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之力,原来刚才再被人在肩胛处划了一剑,只因身体受创过度,没有平时应有的感觉,
纯凭护体真气不让敌剑深进伤及筋骨。
他心叫吾命休矣时,对方长枪竟在他头顶以毫厘之差划空而过,而他却往下跌坠。
爱马千里梦往左倾颓,四周敌人蜂拥而来,各式兵器由上而下齐往他攻至,务要把他刺
为r酱。
寇仲明白过来,他一直以人马如一之术支撑着爱马的生命,所以千里梦虽多处受伤,
仍能撑到这刻,适才他真气不继,再无法以真气照顾千里梦,爱马支持不下去,立毙当
场。
他想起早前单雄信坠马惨死的可怕景象,千里梦死前的悲鸣像来自第二个世界的呼
唤,寇仲心中燃起仇恨的火绒,左掌按地,“哩”的一声往前窜起,避过往下击来的七、
八种兵器,移到宇文宝马腹下。
宇文宝大吃一惊,寇仲虽浑身浴血,伤痕累累,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是
名震天下的少帅寇仲?若他胆子大一点,拚着不顾死伤一枪下击,保证可向世民、元吉
领取击杀寇仲的大功,可是就在如此占尽上风的情况下,岂肯犯险,竟跃离马。
寇仲暗叫天助我也,拚尽余力以背脊弹地,就那么以单手双脚紧夹马腹,又以井中
月狠刺马股,战马吃痛长嘶人立,寇仲从马腹暗施人马如一之术,宇文宝的坐骑立即向
前直冲。
周遭的空气变得如有实质,沉重如巨石压体,不要说挥剑反击,连摇头眨眼这类动
作也难以办到,整个人就像给杨虚彦这来自《御尽万法恨源智经》的邪异可怖的黑手魔
功“石化”了。
跋锋寒大吃一惊时,徐子陵真言传至,杨虚彦闻音一震,跋锋寒顿从他的魔手解脱
出来,本似塞满天地的黑手变回缓缓拍过来的一只漆黑手掌。
“呛!”
徐子陵腾身半空,长矛绞击李元吉凌空刺来的裂马枪。
跋锋寒偷天剑挑出,眼看刺中杨虚彦掌心!
杨虚彦哈哈一笑,手掌回复原色,往后撤掌,右手影子剑挥击,挡格偷天剑,发出
紧接徐子陵和李元吉两枪绞击声的另一清响,震慑全场。
跋锋寒险些被杨虚彦连人带剑劈下马背,心中叫糟,晓得自己在目前筋疲力尽的情
况下,肯定过不了以逸待劳的杨虚彦这一关。
万里斑发出悲鸣,在敌人杀人先杀马的毒手下,惨死身亡。
空中的徐子陵心中为爱马之死倘血,但时间却不容他多想,大喝一声!螺旋劲发,
再一矛向李元吉攻去。
事实上在空中的李元吉一口真气已尽,须踏足实地始能换气,故对徐子陵此枪避无
所避,勉强挥枪挑击,同时借势使个千斤坠往地摔下去,待重稳阵脚后再施猛攻。
岂知徐子陵此枪用劲巧妙,李元吉竟被他连人带枪挑往远处,而他则借力横移,来
到跋锋寒后方,长矛脱手朝杨虚彦脸门s去,大喝道:“锋寒!”
跋锋寒与他合作多时,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此刻可说是唯一逃走的机会,若让李元
吉等众高手再团团围困,必死无疑,猛吸一口真气,弹离马背。
塔克拉玛干颓然倒地,它全赖跋锋寒的真气,勉强撑持到这刻,失去主人的支援,
立即结束残余的生命。
徐子陵一把抱着跋锋寒,带得他在敌人头顶上方凌空横移七、八丈,往密林方向投
去。
杨虚彦影子剑随手挑开徐子陵掷向他的长枪,以后发先至的惊人高速,一股轻烟般
追上离密林只两丈许的徐子陵和跋锋寒,举掌往徐子陵背脊拍去。
他的手再次转为邪恶可怖的黑色。
徐子陵已非第一趟遇上如此诡异邪恶的魔功,当日在幽林小谷,许开山隔着溪水向
他攻击,亦曾把溪水变得像万斤般重的巨石,不过杨虚彦的魔功显然比许开山更胜一筹。
即使在平时最佳状态下,要挡杨虚彦此掌已不容易,更何况是这接近油尽灯枯的当
儿。
徐子陵反手一掌迎击。
“蓬!”
杨虚彦给徐子陵震得在空中一个筋斗,坠往地面,而徐子陵和跋锋寒却像断线风筝
似的给抛送入林。
就在两掌正面交锋,徐子陵晶莹如玉的手和杨虚彦漆黑邪恶的手相击的刹那,除两
个当事人外,只有跋锋寒最清楚个中情况。
徐子陵全身剧震,敌人邪恶y寒的真气千丝万缕无孔不入的侵进徐子陵全身经脉,
筋疲力倦的徐子陵根本无法封挡杨虚彦这融合石之轩魔功和《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中外
两大秘法的一掌,更令跋锋寒既感激又悲愤的是,徐子陵在反击时早抱着牺牲自己、成
全他的死志,把体内仅余真气以宝瓶气的方式由掌心释放,形成庞大反震之力,不但击
落杨虚彦,更加速他们入林的势子。
徐子陵眼耳口鼻同时渗出鲜血,晕死过去,跋锋寒能办到的就是反手把他搂紧,勉
力护着徐子陵心脉,心中想到的就是有那么远逃到那么远,找个没有敌人的地方,全力
为徐子陵施救。
可是敌人肯放过他们吗?
以跋锋寒目前的状态,孤身一人已没信心跑过懂得幻魔身法的杨虚彦,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