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均感愕然,不明白寇仲和马吉说过什么话,令他不得不立即逃命 。。 营造舒适的读书环境似的离开龙泉。
徐子陵则心中剧震,猜到马吉违抗颉利的命令,已将那批弓矢送交拜紫亭,否则拜
紫亭怎容他说走就走。
跋锋寒究竟到那里去了?
看着马吉背影消失门外,厅内的气氛异样起来,寇仲神态悠闲的回到厅内,站到徐
子陵和尚秀芳中间处,打个哈哈道:“国师不是正在说法吗?小子正要恭聆教益。”
伏难陀微笑道:“我们只在间聊吧!”
傅君嫱冷笑道:“少帅得罪人多称呼人少,尚未开席已有两位宾客给少帅气走。”
寇仲施礼道:“傅大小姐教训得好,不过事实上我是非常努力,处处为吉爷着想,
岂知吉爷伟大至不怕任何牺牲,小弟遂拿他没法。”
烈瑕失笑道:“少帅说得真有趣。”
尚秀芳不悦的瞥寇仲一眼,回到先前的话题道:“国师正在说关于‘我’的真义,
指出‘我’是由五重识构成,由下至上依次是物质、感官、心意、智性和灵神,而以灵
神为主宰的核心。”
寇仲随口道:“这意念挺新鲜的,但那灵神是否会因人而异,为何有些人的灵神伟
大可敬,一些人却卑鄙狡诈?”
伏难陀淡然道:“灵神就像水般纯粹洁净,只是一旦从天而降,接触地面,便变得
混浊。灵神亦然,人的欲念会令灵神蒙上污垢。”
寇仲心叫厉害,领教到伏难陀的辩材无碍,不怕问难。
拜紫亭道:“大家入席再谈。”
宴会的热烈气氛虽荡然无存,却不能不虚应故事,众人纷依指示入席。
拜紫亭和伏难陀两位主人家对坐大圆桌的南北两方,寇仲和尚秀芳分坐拜紫亭左右,
伏难陀两边是徐子陵和傅君樯,烈瑕是尚秀芳邀来的,有幸坐在尚秀芳之侧,接着是金
正宗,居于烈瑕和傅君嫱中间处,徐子陵另一边是韩朝安。马吉和宋师道的碗筷给宫娥
收起,只剩下可达志那套碗筷虚位以待。宗湘花在寇仲右侧相陪。
侍从流水般奉上美酒和菜肴。
酒过三巡,在拜紫亭表面的客气殷勤招待下,气氛复炽。
烈瑕不知是否故意气寇仲,不时和尚秀芳交头接耳,更不知他说了些什么连珠妙语,
逗得尚秀芳花容锭放,非常受落,其万种风情,只要是男人便会禁不住妒忌烈瑕。
寇仲却是有苦自已知,崇尚和平的尚秀芳肯定对他在龙泉的“所作所为”看不顺眼,
遂予烈瑕乘虚而入的机会。
说了一番不着边际的闲话后,傅君嫱忽然道:“可否请国师续说梵我如一之道?”
众人停止说话,注意力再集中在伏难陀身上。
徐子陵特别留意拜紫亭,自他和伏难陀联袂而来,拜紫亭从没有附和伏难陀,后者
说法时他总有点心不在焉,不似传说中他对伏难陀的崇拜,更有点貌合神离,令人奇怪。
伏难陀欣然道:“难得傅小姐感兴趣,伏难陀怎敢敝帚自珍,首先我想解说清楚灵
神是什么一回事。”
烈瑕笑道:“国师的汉语说得真好,是否在来大草原前,已说得这么好的?”
伏难陀微笑道:“烈公子猜个正着,我对中土语言文化的认识,来自一位移徙天竺
的汉人。”
烈瑕含笑点头,没再追问下去,但众人均感到他对伏难陀的来历,比席上其他人有
更深的认识。
伏难陀毫不在意的续道:“灵神虽是无影无形,形上难测,却非感觉不到。事实上
每天晚上我们均可感应到灵神的存在,当我们做梦,身体仍在床上,但‘我’却到了另
外一些地方去,作某些千奇百怪的活动,从而晓得‘我’和身体是有区别的。晚上我们
忘记醒着时的‘我’,日间我们却忘记睡梦中的‘我’。由此推知真正的‘我’是超然
于r体之上,这就是灵神。”
伏难陀说的道理与中土古代大圣哲的庄周说的“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
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
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可谓异曲同工,但伏难陀则说得更实在和易明。
伏难陀续道:“我们的身体不住变化,从幼年至成年、老朽,可是这个‘我’始终
不变,因为灵神是超乎物质之上,超越我们物质感官的范畴,超越我们心智推考的极限,
触摸不到,量度不到。生死只是一种转移,就像苏醒是睡觉的转移,令人恐惧害怕的死
亡,只是开放另一段生命,另一度空间,另一个天地的一道门。那不是终结,而是另一
个机会,问题在于我们能否掌握梵我如一之道,也是生死之道。”
寇仲讶道:“国师的法说得真动听,更是令人深思。我自懂事以来,从没想过这问
题,还以为多想无益,就如杞人忧天。这什么梵我如一似更像某种厉害的武功心法,不
知国师练的功夫有什么名堂?”
众人为之啼笑皆非,谁想得到他一番推崇的话后,忽然转往摸伏难陀的底子。
徐子陵则心中暗懔,晓得寇仲找不到他说话的破绽,故来一招言语的“击奇”,c
科打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