑不外扬,
就是要肃清余党采的手段。
四执事吴兆汝一向和陶叔盛一鼻孔出气,说不定会为此事受牵连。
徐子陵很想问苑儿的命运,最后仍是忍住,问道:“场主回来了吗?”
骆方沉吟道:“该在这几天回来,外边的情势很乱,任少名被人刺杀后,不但南方
形势剧变,江北亦很不妙。”
再说了几句后,骆方因新任要职,又百事待举,告辞离开。
徐子陵正思索任少名死后会引发的情况时,寇仲神色木然的回来了,呆头鸟般坐下,
两眼直勾勾的瞧着前方,像两个空d。
徐子陵正待追问。寇仲颓然叹了一口气道:“我和她的事终于结束了。”
徐子陵伸手抓着他的肩头,沉声道:“人生中不可能每件事都是花好月圆,美满如
意的。趁这几天不用侍候美人儿场主,不若我们多点去找鲁先生请教,还比较积极点。”
寇仲点头道:“你至紧要快些养好伤势,还要不留丝毫痕迹,否则你这疤脸大侠就
要露出狐狸尾巴哩!”
※※※
日子就是那么过去。
兰姑像怕了他们般不敢来打扰,两人则乐得自由自在,日夜都溜了去和鲁妙子谈话,
研讨他将毕生所学写成的笔记。
由于赋性有异,徐子陵对园林学和天星术数特别有兴趣,而寇仲则专志于历史、兵
法和机关学,各得其所。
表面看来,鲁妙子绝不像个临危的人,其脸色还红光照人,但二人都心里明白他已
到了迥光反照的时刻。
※※※
一天黄昏,两人刚想到鲁妙子处去,不见数天的小娟来了,说商场主要找他们,才
知道这美女回来了。
两人心中有鬼,惟有硬着头皮去见她。
商秀珣单独一人坐在书房里,正忙着批阅台上的宗卷文件,两人在她桌前施礼问安,
她只嗯了一声,连抬头一看的动作亦像不屑为之。
两人呆立了一会,她才淡淡道:“脱掉衣服!”
两人失声道:“什么?”
商秀珣终掷笔抬头盯着他们,没好气的道:“脱掉衣服就是脱掉衣服。还有其他什
么的吗?我的话就是命令,否则家法伺候。”
寇仲苦笑道:“我们的清白之躯,除了娘外尚没有给其它女人看过,这么在场主面
前脱个精光,若给人看到不太好吧!”
商秀珣狠狠瞪了他一眼,责怪道:“我又没叫你脱掉小裤子,还不照办,是否讨打
了。”
徐子陵正要出言反对,寇仲怕他自揭身分,嚷道:“脱就脱吧!”
徐子陵见寇仲三扒两拨便露出精赤粗壮的上身,又知商秀珣刻意在查看他身上是否
有伤痕,更想起还要见鲁妙子,终于屈服。
商秀珣长身而起,绕着两人打了个转,掩不住失望之色的回到书桌,挥手道:“滚
吧!”
两人拿着衣服,正要滚出去,又给商秀珣喝止道:“穿好衣服才准出去,这样成何
体统。”
两人狼狈地在她灼灼目光下穿好衣服,见她仍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寇仲试探道:
“场主!我们可以滚了吗?”
商秀珣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了几遍,冷冷道:“你们是否每天都有锻炼身体?”
寇仲知她是因见到他们扎实完美的肌r而生疑,信口开河道:“这个当然,每天清
早起来,我们至少耍一个时辰拳脚,方会变得精神翼翼。”
“砰!”
商秀珣一掌拍在案上,杏目圆瞪叱道:“胡说!你们是牧场最迟起床的人,还要人
打锣打鼓才肯起来,竟敢对我撒谎。”
徐子陵赔笑道:“早起确是我们一向的习惯,不过最近听场主指示,每晚都去了跟
鲁先生学东西,致日夜颠倒,所以睡晚了!”
寇仲想不到她这么注意他两人的起居,只好尴尬的承认道:“场主大人有大量,我
只是说顺了口,忘了最近生活上的变化。”
商秀珣秀眸变得又亮明又锐利,好整以暇的道:“但是柳二执事说你们来此的几天
途上,亦从未见过你们练功夫呢?”
徐子陵怕寇仲又乱吹牛皮,忙道:“皆因我们见二执事他们人人武功高强,哪敢班
门弄斧,场主明鉴。”
商秀珣半信半疑地盯了他好一会,叹了一口气道:“若有一天我发觉你们在瞒我,
我定必亲手宰掉你们。”
寇仲暗中松了一口气,知她不再怀疑徐子陵是疤脸怪侠,恭敬道:“我们可以滚了
吗?”
商秀珣扳起俏脸似怒似嗔的道:“不可以!”两人为之愕然。
商秀珣沉吟片晌,挥手道:“去吧!不过每天你们都要来向我报上老家伙的情况。”
寇仲道:“该在什么时候来见场主呢?”
商秀珣不耐烦地道:“我自会找人召你们。立即滚蛋!”
两人如获皇恩大赦,溜了出去。
※※※
他们在小楼见到鲁妙子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