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变成一座石像般肃立在拜紫亭旁,只在介绍到他时颔首微笑作应,予人莫测高深之感。
一番客套场面话后,拜紫亭转向寇仲和徐子陵道:“两位可否在宫内盘桓两天,让
本王稍尽地主之谊?”
众人间弦歌知碓意,明白拜紫亭是向两人提供疗伤的安全地点。此话既出,寇仲和
可达志之战当然更无可能立即进行。
寇仲微笑道:“大王不是想让人随便把我的名字倒转来写吧!”
他今午见拜紫亭时,曾作过若不能于今晚斩杀令他受伤的刺客,可任人把寇仲两字
倒转来写的豪语。
拜紫亭哈哈笑道:“少帅真豪气,不过若本王看得不差,少帅以身诱敌之计,不成
功便成仁。还望少帅三思,好好考虑本王的提议。”
此时主人与宾客均围拢于宴厅内筵席旁的近门处,对答说话。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均心中暗骂,拜紫亭表面虽似对他们照顾有加,关怀备
至,事实上却是把寇仲伤势严重的情况泄露出去,教刺客不要错过趁寇仲受伤的机会,
而事后拜紫亭则可推个一乾二净,责寇仲好胜逞强。
拜紫亭、伏难陀和马吉三人联袂迟来,大有可能是他们因突利、颉利修好之事曾举
行紧急会议,这解释了为何拜紫亭跨门入厅时神色如此凝重,显得满怀心事。
马吉目光扫过傅君嫱三人,皮r不动的笑道:“少帅因何事与可将军发生争执?可
否让马吉不自量力的作个和事佬?”
可达志耸肩道:“马先生不用为此劳心费力。我和少帅的事从关中长安纠结到这里,
只有‘一言难尽’四宇可以形容。”
寇仲笑道:“可兄说得真贴切。”
可达志双目异芒剧盛,沉声道:“少帅可否借一步说话?”
众人立即眉头大皱,可达志显然并不卖拜紫亭的账,仍要和寇仲私下约定决战的日
期地点,实在有点过份。
尚秀芳不悦道:“可将军……”
可达志恭敬的道:“秀芳大家请放心。我和少帅均消了气头,不会再作任何令秀芳
大家生气的事情!对吗?少帅!”
寇仲苦笑道:“我两个知错啦!秀芳大家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烈瑕大笑道:“天下间,恐怕只有秀芳大家能令可兄和少帅相互认错道歉,真令愚
蒙感动。”
寇仲见可达志垂下目光,知他怕被尚秀芳看到他对烈瑕的杀机,微笑道:“可兄!
我们到外面看看月夜下的泉气。”
又向拜紫亭告个罪,神态从容地领路往平台走去。
可达志负手昂然随在他背后。
徐子陵一直留意傅君嫱,见她紧盯寇仲的背影,秀眸的神色有点异样,不像她平时
看寇仲那样憎厌中带点鄙视的眼神,而是多了点东西,别的东西。
马吉忽然凑近拜紫亭,后者明白他有话要私下说,向诸人告个罪,与马吉往门外走
去。
韩朝安与伏难陀是素识,遂引领傅君嫱和金正宗过去跟伏难陀寒暄。
剩下徐子陵、尚秀芳、宗湘花和烈瑕四人,气氛倏地在这奇异的两男两女组合中变
得怪怪的。
尚秀芳望向避开她目光的徐子陵,神情专注,眸神异采涟涟,动人至极。烈瑕固是
看得目瞪口呆,身为女性的宗湘花亦受她吸引,将注意力从徐子陵移到她有倾国倾城之
色的俏脸去。
反是徐子陵似毫无所觉的只把目光投往已走到平台边沿长栏处的寇可两人,待到他
们停步,才别回头来,刚好迎上尚秀芳的目光。以他的修持,仍禁不住心头一震。
尚秀芳像早知徐子陵会有这样的反应,嫣然一笑道:“秀芳虽和徐公子虽有过数面
之缘,但尚是首次有机会说话聊天。徐公子的伤势没少帅那么严重吧?”
徐子陵心忖自己早和她脸对脸的说过话,只因当时是扮作岳山,所以她并不晓得。
正要答话,烈瑕道:“徐兄的右手有点不像平时般自然,是否胁下受伤?”
徐子陵心中暗懔,烈瑕看似在关心自己,其实是蓄意向自己显露他高明的眼力,而
他之所以如此“口不择言”,惹起他徐子陵的警觉,皆因尚秀芳对自己饶有兴趣的神态
引起他的妒忌,这或者是烈瑕的一个弱点。
徐子陵从容微笑,试着举手道:“烈兄看得很准,这样略微举手也会令我感到非常
痛楚。”
宗湘花往徐子陵瞧来,客气中仍保持一贯的冷淡,道:“我们宫内有很好的大夫,
可为徐公子敷药疗伤。”
徐子陵婉拒后,随口岔开话题道:“烈兄的神秘礼物,是否仍要保密呢?”
尚秀芳娇笑道:“原来烈公子故作神秘的,竟是这管由高昌巧匠精制的天竹箫嘛?
可否托徐公子为秀芳完成一个心愿。”
徐子陵瞧着尚秀芳从宽袖内掏出烈瑕送她的长锦盒,讶道:“秀芳大家有什么事,
尽管吩咐。”
烈瑕和宗湘花均露出好奇神色,不晓得尚秀芳有什么心愿需徐子陵为她完成。
可达志凝望热雾缭铙的温泉湖,沉声道:“我希望少帅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寇仲愕然道:“有什么事令你老哥忽然低声下气的来